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七章 遭到入侵的世界树

被寻心充当探索神话大仪式试验场的星球上，每一个神系都具有着各自的特点。如果说，世界树神系和其他神系有什么差别，那肯定要算上屹立在世界树神系管辖地带中心，不时出现在人类视野并被人类所崇拜的世界树尤克特拉希尔。依照世界树神系目前掌权的阿萨神族根据事实改编的神话所言，众神在击败巨人族的始祖——尤弥尔后，将尤弥尔的躯体作为材料，创造出包含人类世界的九个世界以及承载世界的巨大树木——世界树尤克特拉希尔。

“嗯，嗯，其实世界树神系的神明编造神话的真实度还是占据了大半，被杀死的尤弥尔在神话地位中约等同于创世神的地位。以尤弥尔为材料制造天地万物，倒是和神州大陆上的开天神话中盘古死后身躯化为世间万物相似。不过。。。制造世界树的真实历程若是被人类得知，世界树神系的神明十有八九会被视为邪神对待。。。”

昂首遥望高度直达云霄，视觉效果呈现出半透明茂盛树木模样的异空间，耀月一边咬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巨大肉包，一边点评着支撑世界树神系多年堪称星球上最大的神造物。由于世界树本身是处在正常空间之外的异空间，八个异空间以及正常空间的往来通常而言需要使用名为彩虹桥的空间通道才能互相往来。而彩虹桥的位置均驻留有世界树神系的神明，防止试图挑战神明统治的种族抵达阿斯嘉德。

“是也。。。直至现在，世界树神系维持世界树存活的方式，依然是将无知的信徒血祭从而激发世界树的活性。。。”

尽管因为个人习性的缘故，赤莲在情绪方面少有波动，但世界树神系不时拿信徒作为养料供给世界树成长的做法或多或少让赤莲略感厌烦。并非是世界树神系手段野蛮暴力，而是世界树神系将人类视作可再生产的物件般加工的做法着实残忍。临死前不断刺激信徒给予他们最后的希望，然后再将希望打消从而获得分量与纯度更高的恐惧。论其本质，世界树是从恐惧形成的巨人躯干上成长的树木，比起信仰使用恐惧等负面情绪作为养料更为有效。

而常年使用人类信徒血祭也不是没有隐患，大量人类的绝望在世界树“施肥”的树根处汇聚，常年累月的积累后形成了名为尼德霍格的黑色巨龙常年啃食着树干。世界树所带来的营养让象征绝望的巨龙迅速成长，在世界树神系发现不妙时已经成为足以动摇神系的隐患。对此，世界树神系的处理方法是编制了对应的神话，约束其在没有咬断世界树的树干前是不会向外踏出一步。并且，为了保证尼德霍格被束缚在世界树树根，拥有净化与治愈能力的神明驻扎在尼德霍格啃食树根的区域，不断对损伤部位进行治疗确保世界树的修复速度大于黑龙啃食的速度。

“连异空间都能以一张大嘴不断啃食的黑龙，放在神代时期都是近乎无人能敌的怪物。。。世界树神系试图维持世界树存在的做法，倒是方便了我们现在对神话大仪式的探索。魅魔那孩子拉起来的部队数量还算可观，但大多都为乌合之众，不足以威胁到世界树神系的神明。我们一家人又因为是与无限使徒密切相关或本身就是无限使徒的缘故，无法直接对事态进展插手。所以，让魅魔她们前往世界树下方打破神话的束缚，放出绝望之龙是最为有效的做法。”

“耀月姐说的是。。。以目前世界树神系的空虚状况，魅魔带领的部队虽无法攻克阿斯嘉德，击溃黑龙尼德霍格附近战斗力低下的神明应该不成问题。关键在于，如何将并非完全由实体构成的世界树树根打断。魅魔的魔法火力根据目前观察到的数值，是达不到扭曲空间的水准。”

原计划中，寻心等人是打算将破坏世界树树根的神器赠予魅魔，由魅魔本人完成对世界树树根的破坏工作。但由于魅魔的劝说与拉拢行动意外有效，让计划的方向略有了偏差，不得不减少魅魔本人持有可能威胁霜巨人族的物件。而星舰主机给出的预案中包含了霜巨人与魅魔联合的可能性，而应对魅魔本人不能参与到破坏世界树树根的方法，拥有灵力的博丽神薙以及对法术，结界有着超乎寻常天赋的紫二人是最佳人选。

“刚才心酱他已经向完成神州大陆联军诱导任务的两人发送了摧毁世界树神系树根的任务，以博丽神薙在地上移动的时速，用不了多久就会抵达至世界树的所在。但是，世界树神系的神明反应速度同样不慢，通过彩虹桥派遣至树根处的军团论战力而言并非魅魔率领的黑暗生物能够胜过。可以说，魅魔她们能否将世界树树根成功破坏的关键，要看博丽神薙与紫二人是否及时抵达世界树树根处，以灵力打散信仰与恐惧将树根彻底破坏。”

虽然耀月对局势的评价可谓是千钧一发，稍有不慎魅魔带领的黑暗生物部队就会淹没在世界树神系派遣而来的英灵与神明军团中。但耀月发出的声音没有丝毫的动摇，要说为什么，精密到预测未来的计算力让寻心一行人无惧可能发生的所有意外。即便现如今魅魔不得不亲自走上前线，以火力覆盖战场的大规模魔炮轰炸维持战线，耀月甚至还有闲心坐在战火蔓延的世界树旁，对着天空隐约被红色浸染的月亮端起酒杯。

“在这颗星球上燃起的战火，与未来无限大世界面临的危机相比规模不知相差多少。。。在即将到来的探索中，会有打开绝望的希望吧？”

这句话并非是对身旁的赤莲所言，更像是耀月对不安的自我宽慰。不过，耀月被风吹落而暴露在空气中的肩膀被一只温暖的手掌所覆盖，赤莲在耀月的身后微微俯下身体，轻声将心中所想告知自己诞生以来相伴至今的姐妹。

“相信吧，心酱，我们，还有无限大世界的所有生命，定然不会因绝望而消逝。。。”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