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四章 作用

“未知能量？！”

易嚣和雅典娜几乎在同一时间叫了出来。

“它在哪，还有多远。”

而易嚣没有仔细询问这股能量到底是什么，直径便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它距离培养皿所处的实验室还有多远。

既然已经是未知能量了，那么显然就是露西检测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也就没必要浪费时间问这些注定得不到答案的事情了。

“抱歉，先生，我似乎检测到能量中蕴含着一些很有趣的东西，暂时脱不开身。”

“也就是没时间理我咯？”

易嚣没有责怪露西的意思，露西是他一手创造出来的，他了解露西作为一个魔法智能有着多么庞大和惊人的运算力，虽然是神秘侧的创造物，但并不弱于任何一个人工智能，甚至只有少许顶尖的人工智能存在，才能与露西相提并论。

如此庞大的运算里支持之下，她都挤不出多余的资源和精力帮助易嚣，足以说明露西此刻面临的问题，恐怕比自己更加棘手。

有发现是好事，有发现就有突破，总要比两眼一抹黑，瞎子一样好得多。

“我去前面看一看。”雅典娜低声说道。

易嚣听出了她声音中的坚决，伸手一拉，扯住了她一头金色的秀丽长发。

“回来。”他低吼道。

雅典娜不满的将长发从易嚣手中拽出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十分认真的将自己的毛重新捋顺整齐。

“你过去也毫无意义。“易嚣平静的说道。

虽然露西口中指的是未知能量，但游荡在这一片的生物并不多，能量能够庞大到惊动露西的更是屈指可数。

十有八九便是绯红女巫。

雅典娜根本不是绯红女巫的对手，在真正的混沌魔法面前，她甚至无法抵抗超过三秒钟的时间。

对抗的结局易嚣已经知道了，就算再来一次，历史的结果也不会发生变化。

“你会死，并且死的毫无意义，我不可能让你用生命去拖延时间，将实验室搬空，所以你一旦死亡，我必然会重启回归计划。”

“时间重新循环，这和对方找到这里，摧毁一切之后再循环没有多少区别。”

雅典娜并没有反驳，因为她知道易嚣说的是正确的，作为兼职智慧女神神职的她怎么可能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但这也不是她的一时冲动。

因为就连易嚣，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计划都是毫无意义的，易嚣通畅都没有什么计划，因为之前进入的几个世界，以及他自身的力量足以让他无需任何计划，也可以随意前行。

但可惜，现在两者的角色似乎调换了一下。

“所以我们只能被动的祈祷。。这里不被对方发现？”雅典娜低声说道。

俩人都没有催促小黄人，它们的速度已经够快了，搬空实验室是一件精细的活，易嚣并不知道这些大脑中，具体哪一个可能是温妮，也无法现场分辨出来。

虽然现在已经搬空了大半，但同样还有很多留在实验室，易嚣从来都不相信概率，哪怕实验室中只剩下一个，它是温妮的概率，也与一个培养皿没搬的完全相同。

不过。。如果对方无论如何都会发现这里，那么最最糟糕的选择，就是只能带着一小部分的培养皿跑路。

然后在回到梦幻岛之后，立刻开始进行解析，一旦发现温妮并不在这里，那么立刻重启整个回归计划，然后在新的时间中，带走另外一部分。

这样就会非常的麻烦，而且。。太多的记忆，会给大脑造成沉重的负担。

就算是易嚣也无法承受太多。

“放轻松些。”易嚣深吸一口气，低声对雅典娜劝到，“事情或许还没有那么糟糕，不到最后一刻，总会出现转机的。”

“希望如。。”

“先生，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是好消息，你要听么。”

似乎真的是幸运女神的眷顾，还没等雅典娜说完，易嚣口中的转机就已经出现了，面对露西所说的好消息，易嚣与雅典娜俩人面面相觑。

“当然要听。”

没有犹豫，易嚣立刻说道。

“先生，那个未知的能量体正是绯红女巫。”

才第一句话，雅典娜的嘴角就抽搐了一下，“这就是所谓的好消息。”她低声在心里吐槽道。

当然，因为是心灵沟通的关系，所有人都能够听到，就相当于直接说没什么区别。

露西没有搭理雅典娜。

“但受到先生的启发，我察觉她的能量并不稳定，确切的说。。她此刻正介于存在和不存在之间。”

“哈？”

“什么意思。”

不仅雅典娜没弄明白，就连易嚣也没有听懂，他沉声问道。

“如我们所知，第二世界几乎所有的一切都源于电影，电视剧，第二世界扩散出去，对人类思维造成影响的投影，全部被改编成了这两种艺术的表现形式。”

“其他的艺术。。如油画，水墨，漫画，音乐，乐器，还有很多电影和电视剧，都是属于人类自己的。”

“可以说，第二世界给人类的投影，哪怕在电影和电视剧，都只占了一小部分。”

“而我们即将进入的超级英雄的世界，也就是电影中的超级英雄世界，那里面的绯红女巫是没有如此强大的力量的。”

“这种强度的混沌魔法，只有漫画中的红女巫才会拥有。”

“所以当我们假设，天使仿造我们第二世界造出来的那个充满新人类，超级英雄，超级科技的世界，拥有与我们相同的原理，相似的性质，那么它无法影响到漫画。”

“漫画并没有受到第二世界的投影。”

“因为漫画不受影响的关系，新人类世界将投影传递给人类，他们发挥自己的思维和天赋率先进入了漫画领域。”

“而在后来，他们重新改编为电影和电视剧的时候，投影的影响就出现了。”

“被改编的世界无限接近于第二世界的真实情况，绯红女巫并没有那么强大。”

“但现在，她正在逐渐成为真实。”

“从漫画里。。彻底走出来。”

面对露西的猜想，易嚣一时间竟然没有找到反驳的地方，但是。。他却敏锐的察觉到了另外一个漏洞。

这恐怕是他现在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

“第二世界是上一纪元人类留下来的最终遗作，它的历史甚至要比现在的人类还早，更不要说电视，电影的历史了。。起码十六世纪，自由人巫师就已经存在了。”

“那个时期可没有电影。”

显然。。这个问题也将露西给问出了。

漫长的沉默让易嚣有些心惊，甚至怀疑露西是不是逻辑出现问题，陷入死循环。

过了好半晌之后，露西才缓缓说道，“我的一切都源于您，您无法获知的知识，我同样也无法得到。”

“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只能由您自己去寻找了。。在梦幻岛上。”

露西的一切源于易嚣，而易嚣所知的一切，则全部来源于梦幻岛上黄金沙漏中，上一代守护者遗留下来的信息。

但这些信息可不一定是百分百准确的，因为守护者曾经也是人，是人。。就无法做到百分百的公正。

起码。。不久之前它就有了前科，但不能说是不是欺骗，只能说是隐瞒，隐瞒了自由人巫师与原生世界奥兹国之间的往事。

但在传递消息当中，隐瞒的危害并不亚于直接欺骗。

所以就算这些消息真的半真半假，那似乎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会的。”易嚣也理解露西的情况，她是一名魔法智能，有着完整的自我思维，但不意味着她能解决一切的事情。

那已经不是魔法智能，而是神了。

但就算神也不是万能的，毕竟易嚣旁边就站着一位。

而这位全程只会普通攻击，和咸鱼没有多少区别的神灵，非常及时的再次刷了一波自己的存在感。

“我说。。你们两个真打算在此时这种情况下，讨论这个问题么？”

雅典娜有些扶额道。

她虽然不是魔法智能，但超凡的智慧也让她足以理解大部分的事情，就算很多信息并不完整，稍有残缺，仍然能够跟上易嚣与露西的思路。

就如她所说的，现在的确不是讨论这个的好时机，就像普通人担心天会塌下来一样，还是考虑考虑怎么度过眼前这一关吧。

“这就是你观察到的全部了么？”

易嚣也将话题重新拉了回来。

他的眉头微皱，因为他已经能够隐约感觉到那股令人惊悚的能量了，无需露西提醒，这意味它们之间的距离很近。

“非常有价值的线索，但可惜。。对我们的现状没有帮助，记录下来，希望在回归计划重启之后，我们还会用到。”

是的，一旦绯红女巫接近这里，那么无论是易嚣，还是整栋实验室，都完全没有幸免的可能。

漫画中绯红女巫的混沌魔法极其强大，不是易嚣在仓促之间能够对抗的，就算能，也需要很多准备的时间，用银舌思考对抗的方法。

影子能量就不用指望了，那只是模仿绯红能量的存在，与混沌魔法根本不是一个等级。

还好，回归计划将露西和易嚣俩人连成一个整体，就如回时鸟的时间气泡，明日边缘中的外星人，在并不知晓具体原理的情况下，易嚣利用银舌完整了整套循环，他们的思维和记忆是超脱的，并不会丢失在时间里。

希望这条线索会在接下来的又一次循环中，发挥出它的价值。

“不，并不只有这些。”但显然，露西的看法并不相同，“或许就像您所说的，事情可能真的没有那么糟糕。”

“我察觉到绯红女巫的能量并不稳定，似乎介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但仅凭这一点，无法推断出我以上的结论，理由并不充分。”

“除此之外。。我发现了另外一种联系，绯红女巫的能量周围，或者说她内部，有着很多能量，与下方的整个魔法阵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是这个魔法阵的能量在支撑她，支撑她由漫画。。转变为现实。”

“这就是魔法阵的用处。”

“也就是说，绯红女巫无法离开魔法阵的范围，破坏魔法阵，也可以切断她和魔法阵之间的联系，造成能量不稳定，能量爆发，甚至让她消失。”

易嚣的反应很快，立刻就从露西的线索中推导出来，但。。

“是的。”露西说道。

但方法有了，实施起来却并不那么简单。

首先第一点可以无视了，绯红女巫无法离开魔法阵的范围的确是个好消息，或许在魔法阵完成之后，她彻底变为真实，就无需能量供给，可以离开这里了，但那个时候易嚣早就溜走了。

可惜易嚣也同样无法离开这里，要说跑路他现在立刻就能跑，绯红女巫并未发现他，混沌魔法虽然强，但易嚣也并不弱。

只是他的目的不是保命，温妮才是此行的关键，第一任务目标，在实验室没有彻底搬空之前，他同样不能离开这里。

那么久只剩下第二点了，破坏魔法阵。

“你知道该怎么做么。”易嚣低声问道。

他对下面这个魔法阵完整是一个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更不要说破坏了。

魔法阵并不是那么轻松容易就可以破坏的，首先魔法阵非常危险，动辄大一些的改动就有可能造成连锁爆炸，其次魔法阵上的节点并不是每个都十分重要，甚至还有很多是专门用来迷惑敌人的。

并不是最中心的地方，就肯定是魔法阵最关键的位置。

胡乱破坏并不会起到什么效果，还有可能伤到自己，引来绯红女巫的视线。

露西同样知道这一点，但是。。

“很抱歉先生，下方的魔法阵非常繁琐，我从未见过，您的知识中也没有录入，更关键的是。。有很多地方是被遮挡的。”

“我还没有解析完成。”

“加快速度。”易嚣说道。

虽然事情并没有完全解决，但总算有了线索，有了线索，计划自然就会出现，犹豫了一下，易嚣起身向外走去，“留在这里，守好一切的东西。”他对雅典娜说道。

“我去将绯红女巫引开。”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