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因果封印（三）

斑将被封印的外道魔像回收进神威空间，望着消失在空间漩涡中的外道魔像，忍不住感叹道：“命运果实真的是厉害，可惜我从来都不相信什么命运，要么我自己即命运，要么我被命运摧毁！”

如果说这一次战斗，有让他担心的地方。

那就是难以捉摸的命运果实。

可惜命运也救不了外道魔像的智商。

“行了，抓紧时间干正事吧！别念台词了，说得好像外道魔像能听懂一样。”

木分身不以为然的说道。

斑说道：“我打赢了一场很有意义的战斗，总不能什么都不说吧！”

“没错。”

阎罗刀哈哈大笑，“你刚才不是说本体赢了，你就开吹吗？现在本体赢了，你的台词呢？”

“我的沉默已经表达了对本体最大的称赞，等你到了无声胜有声的境界就明白了。”

木分身不知真假的说完，随后说道：“一半的阿修罗能量换完好无损的封印外道魔像，这买卖做的很值。”

斑说道：“比我想的要顺利很多，除了意外打碎了月球。”

阎罗刀问道：“现在海贼世界的事情是不是都结束了？”

“咱们来海贼世界最重要的任务彻底完成了，除了一些小事，海贼世界的事情彻底结束了。”

斑说完陷入了沉思。

“还有什么小事？大家吃宇宙果实？那个不是在神威空间中吃吗？也和海贼世界没有关系啊！”

阎罗刀是丈二长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海贼团的事情……船的图纸我都画了几箩筐。当初你不是给小仙的海贼团起了一个非常长的名字……”

斑说着露出思索状，“你们谁还记得那个名字超长的海贼团，我就记得其中几句。”

“这种事情你竟然还记得。”

阎罗刀哭笑不得的说道：“当初就是在说笑，你还真打算成立什么乱七八糟的海贼团，再说外道魔像这一闹，海贼和海军很快就是明日黄花了，大航海时代都结束了，你才想起来成立海贼团，太落后了。”

“外界现在是什么情况？天灾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斑微微皱眉，一直和外道魔像战斗的他，对于目前的世界情况知道的还没有在场外担任解说的木分身和阎罗刀多。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阎罗刀幽幽叹道：“但也能猜得出来，天不乱人先乱，天若乱人更乱。”

“这时候就别管什么海贼海军的小游戏了，那都不重要。外道魔像虽然被封印了，但也不是永久封印，免得夜长梦多，咱们赶紧离开海贼世界，进行神之果实的最后一步计划才是正事。”

木分身说完看到斑依然站在原地沉思，既不反对，也不同意，似乎在想什么难以决断的事情。

这让木分身很是困惑不解，不明白这么一件小事为什么能让向来做事果断的本体如此犹豫不决，只好继续说道：“等咱们以后有时间回海贼世界，在玩什么海贼小游戏也不是不行，左右不过一张平行世界穿越卷的事情。”

说完，等了半天也不见斑说话，顿时惊奇的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本体：“你这是怎么了？就这么一件小事情，有什么难做决定的吗？就算你真想带着小仙玩海贼游戏，也不是不可以，直接照办就行了。”

这一刻，他也是不知道自己的本体又天马行空的想要做什么。

“你说的对，什么海贼团都不重要。”

斑说道：“我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告诉小仙有关我过去的事情。”

木分身和阎罗刀都愣住了，紧接着又想起来，猫小仙不久前和斑说过，等外道魔像吃下全部宇宙果实之后，就告知对方自身所隐藏的往事。

斑不只是想借此机会告诉猫小仙自己的往事，更想知道对方的往事。

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这样啊！”

木分身没有在说什么。

提到自己的往事，让一向活蹦乱跳的他也开始变得沉默寡言。

“不能等到神之果实完成之后再说吗？”

阎罗刀问完，又说出自己的想法，“咱们过去的事情也关乎不到神之果实，左右都不过是一些惹人悲伤的东西，如果无法理解，也许在听完故事之后还会哈哈大笑。”

听到阎罗刀如此说自己的过去，木分身心情很不好的呛声说道：“咱们的过去是不重要，谁让咱们过去是个普通人呢！普通人什么时候重要过！那些故事就是一个普通人的悲剧，一个无可奈何的命运，天底下比咱们过去还要惨的人不是没有，还有很多，多到不计其数。但小仙的过去和咱们不一样，小仙的过去代表着未来，那是和神之果实一样重要的事情，甚至比神之果实还要重要。”

“……”

阎罗刀默然。

过了一会儿，看到斑还是没做出决定，阎罗刀和木分身都明白了自己本体内心的意思。

阎罗刀问道：“还没有想好吗？”

“我也不知道，还在想。”

斑神情平静的望着漆黑的宇宙。

他明明都可以如同一个神明一样站在月球之上，却偏偏还要像一个凡人一样受到内心的困扰。

“你不是不知道，你只是在抗拒。”

阎罗刀幽幽一叹，“你和小仙说，你的过去没什么大不了，随时随地都可以说，只是你不想说而已。这本就是一种敷衍，一种自己骗自己的敷衍。

你从来都不想谈及自己的过去，不是因为你不想说，而是你有点怕了，不是怕丢人，而是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

这么多年，那些往事你都历历在目，每一次在心底辗转回忆，就是一次愤怒的叠加。就算是一个正常人，长久的压力下得不到发泄，都会郁郁寡欢，最终疯了也不是没可能。

人，要么在沉默中毁灭，要么在毁灭中沉默，你想选择哪一种？你哪一种都不想选，你不想沉默，也不想毁灭。”

“没错，就是这样。”

斑只有面对自己的时候，才会暴露出最真实的自己。

阎罗刀继续说道：“小说中那些可以复仇的主角，他们的人生确实悲惨，但却悲惨的简简单单，不是杀父之仇，就是夺妻之恨，再不就是其他的单纯仇恨，不需要想太多，不需要太复杂，只要自己拼了命的去变强，然后找仇人复仇即可。

但是，咱们没有杀父之仇，也没有夺妻之恨，心中的愤恨却说不尽道不明，咱们该向谁复仇？

只是说一句世界，道一声命运，是不是太过虚无缥缈了？

就算咱们有了毁灭世界的力量，可是毁灭世界对于咱们来说是复仇吗？

绝对不是！

毁灭世界对于咱们来说就是认输，证明咱们输给了虚无缥缈的命运。

这对于从不向命运低头的我来说，是比死都难受的事情。”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