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 疯狂的阿萨神族

世界树神系与奥林匹斯神系这两个本应该联手对敌的势力相互交战，其激烈程度丝毫不逊色于和佛教势力与神州大陆的战场。二者的区别恐怕只剩下目前没有主神在战场上身亡，如果换做不知情的外人目睹战场上神明，半神，人类相互残杀的景象，恐怕绝不会有人相信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之前，世界树神系和奥林匹斯神系还是友好邻邦，双方首脑经常举办酒会邀请对方联络感情，时常欢歌作乐数天都不曾停息。

即便是从寻心口中得知世界树神系入侵的消息，在目睹光屏中显示的血腥场面后，身经百战的魔法之神此时都不由得为之感到震撼，犹如大脑被重锤击中般晕沉轰鸣。神明的战场与人类没什么本质的差别，是一块占地面积宽阔的巨型绞肉机。实力强劲的奥林匹斯神明被弱小的英灵战士围攻，施展神术与高超武艺的双重杀戮下，英灵战士们纷纷被打得粉碎四散，脱离战场速度较慢的个体甚至被神明拖住灵魂的一端强行扯出英灵殿，作为填饱神明的食粮被当场嚼碎吞咽。而在英灵战士，半神英雄们挥动的武器下，高高在上的神明与凡人似乎也没什么差异，稍不注意便会丢掉性命，连沾满血腥气味的尸体都不会有任何优待。华贵优雅的衣物与健美有致的躯体分秒之后便和泥土混做一团，无法辨别尸体生前是否拥有高贵的身份。

“怎么会，世界树神系的神明们莫不是全体发疯？为什么要入侵奥林匹斯。。。明明这样做对任何一方都没有好处！”

几乎是同一时刻，神琦和宙斯不约而同地对世界树神系的入侵做出了相似的评价。两位主神级神明的判断常理而言并无问题，在面对强敌时选择内斗无疑是走向自我灭亡的道路，以智慧过人而著称的世界树神系的神王——奥丁不可能没有预测过入侵的结果。那么，明知道是会走向末路的选择却依然调遣兵力进攻盟友的领土，那奥丁的做法和疯子又有什么区别。

“正常而言的确是没有什么好处，毕竟不论是奥林匹斯神系还是世界树神系在惨烈的攻防战后都没有可能应对邻边的神系入侵。。。奥丁的思考方式若是不曾发生变化，结果有八成可能会是将新打造的神器以及英灵战士投入到对佛教势力的战争中，利用远程打击以及不会被轻易彻底杀死的英灵战士将战线维持在不胜不败的局面并不困难。但是。。。”

光屏上的画面在寻心的意志下瞬间转变，之前寻心一行人在世界树神系内的侏儒王国中与洛基会面的场景浮现于神琦面前。画面中的寻心在接过散发翠绿生机的冈格尼尔后反复打量，一副要从中看穿侏儒们打造武器手法的模样。最后影像中的寻心看上去是没能找到神器隐藏的机密，重新将其交还至世界树神系的火神，亦是奥丁结义兄弟的洛基掌中。然而，以神琦通过光屏进行观察的角度察觉到了该时刻洛基都不曾发觉的异常。

“天田先生。。。您放在投矛柄部的手掌。。。放出着让我不由得打颤的暗光。是在神器上使用了什么魔法吗？”

寻心并非神明或半神，在神琦的世界观中没有寄宿人类信仰的个体是不可能动用神力施展神术。而在翠绿投矛模样的神器下方隐约放出的冷色光晕仅仅是透过光屏进行观察，神琦的第六感都在疯狂告知看似微弱的暗光中蕴含着让主神都避之不及的恐怖。

以此时神琦的知识储备与世界观自然是不可能解析寻心在冈格尼尔上做的手脚，而现在神琦选择背叛奥林匹斯神系，寻心也没必要继续隐藏引发神系交战的缘由。

“以世界树树枝为主料，经过侏儒的锻造工艺以及神明的魔法加护，历经多年才打造完成的流星之枪冈格尼尔。拥有让主神级神明收到影响的因果律操作功能，更是世界树神系中契约的具象化。在此神器完成之前经过在人类之中的广泛宣传，让冈格尼尔从诞生之初便占据世界树神系神器排行中的榜首。“

简单向对冈格尼尔的来由与功能一无所知的神琦讲述世界树神系最近的动态，寻心随后将光屏内显示的画面进行扩大，锁定在寻心握在冈格尼尔的手掌。

“而我当时在现场假冒外来强大神族的身份检查冈格尼尔等神器之际，通过世界树神系的技术无法察觉的手段将构成妖魔的恐惧进行加工后导入到所有神器内部。信仰与恐惧混杂之后，即便是奥丁这般睿智的神明也会性情大变，思维模式趋向混乱与破坏。而奥林匹斯神系又刚好是周边地带实力弱小而且接壤的神系，被大脑只剩下暴力与破坏的世界树神系的神明视为施暴对象也在所难免。”

之前在世界树神系所动用的手段在阿尔戈号行动的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本应该将注意力放在阿尔戈号行动中的奥林匹斯神明不得不将矛头转向曾经的盟友，来自奥丁亲手投掷的神枪冈格尼尔逼迫奥林匹斯的神王宙斯亲自踏上前线，使用奥林匹斯神系中曾击败上一代神王的神器雷霆与冈格尼尔展开规模空前的厮杀。

“天田先生。。。虽然不知道您具体是用什么方法让奥丁发疯般进攻奥林匹斯，我只希望您能遵守契约的内容，保护好科尔基斯王国以及帮助我建立远离战火的理想乡。”

即便得知当今奥林匹斯与世界树神系的战争是因为眼前的神秘男子一手推动，神绮如今也没有追问或责怪寻心为何要破坏神系间安定的打算。神明支配人类的地带已经接近饱和，倘若神明渴望获取更高水准的力量，夺取他人信仰已经是无可避免的选择。就连神绮自身亦是争斗的受害者，能够得到寻心的允诺与帮助，从信仰地丢失与沦为神系支配的奴仆这一不幸结局中脱离，神绮反倒是应该对身份依然笼罩在迷雾中的男人抱有感激之情。

“安心，有关如何让科尔基斯王国的人类免受灾难波及，以及建造理想乡的方法我会很快告知。毕竟，我们之间的契约还有很多没能完成，不是吗？”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