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一章 现实再演

光之战舰AI脱离限制的一刻，远超阿瑞斯预料的能量以高能射线等形式轰炸包围光之战舰的部队。和犹豫不决的法厄同相比，光之战舰的AI明显行事狠辣直指要害，经过高压缩的能量射线足以洞穿周围任何个体。能量储备与放出水平顶多只有二十心级别的舰船虽将自身动力全部集中在护盾发生器等防御设备，难以弥补的性能差令大部分舰船的防御措施几乎等同于无。

‘仅是能量压缩水平的差距，便让这些战舰的舰载武装以及防御设备成了摆设！这个时代占据顶端的武器对我们而言也是极具危险性，稍不小心被打中一次，估计我们就要集体等待信息重组了！’

解析光之战舰所发射的每一道射线中蕴含的能量，寻心不禁为众人选择谨慎行事而庆幸。能量压缩形成的收束炮击，这对所有无限使徒乃至大部分生命而言都是基础且实用的攻击方式。

而根据个体差异衍生出了带有不同特性但本质相同的能量收束炮击，例如寻心与泯灭体交战时释放的能量炮便是呈涡流般回旋确保能量不会因发射时间的流逝散失。除此之外具备诸如因果锁定，空间粉碎，时间流动减缓等效果，即便对同水准的存在效果微乎其微，无数特殊效果的叠加后经常会起到预想之外的战果。

‘别在战场上感慨抒情啊！以光之战舰搭载的武器火力，被打中一次恐怕连留下灰尘都是万幸！’

耀月高声呼唤寻心之际，一道锁定寻心身后不知是哪位不幸个体的高能射线瞬息而至。只不过是在精神链接内提醒所消耗的时间，蕴含破坏多个世界都绰绰有余的能量集束便穿过寻心一行人所在的位置。

‘我可不至于在世界级别的战场上疏忽大意，光之战舰火力的确无法正面挡下，但不论火力有多么强大，打不中目标就不会造成伤害！’

正面承受能量炮击宛如微风拂面，寻心毫发无损的模样或许会让他人怀疑光之战舰是否陷入能量不足的状况。但位于寻心后方张开防护罩的舰队选择硬抗能量集束炮，光辉所过之处无数连一颗螺丝都无法剩下，完全被清空的区域证明了光之战舰乃是该时代最高级别的战力。

‘将周围空间与外界进行隔绝从而避免被来自外部的攻击伤害。。。不过和过去的操作方式相比有些微妙的偏差。‘

研究方向集中在空间的耀月疑惑地感知着周围的纬度变化，正常而言在无尽虚空作为已知最高纬度，不应该存在纬度变化。但是在光之战舰发射的炮击即将命中的前一刻，耀月发觉一行人所处的纬度明显产生了偏差。

‘毕竟光之战舰释放的能量对空间干扰较为强烈，况且在前方制造空间反射区域也容易被他人观测到我们的存在。所以我模仿目前已知的无限次元特性，将我们所处的维度降低到与无限次元隔绝的无尽虚空！’

‘维度降低。。。原来刚才我们是几近跌落到无尽虚空才得以悄无声息地避开能量炮击。不过这样做不会让神话大仪式模拟出的泯灭体察觉无限次元的存在吗？’

神话大仪式内出现的泯灭体虽只是模拟而来，但特性方面除了不会对寻心一行人造成致命伤害外，其他特性与真正的泯灭体没有区别。身为高位无限使徒且拥有纯白作为无限象征的寻心在空无一物的无尽虚空中出现，那将是如同无光之夜突然出现的光源，会将数量与个体实力均相当恐怖的泯灭体吸引至无限次元附近。

‘唔。。。无限次元在维度上暂时是在无尽虚空之上，泯灭体暂时还做不到入侵无限次元内部。未来有很大可能会发生无限次元遭受入侵，致使无限使徒不得不应对长年以来放任增殖的泯灭体。恐怕第四个无限大世界最终被毁灭的因素正是偏安一隅消极逃避。’

对这个时代最终走向末路的结局，寻心隐约明白当代无限使徒决策上的重大错误。只是眼下继续纠结于当代无限使徒是否犯下无法挽回的过错已无意义，寻心将注意力放在无差别攻击周围一切的光之战舰。对等甚至胜过一位二十三心级高阶无限使徒的战斗单位火力全开，光之战舰造成的破坏可不单单是将靠近的舰船燃烧殆尽。空间因为急剧释放的能量不断扩张，其影响范围甚至波及到了无限次元边际维持维度提升的设备，使得本应该与无尽虚空脱离的无限次元呈现出与无尽虚空再度同化的状况。

此时寻心还未意识到光之战舰对无限次元的影响，但只是目睹接二连三被名义上的友军摧毁的舰队，令寻心的瞳孔中流露出了复杂的情感。

‘没有丝毫手下留情的意图，这真的是由无限使徒在内控制作战的武器？还是说。。。’

光之战舰的攻击精准且狠辣无比，不顾及对无限次元的影响疯狂攻击的行为令寻心不由得产生了怀疑。回忆神话中法厄同与太阳马车的故事，寻心立即察觉目前光之战舰所处的状态。

‘法厄同未能控制太阳马车的行进，高温焚烧天际将其染上黑色的焦痕，大地开裂失去生机，动物仓皇逃窜却只能在哀嚎痛苦中迎来死亡。而众神试图阻止太阳马车的暴走却一一失败，最终太阳马车的暴走迫使宙斯亲自动手，以雷电命中太阳马车内的法厄同将其杀死。。。光之战舰试图挣脱控制的攻击行为以及众多战舰张开力场进行压制，这应该就是奥林匹斯神话中太阳马车失控的真相吧！’

光之战舰与阿瑞斯军团死战的场面远远超过寻心的预想，资料中第二个无限大世界中耶和华与撒旦展开规模波及整个无限大世界的战争与之相比不及百分之一。众人目睹交战愈发激烈的场面不知该如何是好，事态进展过于迅速，让众人原本潜入光之战舰搜集情报的计划产生了难以修复的破绽。

‘心酱。。。现在进入光之战舰内部真的好吗？要是宙斯出手对光之战舰载人区域进行攻击，以我们现有的战力恐怕。。。连挡下余波都不可能。’

耀月在精神链接中传递的劝说中带有微不可查的颤音，既然光之战舰的战力足以与同级别的无限使徒军团正面交战，能够直接击破光之战舰的宙斯又会达到怎样的水平？一旦在收集情报之际被来自二十三心级顶峰的无限使徒突袭，剩下零星残躯作为结局都算得上侥幸。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