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一章 时间是个怪圈

“轰！”

纽约发出轰鸣和颤抖，地面上原本已经四散爆开的碎片与残骸再次重新聚集起来，它们在空中缓缓漂浮着，一帧一帧的，逐帧回退，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重新汇聚到一个源点当中。

并且还在半空中的时候，原本已经消失的火焰，爆炸，火球也纷纷浮现出来，空气中凝结出原本已经消散的火焰，灼热的高温炙烤着四周，然后火焰变得越来越小，最终浓缩和凝结成一个点，那是原本爆发前的模样。

随着火球收缩回原样，引发这些东西的面目也被逐渐还原，正是那些从镜世界掉落下来的汽车，广告牌，雕塑之类的东西，它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拼接着，仿佛打乱的拼图被人以极快的手法复原。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它们就纷纷变回了原样。

直至最后，周围已经彻底恢复了原本的模样，顺带着把地面被砸出来或者因爆炸产生的裂纹也给修复掉了。

因为爆炸而坍塌的大楼开始重建，掉落在地面的碎片和废墟漂浮起来，如同被无形的大手抓住，搭积木般飞快的将它们一个个摞在一起，速度飞快，但却仿佛最优秀的工程师一般精准，绝对不会重新掉下来。。它们原本就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广告牌，废墟。。一切散落在地面上的残骸与垃圾都在这股无形的力量下牵引起来，漂浮到空中，贴到周围大厦的墙壁上，或者继续上升，直到高度超过整个纽约，回归它们原本的位置。

一切的一切都有条不紊的，以一个并不算迟缓的速度进行着，即使偶尔碎片之间出现细微的碰撞，也会调转角度继续上升。。这一切看起来就仿佛逐帧回放的动画片一般。

一帧一帧的，一步一步的，回退到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位置中去。

时间在回溯，笼罩着整个纽约，伴随着一阵阵的颤抖，无论是爆炸后残留的废墟还是塌陷的大厦，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成损毁以前的样子。

就连震动的频率似乎都在这一时间被倒退了。

甚至包括那些死去的人。。

透体而出的钢筋重新倒退回去，胸口喷涌而出的血珠也在空中飞溅。。然后慢慢的缩回到伤口之内，伤口逐渐愈合，皮肤也变得完整如初，再也看不到受过伤的痕迹。。然后直至的，衣服上的裂口慢慢收缩，最终将这一切遮挡不见。

摔倒在地上的人张牙舞爪的飞了起来，向后退缩着，无形的时光回溯力量牵引着他，使得他在空中看起来有些好笑。

从汽车中因为急刹车而摔出来的人也重新飞舞在半空，回到了汽车中，一地的前挡风玻璃碎渣重新收敛，几乎就在一眨眼的时间里，便恢复成完好无损的玻璃。

一切都在倒流，仿佛历史的重现。

并且倒流的速度开始越来越快，从最初的一帧帧逐步迟缓，逐渐发展为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但现有的一切都只是将时间倒流回去。。所以即使看上去非常混乱，真正的倒流却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整个纽约早晚会回归原状，最初和平的情形。

而在这期间，几乎没有任何人能够打扰到时间的回溯，甚至当一切回归原点之后，都不会有的记得这一切。

因为他们的记忆也会被还原，现在发生过的一切。。都还没有发生过。

时间的回溯并不仅仅只是纽约这一小片范围，而是整个世界，或许不是多维宇宙，但起码地球上的时间被回溯了。

无论是纽约的内部，纽约灾难的当事人，还是纽约的外部，通过卫星以及其他更重手段关注着这里的人，转播的新闻。

当时间回溯结束后，所有的一切。。都会被忘记。

半空中的古一瞳孔微缩，作为阿戈摩托之眼的拥有者，地球的守护者，多维宇宙中的至尊法师，她对于时间的力量自然毫不陌生。

甚至可以说没有人比她更熟悉了。

她一眼就看出此时能量汇聚的本质。。一股比她更加庞大，也更加纯粹的力量，这种力量回溯时间，完全足以将纽约回溯到一切损毁之前。

不过这还是她第一次以旁观者的视角来看时间回溯，嗯。。虽然以前利用阿戈摩托之眼的时间回溯也是旁观者视角，但毕竟这一次不是她主导的。

总而言之。。感觉很奇妙。

但现在可不是和同为时间控制者互相交流经验的时候。。对方可是处于敌人的立场。

古一同样没有打断时间回溯，首先纽约回归原状是一件好事，其次则是她也很难做到打断对方，否则她也不会用把对方困在时间循环里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了。

易嚣悬浮于空中，而古一则重新开辟一块镜世界，在脚下踩着一块漂浮的平台，看上去仍然很有逼格的与易嚣遥遥相对。

几乎在几分钟之内，周围的一切就回归了原状。

摩多莉等一干法师仍然处于不远处的一个浮空平台上。。做着自己的小透明，他们显然试图帮忙，但可惜他们并不够插手的资格。

倒是重新复活的科尔森和梅看着易嚣与古一俩人。。特工的直觉告诉他们这一切肯定有古怪。

但无论如何，记忆被倒退的他们也想不到之前发生过什么。

科尔森显然想的更多一些，不过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一切发生之前，刚刚猜测出古一拥有能够控制时间这种能力。

显然，可以回溯时间的古一对于普通人，甚至对于神盾局都是无解的，她想要做什么神盾局都没有办法，甚至可能连知道都不知道。

这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甚至科尔森觉得，就算古一以前与神盾局有过接触都不奇怪，毕竟她可以利用时间回溯让其他人将一切都忘掉。。

现在古一和那个家伙之间古怪的气氛，恐怕也与时间的回溯有关。

或许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时间已经被回溯了，所以自己和梅不知道？

不得不说，科尔森的直觉还是非常准确的，但也到此为止了，因为无论如何，他也不能猜测出真正发生过什么事。

他只能祈祷俩人最好不要把战斗扩散到普通人的世界，否则不要说神盾局一时半会来不及做出应对，整个纽约都会被他们所破坏，牵连。

。。。

易嚣自然不会关注科尔森和梅俩人的心理活动，不过在他的预想中，这俩人还有一定的用处。。不能死。

虽然之前因为没留意的关系，让他们似乎陷入了死亡，但既然知道了未来，在接下来就稍微留意他们一下就是。

最主要的对手，还是面前的古一。

虽然易嚣看似用一个大的事件循环把古一套了进去，但古一的小时间循环仍然没有彻底结束，只要她愿意。。一切都在继续着。

“感觉如何。”易嚣对着古一问道。

“不需要在调整一下了么。”

她仍然站在平台上，与易嚣面对面的遥遥相对，就像时间循环开始之前，但不同的是现在古一的状态看上去可没有之前那么意气风发。。反而颇有几分凝重。

并且她也没有仍然潇洒的一摆手，用魔法做出两柄武器表示易嚣放马过来吧，而是遥遥相对着，似乎在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在以往的对手当中，古一总能从容不迫的应对它们。。

因为时间循环带给了她无限的可能，循环的时间让她有着充足的准备机会，即使碰到一些如易嚣般，同样可以在时间循环中隐约察觉到某些残留记忆的，无限次的时间循环困境也是古一屡试不爽的法宝。

。。多数入侵者都会在无数次循环之后选择败退，并表示不在试图入侵地球。

不得不说，古一身上的重担的确非常艰巨的，无论是她无限次循环的冷静和枯燥，还是所有人的记忆都被清洗，只有她还记得一切的独孤。

这的确是一种沉重的负担。

斯特兰奇也不仅仅只是个幸运的医生，侥幸成为了新一代的至尊法师。。起码被多玛姆杀死成千上万次，甚至是更多次的死亡经历，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古一不愧是古一，即使现在的事态已经超出了她的掌握，但她还是很快冷静下来，重新恢复了那种往日所见的从容。

“不必了。”古一淡淡的说道。

“我的状态一直都很好。”

“是么。”

易嚣脸上带着笑容问道。

“现在的你。。真的还能一直坚持下去么。”

。。。

塌陷的天空城，与流星和雨点般坠落的汽车，杂物，广告牌，奔走的人群。。惊慌失措的四散逃命。

尼克弗瑞重新躲入地下避难的建筑，托莉娅斯塔克也在小呆的又一次帮助下。。也躲进了原型机中。

但在原型机中翻滚的托莉娅似乎若有所感，突然问旁边惊声尖叫，也在翻滚不止的佩珀道，“这场景。。你有没有发觉很熟悉？”

可惜还没经历过后期一系列钢铁侠事件的佩珀还没有练就出一颗大心脏，她早就在惊声尖叫当中失去了言语的理智。

“好吧。。”托莉娅似乎很感可惜的耸耸肩，然后下一刻，俩人眼前一黑，重新坠入了一片废墟的黑暗当中。

原型机的防御力的确不错，如此力度的撞击都没有损毁。。可惜减震功能似乎还制作的不到位，里面的托莉娅和佩珀俩人早就显然了昏迷，昏睡过去。

镜世界在坠毁，纽约在燃烧，所有的一切都陷入混乱与灾难当中。。历史在重演，纽约重新被毁灭，而这一切就像易嚣所说的，古一仍然无法阻止，也很难阻止。

“斯尼莱尔法师！”

“不！”

最终，已经被洞穿的摩多莉用满是鲜血的双手死死抓住易嚣的权杖，瞪着易嚣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也一样。”

这是一切的结束。

也是一切的开始。

崩塌的一切开始复原，死亡的人群开始复生，损毁的大楼，摧毁的纽约，被深埋地下的光头弗瑞，还有昏睡在原型机中的托莉娅和佩珀。

镜世界开始被修复，在时间回溯的力量干扰下，周围的一切再一次被还原回去。。就像又一次崭新的开始。

科尔森盯着半空中的俩人，无论是那群法师的首领古一，还是这次的任务目标安戈玛卡显然都是非常麻烦的家伙。。不知道为什么，科尔森感觉有些疲倦。

无论是内心上的还是身体上的，科尔森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只能将这一切规矩于这次任务的诡异经历，以及以往积压的任务太多。。这一次疲劳一次性的爆发了出来。

他已经做出了决定，这次任务结束之后，就跟尼克弗瑞要求休假！夏威夷！这次他去定了！

科尔森的小心思。。当然还是没人理会。

反倒是易嚣，俯视着古一，终于有了一丝找回场子的意思。

来啊！互相伤害啊。

这就是易嚣的打算，既然古一能够用时间循环困住自己，那么自己就用时间循环将俩个人都套进去。

古一的心灵的确非常强大，她守护者地球几百余年的时间，不知道对抗和怼走了多少图谋不轨的异域生物。

她对于时间循环这种枯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坑人技能绝对轻车熟路。

恐怕任何一个想要入侵地球其他维度生物，又是古一对付不了的那种。。她都需要循环个成千上万遍都是少的。

累计下来，她对于时间循环的抵抗性，恐怕远超易嚣的想象。

既然如此，易嚣就需要在时间循环中同样给古一带来一丝压力，无论如何，古一都只是人类而不是神灵，只要是人类。。就肯定有弱点。

凡事都有着临界点。

或许那些异域生物会在时间循环中选择杀死古一，但可能不会有异域生物想到给古一心灵上带来打击和压力。

纽约这些无辜者的死亡，纽约的摧毁，一切的一切。。都沉甸甸的压在她的心上，即使古一的内心坚韧无比，也不一定能够抵抗。

并且就算是这样，易嚣也不确定自己能够在时间循环中比古一坚持的更久，更有把握去对抗她。

所以。。他还有着最后的抵御手段。

下一刻，易嚣的双眼开始微微放空，他的大脑逐渐封闭，开始有选择性的保留下有价值的经历和记忆。

以此对抗。。漫长时光的侵蚀。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