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魔影

一月份的英国天气依旧寒冷，4度左右的气温让在空地上活动的学生有些微微发抖——尤其是当他们看到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光着膀子在湖里游泳时。不过刚刚过完圣诞的学生们的心还是火热的，在丽塔那对于哈利·波特源源不断地扒皮报道后，她对邓布利多等教授的黑材料挖掘工程也在火热进行中，隔三岔五爆出的猛料让订了预言家日报的学生都大呼过瘾。

西尔弗依旧过着他那悠闲而惬意的日子——如果没有赫敏不停地提醒他解密金蛋的事的话。

“杰克，你应该多花点心思和时间在金蛋上，而不应该陪着我在霍格莫德闲逛。”赫敏拎着一口袋的无糖巧克力和西尔弗在霍格莫德的大街上走着。

“可我觉得陪着你比对着那个会鬼叫的金蛋有趣多了。”西尔弗腆着脸打蛇上棍。

赫敏自然没他那么厚的脸皮，回了一句“油嘴滑舌”后也放慢了脚步，跟西尔弗一起并肩慢慢地散着步。

他们走到了三把扫帚酒馆门口。

“要进去坐一坐么，外面可真够冷的。”一阵寒风吹来，西尔弗缩了缩脖子。

赫敏自然是没有意见。

三把扫帚酒馆跟以往一样拥挤。

西尔弗扫了一眼酒馆，发现巴格曼和一伙妖精一起坐在昏暗的角落里，巴格曼正压低声音，飞快地对妖精们说着什么，妖精们都交叉着手臂，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他露出了然的神情，对赫敏说道：“巴格曼这家伙，估计在魁地奇世界杯上赔大发了，那些妖精多半是他的债主吧。”

“那么巴格曼会怎么办？”赫敏说。

“怎么办？”西尔弗哼了一声，“妖精可不是什么温和的债主，他们可不介意用一些极端的手段讨回债务。因为欠了妖精们钱而倾家荡产，把祖产都给卖了的巫师都比比皆是——比如著名的扒手蒙顿格斯，他就是因为年轻时候滥赌把自己的祖产给输了，所以不得不做些下九流的事情来维持生计。巴格曼如果还不出钱的话，那他也就只能流落街头了。”

正当他们说话的时候，巴格曼看到了他们，他露出惊喜的眼神，“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哈利听见巴格曼生硬地对妖精们说，然后匆匆朝西尔弗走来，那张娃娃脸又露出了笑容。

“杰克！”他说，“你怎么样？我就希望碰到你！一切都好吧？”

“很好，谢谢。”西尔弗面无表情地说。

“不知我能不能跟你单独说几句话，杰克·？”巴格曼热切地说，“这位小姐能不能给我们一个方便？”

赫敏正想找个理由避开，却被西尔弗拉住。“巴格曼，赫敏是我信任的人，你要说什么话，没必要支开她。”

“哦，这，好吧。”巴格曼进行了一番短暂的思想斗争，最终决定暂时放弃不值钱的面子。“那我们找张桌子坐下来谈一谈吧。”

巴格曼领着西尔弗和赫敏来到远离罗斯默塔夫人的吧台尽头，这儿比较亲近，没什么人。

“杰克·，我想再次祝贺你在对付那只瑞典短鼻龙时的出色表现。”巴格曼说，“真是太棒了！”

“谢谢。”杰克说，他自然知道巴格曼想说的不止这此，他也不急着说破。西尔弗看见巴格曼朝镜子里吧台那边的妖精们扫了一眼，他们都斜着黑眼睛，默默地望着西尔弗和巴格曼。

“绝对是一场噩梦。”巴格曼发现杰克也望着妖精们，便压低声音说道，“他们英语说得不好……这就像又回到了魁地奇世界杯赛上，和那些保加利亚人纠缠不清……但至少保加利亚人还能比比划划，使人能够明白。这帮家伙一个劲儿地咕噜咕噜，说他们的火鸡话……而我对火鸡话只知道一个单词。布拉德瓦，意思是‘刀、剑’。我不愿意使用这个词，生怕他们以为我在威胁他们。”

他低沉而短促地笑了一声。

“好了，巴格曼，那妖精们来这里找你干什么，别告诉你和他们在开同学会，霍格沃茨可是不收妖精的。”

“嗯——是这样……”巴格曼说，突然显得紧张起来，“他们……嗯……他们在寻找巴蒂·克劳奇。”

“寻找巴蒂·克劳奇。”西尔弗嘿嘿笑了起来，“巴格曼你是在跟我寻开心么？妖精找克劳奇干什么，克劳奇可不喜欢妖精。”

“这是，这是为了……”巴格曼搜肠刮肚地想找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但是西尔弗不准备跟他继续下去了。

“够了，巴格曼。”西尔弗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可别把我当成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我可是杰克·西尔弗，那些妖精来找你，是因为你在魁地奇世界杯上开的赌盘崩了吧，你欠了他们一大笔钱，是想来找我借钱周济么？”

“不，不，不。”巴格曼矢口否认，但是对上西尔弗的眼睛，他又心虚地点了点头，“好吧，杰克，你可千万不能对别人说啊，，不然我这份魔法部的工作就保不住了，是的，你说的不错，我的赌盘崩了，不但自己赔了一大笔，还欠了妖精五千加隆，这帮妖精可是够狠的，九出十三进，一来一回问我要六千五百加隆，我现在连利息都还不出，更别提其他的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问我借钱么？”西尔弗说，“这笔钱可不是小数目，我虽然能够做主，但是我为什么要借给你呢？”

“不不不。”巴格曼摇头，“一纳特都用不着借给我，只要哈利·波特能够在三强争霸赛中获胜，我不但能还上那笔钱，还能再赚一笔。”

西尔弗与赫敏对视了一眼，“你还没悔改啊，巴格曼，你还要赌啊，说吧，外面的赔率怎么开的？”

巴格曼勉强笑了笑，“自然是西尔弗少爷你的赔率最低了，只有一赔二的赔率，布斯巴顿的小妞一赔五，德姆斯特朗的克鲁姆一赔三，而哈利·波特的赔率则高达一赔十一。”

“那你是要我故意输了？”

巴格曼刚想回答，从酒馆外传来的爆炸声和尖叫打断了他——

“这声音——好像是纳威的。”西尔弗与和赫敏匆匆跑出了三把扫帚酒吧，望向尖叫声传来的地方。

一个硕大无比的绿色骷髅标记飘在空中，一条蟒蛇在骷髅的口中扭动着，仿佛在嘲笑着地上的巫师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