第一百三十一章 阳安公主的恨

刘易记起来了,阳安公主就是后来汉献帝的皇后伏寿的生母,是当今皇上的堂姐,先帝的长女。

这阳安公主,似乎是汉未汉室正统中,经历过无数巨变遭难依然还顽强活着的一个公主。不过,对于她本人,史上的记述并不多,只记述到建安十九年,也就是214年,离现在还有十来二十年的时间,伏皇后被曹操所害,伏家宗族百多人亦被杀,唯有伏皇后母亲,也就是阳安公主吧,一行十九人徙涿郡。之后,似乎就没有了消息了,不过,刘易可以肯定,经历了那么多事,依然还能顽强的活着,这个女人势必不简单。

她的驸马也不简单,是前大司徒伏湛七世孙,不其候伏完,现官拜侍中(侍从皇帝左右,可自由出入宫廷,与闻朝政,相当于皇上亲信)。后来的辅国将军、屯骑校尉。

想不到,这个阳安公主现在当今皇上面前还会有这么大的能量,皇上要选一个振灾粮官还要先经过她的同意。这个建议还是她提出来的?看不出她还懂得政见,想必她不太好应付。

刘易知道,自己现在什么也不是,凭什么让她认为自己是最适合担任这振灾粮官的官职呢?要获得她认同满意,还真的另人伤脑筋。

还好,有益阳公主这个卧底,把皇上的意思及阳安公主要见刘易的意思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呵呵,唯有益阳这个一心为着爱郎前途的公主才会事先向刘易透露这些秘密,要不然,刘易都不知道面对阳安公主时,要跟她说点什么才能让她满意。

难得益阳公主不辞劳苦,不惜奔波前来报信透露机密,刘易自然是使尽浑身解数,把益阳公主侍候得高潮迭起,一浪紧似一浪,直到她浑身娇弱无力沉沉睡去才放过她。

至于张芍,她太少看了刘易和益阳公主之间的那股恋女干情热的春情了。以为有她从中作梗,刘易或益阳公主都不好意思睡到一起去,谁想到她们在喝着酒谈着话间就情起缠绵,还想拉着她一起亲热,这让她大窘,没敢真的加入到两人的游戏当中去,最终落荒而逃,自己逃离到隔壁的卧室去。

她当时自告奋勇的为邹玉及刘易弄那事儿,只是她当时一时不忿,一时的激动罢了,现在,她又哪里敢真的和一个公主一起侍候刘易?呵呵,和公主在一起侍候一个男人,还真的挺大压力的。

当然,她在隔壁的房间,听着刘易和益阳公主弄得那么高亢那么大的动静,让她几乎一整晚都难以合眼,连被褥都被她自己的春水打湿了,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加入到刘易和益阳公主当中去,可又放不下那薄薄的脸子,只好靠自己的十姐妹,先为自己安抚一下,待独自和刘易一起时,决定要连本带利一起向刘易讨回来……

第二天一早,事实也不早了,相当于是早上九点左右,刘易和益阳公主才起床,洗刷一翻后,随便吃点东西,才由刘易驾着益阳公主的马车,一起到益阳公主府去见阳安公主。

张芍却要刘易和益阳公主出门去了才敢怯怯的起来,第一时间就是把被褥拆下来拿去清洗,免得让刘易发现会笑话自己。

……

益阳公主和阳安公主一起向皇上请辞一起离开皇宫的,刘易这个人选是益阳公主提出来的,阳安公主要见,自然得这个皇妹引见才合规矩,要不然,她一个公主去见一个不相干的男人干什么?

尽管是为了皇上而去考察刘易的,但她也怕别人误会,也怕别人乱嚼舌根啊。

她为驸马生了两个儿子,几年前又生了女儿伏寿,之后就无所出了。这四、五年了,驸马母亲还想自己再为伏家多添子儿,她以为自己是母猪?生了一个又一个?事实上,阳安公主能够为伏家添了二子一女,这已经是她最大的忍耐限度了,这四、五年来,她连碰都不让驸马伏完碰过自己,这又如何再添儿女?

因为这样,驸马对她颇大意见微词,虽不至于敢当面责怪,但一些口舌是非是少不了的。阳安公主可不想因为见一见一个男人就又被别人说东道西。所以,就把见刘易考察刘易的地点放在益阳公主府。

其实,阳安公主真的很有自己的见地,很有自己的个性想法的。所以,她不想像一般的女人那样,一年生一个,每生一个,几乎都是待在自己的闺房里,哪里都去不了,也什么事也做不了。

她原本就非常痛恨自己是女儿身的,痛恨自己为何不是男儿身,若是男儿身的话,那就可以继承父皇的帝位,不用召刘宏这个所谓的皇室宗亲的堂弟回来继承皇位。

还有,她非常明白,如果不是这个不务正业,没有雄图大志,也没有能力才干,但荒淫程度比自己父皇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皇弟,大汉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整个江山一片狼藉。如果是自己继承皇位,不说能把大汉怎么样,但最少能够纳忠言正,不会被朝中的那一众只懂拍马逢承的奸臣佞相所迷惑,也绝对不会弄那些什么的卖官买官敛财的蠢事,也不至于弄什么的酒池肉林与百官同乐的荒淫之事,以至败坏了皇室在民间的名声。

总之,阳安公主看到大汉如今的局面,她的心里就只有一个恨字。除了以上之恨,她甚至还恨自己的驸马,恨伏家,恨自己的一对儿子及才四岁的女儿。

因为如果没有伏家、驸马,那么她就不会因为出嫁而离开皇宫、离开这个可以左右政治的权力中心。因为如果没有生儿育女,她就不会等于过上了几年隐居一般的日子,正是在这段日子里,皇宫里的风气被这个皇上弄得道德败坏、风化堕落、声色犬马。如果不是她离开了皇宫,或许还可以约束一下这个皇弟,不至于那么的肆意妄为。如果她还在宫中,或许可以给予这个皇弟一些正确的点拨,不至于让他把朝政搞得一蹋糊涂,朝纲不通。

反正,她对大汉的现状极端的不满,也充满担心,她不知道,大汉如此下去,还能维持得了多久。所以,她这几年开始频繁出入皇宫,开始频繁在朝中官员之中活动,想通过自己的联系,想让一些先帝遗臣、重臣能为了大汉的兴盛着想,支持皇上的明政,反对皇上昏庸的政令。但实质上,她更希望那些先帝遗臣、重臣支持自己,使得让自己的一些政见可以得到实行。

可惜,一切都让她失望了,或者,可能是她离开皇宫这个权力中心太久了,她的话不及以前那么有力,那些所谓的先帝遗臣、重臣,无一不是当面答应,却是阳逢阴违,从来都没能按她的意图去实施过一条有利于大汉的政见。

她既失望又心焦,却又毫无办法,这次皇上找她说事,针对情况,让她又想到了这个可以稍为挽回大汉皇室声誉的办法。如果这件事办好了,最少可以让天下一部份的百姓不会反汉,只要有百姓支持,大汉就不会真的失去了重新振兴的希望。

百姓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典故,阳安公主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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