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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不违正要闪身躲去,李浩的飞剑却如同霹雳弦惊般射杀过来,顿时将他手 那灵幡本是极阴之物,能通冥御鬼,当下便被李浩的飞剑纯阳罡气所破,顿时爆裂!

胡不违恼羞成怒,挥手将那身边的灰白影子召唤过来,口中念起冥咒,那影子痛苦的俯身在地,随即瞬息便胀大了几十倍之多,身体满满的占据了这小小的山坳!原来却是一个白袍大鬼,狞狰怒吼着朝李浩扑了过去!

李浩看这东西变成如此巨大,却也不惧,挥剑便向这鬼怪身中斩杀!谁知飞剑犹如飞过了虚空一般穿过那怪物的身体,倏倏的向后飞了过去,那怪物丝毫没有受到剑气所伤的痕迹,挥掌拍向李浩,李浩顿觉瘴气扑面而来,脑中一阵眩晕。

那胡不违看了,在一旁哈哈大笑道:“我虽没有你那飞剑凌厉的道术,但我平日蓄养这幽冥大鬼,却是没有凡间的躯体,你那飞剑奈何不了我们,你就等着被拖进阎王殿去吧!”李浩在那摇摇欲坠,急忙凝神御气,险些昏厥过去。那鬼怪猛地朝他扑了去!

就在这时,忽然山坡上抛过一物,粘黏在那鬼怪身上。那鬼怪正要扑向李浩,被那东西一沾顿时原地不能动弹分毫,胡不违凝目向那鬼物身后看去,只见一个翻着白眼的年轻人,粘着自己的玄符,紧紧的贴在了大鬼的身上。

胡不违一见那年轻人身上粘着的东西,正是自己在山中所置下的玄符,原来落雨伏在山坡上,见李浩情况危机,忽然计上心来,将沾有玄符的崔久保用法术掷向那灵鬼。那灵鬼一触碰崔久保,便立时被定在原地,被玄符收了魂魄。

李浩见这灵鬼停住了攻击,以极快的度出剑将那胡不违制住。胡不违看着脖子上架着的剑芒,不屑的撇了撇嘴。李浩厉声的说道:“马上将我朋友的玄符解了!不然我就地格杀了你这妖人!”

胡不违冷傲的说道:“就算你不用这剑逼迫我,我也会解了那玄符,你没看我养的那鬼畜也被玄符定住吗?”说罢口中催动法咒,在怀中取出一个桃木符,往崔久保的身上扔了过去。

那桃木符砸中玄符,闪烁着的灵火立时泯灭。崔久保瞬间缓解过来,一下便瘫倒在地上。嘴里还呢喃的说道:“崔大侠道法高深,你们这般妖人快快受伏吧!哎!?怎么回事?我怎么坐在地上了?”随即转过头一眼便看见那体形如山的灵鬼,顿时大声叫嚷起来。

那灵鬼也是刚刚缓解过来,听到久保这一声叫嚷,也是惊吓的慌忙伏在地上。那鬼怪回过神来,见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便又咆哮着向久保扑了过来。张开血口,转眼间将久保吞了下去。

落雨这时也在山坡上跃了过来,一见久保被那鬼怪吞下,顿时惊的目瞪口呆,李浩也是焦急万分,大声对胡不违喝道:“你赶快将我朋友从那怪物的肚里救出来!”

胡不违说道:“我只能御使这鬼灵,但若是什么东西被它吞了下去,那只有烧香祭奠的份儿了,它那腹中乃是通往幽冥府邸的通道,一旦人被这东西吞了下去,那便是没救了!”

李浩正心急如焚,忽然听那鬼物的肚子里一阵作响,随后那鬼怪便瘫倒在地上,张开血口向外一喷,顿时臭气难当,腥膻袭人!

只见崔久保被那怪物安然无恙的喷了出来,便又得意的在地上爬起,双手叉腰大声说道:“就凭这东西,还想将老子做他的夜宵?也不看看我崔大侠是何许人也!哈哈哈!”

李浩见连自己的飞剑都奈何不了这鬼物,却被久保轻易的击破,心中又是高兴,又是好奇,只见胡不违在一旁目瞪口呆的说道:“这...这不可能!你不是人!你...你不是人你!”

久保在一旁哈哈大笑道:“我在那东西的肚子里先用‘显身水’涂了它的内脏,又施放了掺满灵符的虾蟹弹,那怪物实体一现,禁受不住我灵符的逼迫,便只有乖乖的俯的份儿啦!”

落雨走到久保身边,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赞许的说道:“有你的!我还担心你被这东西吞到阎王老子那里去呢!”

胡不违一见自己多年蓄养的灵鬼,便这样被这三个人所糟蹋,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起来。

李浩大声说道:“喂!你这妖人,别在装死了,赶快带我们去寻找那些受困的玄乙门中人吧!”

落雨走上前来,大声说道:“你叫做什么?这山谷中到底有多少像你这样的敌人?你若不从实招来,我便割了你的耳朵!”

那胡不违又撇了撇嘴,神情多有不屑。只见落雨回身在久保的腰间拿出一柄短刀,飞的在胡不违的耳边割下一小片来。

胡不违忍不住疼痛的捂住耳朵,急忙说道:“哎哎哎哎哎哎!还望女侠手下留情,我告诉你们便是了!千万不要再割了!”原来这胡不违生的也是一表人才,一生中也有无数的女子为之倾心。但此人向来薄幸,凭着自己的英俊洒脱欺骗了无数女子的感情,这时若是让人割去令他感到引以为豪的五官,那真是比杀了他还要难过。

便老实的拱手向落雨说道:“我叫胡不违,敢问这位女侠怎么称呼?”落雨用力的向他身上踹了一脚,不耐烦的说道:“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让你说你便快点说!套什么近乎!”

胡不违连忙笑着对落雨说道:“别别!小人叫胡不违,乃是离天宗门下金剑冥神元灵祖的弟子,这里还有两个人,一个是药王门下的药师婆子,还有一个乃是神猪门的掌门晁荼寺!我们三人只照看这山谷的南面。另外几侧另有人在那驻守,不过是何门何派在下便不知了。”

落雨与李浩对望了一眼,李浩略微的点了点头,暗示胡不违说的还算事实。

落雨又大声问道:“你可知道刚才那个婆子与那肥猪往何处去了?”胡不违答道:“似乎东北方向现入境的敌人,她们二人前去寻找,我才赶过来独自驻守在此!”

落雨示意胡不违前面带路,自己握着短刀抵在他身后。李浩刚要随胡不违往那东北方向走去,忽然想到庙宇中那个女孩,心中担心她被那晁荼寺夜晚烤来吃了,便飞的冲进庙中,将那女孩用自己的衣袍裹紧抱了出来。

落雨一见,大惊失色,随即便嗔怒的说道:“这女孩是谁!你快把她放下!我不准你碰她!”

李浩顿时脸色尴尬,便解释说道:“我也不知这女孩是谁,我担心一会那晁荼寺回来将她吃了,所以便想将她一同救离此地。”

胡不违在一边插话道:“这小妮子乃是西华山铁狱头陀的干女儿,那头陀无亲无挂,但对她却是疼爱有加,但这女孩一心想要离开西华山,无奈却始终被那头陀掌控,唉,如此美色,真是暴殄天物啊!哎呀...!”只见落雨在他身后用刀柄捅了一下胡不违的后腰,示意他闭嘴。

李浩说道:“原来如此!如果将这女孩救出此地,那也算是行了一件侠义之事。”说罢便向前走去。

落雨看了,便又气恼起来,大声说道:“李浩!你快将她给我放下!”李浩面中颇有难色,回头答话道:“她如今处于昏迷,只能这样将她扛着走了。”

崔久保看落雨吃起醋来,只好走过来说道:“好了好了,这样的苦差事,还是我崔大侠幸苦一点吧!”说着从李浩手中接过那女孩,随着胡不违往那树林走去。

几人走了半晌,久保大声说道:“我不行了!李浩快来换我吧,这女孩好重!”李浩正要接过那女孩,只听落雨在一旁阴笑着说道:“是吗?那要不要我来帮你们扛一会啊?!!”久保看落雨神情狞狰,只好说道:“算了!还是我坚持一下好了......”

众人穿过那片阴暗的树林,走了半晌,忽然前面豁然开朗,眼前勾勒出一副绝佳的山中夜景。久保见这远山夜色,顿时方才在那庙宇前的闷壑一扫而去,便连扛着那女孩的疲劳也一时不见了。正要开口讲话,忽然李浩脸色沉了下来,低声说道:“快看前面的山下大道!”

只见那豁然的山路间,星星点点的满是那漂浮的玄符。那路中央几十个被那玄符摄定的道人在那痴痴的站着,仿佛僵尸一般。美丽的山间景致随着这一幕也变得诡异起来。

李浩纵身跃到道旁查看,只见路中间有几道深深的辙印,想是装乘财宝的大车,如今已早就不知去向。有几十个道人因为反抗,被砍杀在路的一旁,情形甚是惨烈。

李浩正要喊那胡不违过来解开那些玄符,却听到山路的一处壕沟有轻声的呻吟声,急忙掠过去查看,只见皮横身中数处飞剑,在那坑中喘息。

李浩急忙将他扶上了路中,伸手拿出一颗黄石丹喂了皮横服下。过了片刻,皮横才微弱的开口说道:“多谢少侠,你要快去通知赶来救援的玄乙门人,这里有...有奸细!”原来皮横与李浩一别多年,如今李浩已是堂堂的俊朗男儿了,哪里还有当年孩童的模样,皮横一时也认不出来。

李浩看了皮横,想起当年在仙霞山中为了救自己与父亲,他苦苦拦下那吴余生的情景,便激动的说道:“皮师兄,你仔细看看,我是你的李浩师弟啊!”

皮横闻听一愣,便仔细看了李浩,强笑道:“原来是师弟回来啦,好,好,几年不见,你长得这般英俊了...”

李浩急忙伸手向他身上摸去,想给他喝一些酒,来缓解身中的苦楚。皮横笑道:“我早已将酒戒掉了!”原来皮横自从在伏羲宫后山思过后,自此立志戒酒,此时早已没有酒瘾了。

这时落雨与久保也赶了过来,落雨看了看四周的情形,便对胡不违厉声说道:“赶快将这些道人的玄符解了去!”

胡不违苦着脸说道:“女侠,不是胡某不从,只是这里的玄符与刚才那玄符不同,不是胡某所为,所以我亦解不得这符咒!”说着将解符的法门试演了一番,那些道人仍旧是丝毫不动。

李浩心下焦躁,向四处望去,只见空阔无边的山野,除了这些人在场,再无一个影子。久保将那女孩放在地上,摇了摇头说道:“崔大侠就要累死了,怎么这女孩吃了什么宝贝么,怎么这般沉重,我实在是走不动了。”便一屁股坐在地上歇息起来。

忽然从远处走过来两个身影,李浩看罢不禁大喜,大声喊道:“经云师兄!我们在这里!”原来那两人正是谢经云与那白莲门的掌门君师要。

谢经云急忙跑到众人面前,李浩将方才生的事情都讲述了一遍。谢经云点头说道:“目前我们进入西华山地域的伙伴,总算聚齐了几个。当下之际还是要尽量寻找我们途径这里的财物为要!”

李浩方知玄乙门不似那明王府的官邸阔绰,毕竟是世间教派,宫内聚集了许多的剑侠,为了支出日常巨大的开销,便将那宋无量的商铺财物皆数运送到宫内。这财物却是万不能用那传越法门来运送。玄门禁忌中,传送禁忌有三:第一法碍便是金银财物,其二是官门印信,第三乃是远离大6的海域之内......

几人正在谈话中,忽然西北方向的天空惊现一道强烈的火焰,甚是刺眼,将山谷的大半边映射的通透明亮。谢经云看了,急忙对李浩等人说道:“那是凤仙门的凤三娘所出的凤仙门警讯,可能是在山中遇到危险了,我们留下来几个照看这里,其余的赶快过去支援她们!”

李浩看了看崔久保与落雨说道:“你们两个在这里照看皮师兄他们,我与经云师兄赶过去救助。”

落雨伸手抓住李浩的衣袖,说道:“我与你一同前去!”李浩摇头说道:“留下崔大哥一人在此,实在是危险非常,你还是留下来,也好有个照应。”说罢随着谢经云与君师要,三人向那火焰的方向飞驰过去。

几人片刻便来到西北处的一片空地上,只见那凤三娘与门下的一干门人在地上挣扎,情状甚是凄惨。那凤三娘也不知中了什么邪法,浑身散出一种青紫色的气息来,谢经云刚要走上前去扶她起来,却听凤三娘厉声叫道:“千万不要过来!我们中了那药师婆的蛊气!”

谢经云心中大惊,那药王门下的毒药手段当真了得,急忙将身中藏有的伏羲宫炼制的法药“趋蛊丹”扔到凤三娘的身边,随即说道:“凤前辈!你快将这解药服下去,或许能缓解那蛊毒的药效!”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