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七章 抽签决定去留

在马超成完亲之后,他除了关注雒阳和天下的局势之外,也没忘了当初答应十八子的事情。

十八子和羌人中的烧当羌是有着血海深仇的,而在马超看来,之前那是因为自己的实力还不行,所以那时候还不能和对方抗衡什么。但是如今不同了,如今的自己身为凉州牧,可以说也算是手握重兵,如果仅以自己所有的兵力来说,虽然比不上他董卓那么多,但是却也不是相差得特别悬殊。

而自己这个当主公的,如今有了实力,那自然要给属下报仇,要不谁还跟着你干啊。更何况这也是当初自己早就答应了十八子的事儿,而当年的十八子很大程度上其实就因为如此,所以这才都投靠了自己不是吗。

如今马超手中的凉州军就有六万多,这些虽然不是他自己的私兵,但是却也归他调遣。而庞德那儿还有着自己的五千私兵,虽然说人数上不是太多,但却是忠诚度足够。

而且在青州管亥的山寨那儿,此时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发展,他山寨这时候也已经有九万多近十万的人马了。虽然马超也知道到时候管亥山寨那边儿,九万多人不可能都跟着自己,但是哪怕只有一半,只有一半儿的话那也是将近五万的人马啊,这对他来说可不是小数儿了。如今这乱世之中,哪怕就是一兵一卒也都很重要,马超他当然明白。

还有,这些可都是私兵,那是自己多年来花了无数钱粮,花费手下人无数精力,一点点儿收拢的人马,而可不是他大汉的军队啊。所以要说马超对管亥他们其实还是有信心的,再说没人就想着一定非得去做贼,就算他自己想,但他们自己的家人呢,自己的孩子呢,总不能想让他们和自己是一样的吧。

这一日,马超召集众人,准备说一下兵进西羌的事宜。之前基本没什么人知道他的想法,就算是十八子这些当事人,也只不过知道自己主公可能要有所动作了,但却不知自己主公到底是何时进行。

自己主公召集,众人当然是都到齐了,而除了庞德之外,因为他还要带着五千私兵,所以马超就没找他。把庞德排除在外,陈到、崔安、张飞、武安国还有婚宴时留下的十八子和刚加入不久的贾诩,这些人此时可都在座。

马超一见众人都到齐了之后,他开口说道:“各位,今日召大家前来,是有两件事要说!!”

众人都是全神贯注地听马超所讲,几乎人人都知道,自己主公很少有召集所有人的时候,但是一旦如此的话,那绝对是有什么大事要交待了。

果然,只听马超继续对众人讲道:“各位,这第一件事,就是我不日即将要兵发西羌,这次要给予羌人一个狠狠地打击!如此,为十八子他们报仇是其一,而报复和威慑羌人是其二,所以此次兵进西羌,势在必行!!”

众人听后明白了,敢情自己主公这是要动兵了,而且还是要对付羌人。而对此要说最兴奋最高兴的那就非十八子莫属了,他们知道,这是自己主公要为他们报仇雪恨,此时看着自己等人多少年的夙愿就要实现了,他们心情自然是异常激动。至于为何他们对马超如此有信心,这个其实也是听传言而如此的,毕竟在他们的印象中,自己主公好像就没败过,而且还是从来都不打无准备无把握的仗。

其实十八子的想法也只是对了一半,这个就像马超说得那样儿,他要对付羌人,这第一自然就是要给十八子他们报仇,这个没错。但是这不还有第二呢吗,那就是马超要震慑羌人,这个一样儿是很重要很重要的。

要说大汉和羌人打了多少年了,反正马超的印象就是从自己刚出生到现在,好像一直都没断过。当然这个不是说一直都是什么两军对峙的,不是那样儿,而是羌人对大汉的骚扰破坏就是从没断过。几乎就是每年都有,而马超这个凉州牧自然也是没少去管这些。

对付羌人,马超其实他早就有这个心思了,但是却一直都没怎么去实行。首先,马超知道,你是不可能把所有的羌人都给灭了的,那么既然如此,他觉得那就很有必要好好地威慑他们一下才行。因为平时羌人的作风在马超来看,那就是觉得大汉好欺负,更加上如今大汉的局势还不稳定,所以羌人这些年已经是很肆无忌惮了。所以马超觉得该出手的时候自己当然要出手,之前还是时机未到,而这次可不能再等了,要不也对不起自己这个大汉的凉州牧啊。

马超这边儿一说完后,下面有人就说道:“主公,如此就太对了,我早就看那帮孙子不顺眼了,咱们早就该杀杀他们的威风,可不能像以前那样儿,一如既往地防守啊!!”

这话是张飞说的,张飞这些年早就看羌人不顺眼了,其实在大多数人的眼里,羌人大体上可以分别两大类,就是两种。这第一,就是生活在凉州,和汉人杂居的羌人。要说这部分羌人基本上汉化是很严重了,不只说是会说汉语,还和汉人通婚,接受汉人的风俗习俗,还和汉人一起生活,可以说受汉人的影响是非常之深的。

而另一部分则不是生活在凉州和汉人杂居的羌人,他们有自己生活的地方,主要就是在凉州再往西的西羌地区,那地方就是羌人的地盘,但是也不是说没有汉人,只是汉人很少很少。而马超和张飞所说所指的就是生活在西羌地区的羌人,这些人才是对大汉对凉州虎视眈眈的人,当然也不是说生活在凉州的羌人就老实,只不过这个就是相对来说吧。

马超听了张飞所言就是一笑,他倒是没有让众人发言的意思,其实他也知道众人都同意他所讲得就是了,不过既然大家想说话,那就让大家说几句吧,这样儿也好。

“我亦知益德之意,不过从今日开始,我们就不必再如此了!!”

李为连忙说道:“多谢主公,谢主公能给我们兄弟一次报仇的机会!!”

马超闻言则把手微微一摆,“超如今身为凉州牧,其实羌人之患也理当应是超去解决,但我们也不可能把羌人所有人都灭了,所以今还是以震慑为主,所以就拿烧当羌开刀吧,哈哈!”

不说烧当羌本来就是十八子的仇人,就看他们口碑不怎么样,马超就绝对得拿他们开刀。

“嘿嘿,又有仗打了,太好了,主公可一定要让俺去啊!!”

一听这语气就知道是崔安说的话,不过马超对此也只是一笑,“福达莫要着急,这次兵进西羌,十八子是一定要与我一起去的!”说完,马超还看了眼李为他们。

李为赶紧出言道:“诺!属下一切都听从主公安排!!”

马超点点头,笑道:“十八子是一定要去,而文和先生则留守陇县,府中大小事务就由先生多操劳了!”

贾诩则睁开了双眼,对马超点点头,“诺!”

马超这段时日对贾诩也算是了解些了,知道他这人在这样的场合下,如果你不和他说话的话,那么他基本上就不会主动和你说什么。就像此时,如果自己不问他什么,或者不给他指派什么任务的话,那么他贾诩贾文和就和路人甲也没什么太大区别。无非就是在那儿那么一座,然后把眼睛一闭,谁也不知道他在那儿想什么呢。

反正时间长了,马超对此也算是习惯了,早就是见怪不怪了,不过好在你交给他贾诩什么任务,他应下后,那么就一定能好好完成就是了。不过马超一直都有个疑问,只是没提过,那就是他不知道,贾诩这人他本来就是这样儿的啊,还是说他就这时候这样儿。马超也想过,他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就这样的或者类似如此的时候,贾诩他才会这样。

十八子和贾诩都安排完了,剩下的陈到、崔安、张飞和武安国他们几个都眼巴巴地看着马超,要说这几人可都想去啊,不过他们也都知道,不可能谁都去就是了。至于怎么安排,一切还得看自己主公的啊。

马超对四人一笑,“叔至、福达、益德还有武安,你们四个也不用着急,今日咱们就把此事定下来!你们看这个!”

说着,马超拿出了四根竹签来,攥在了自己的手中,“各位,我这儿有四根竹签,两长两短,你们四人一人抽一根,谁抽到那两根稍短的,谁就随我一起去如何?”

结果马超这边儿刚说完,崔安那边就已经上前来抽签了,张飞也不示弱,是紧随其后,然后陈到和武安国也没落下。马超看到心说,看来大家没说什么,却用行动来证明了啊。

最后四人把抽到的竹签摆出来一看,确实有人欢喜有人愁啊,马超看了之后是哈哈大笑,“既然是各位选择的,那么大家就不必多说了。这次与我随行的就是武安还有益德了!至于叔至和福达嘛,你们两人,则在陇县好好跟着文和先生,等我们回来吧!!”

“诺!”“诺!”

这就和赌博一样,愿赌服输而已,崔安虽然大脑有点儿问题,但是对此他还不会耍赖的,至于陈到就更不可能了。

不过马超此时心说,嘿嘿,你们几个和我比,还是嫩了点儿啊。没错,这次就是马超暗箱操作的结果,至少他们几个都没发现什么。

“好了,今日事已了,大家就各忙各的去吧!”

自己主公发话了,众人就陆续告辞。但贾诩却在走时笑着看了马超一眼,只不过马超没发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