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九章 交换

“唉哟？魔女小姐，刚才您不是对自己的力量很自信吗？不是说要让我们埋骨于此么？怎么现在却抱着我的大腿不放？我可是有家室的人哦，我的妻子和女儿就在你身后大约五步左右。你擅自抱住我的行为，我觉得有八成可能在你发病死去之前先被她们打上水泥沉到沼泽里！”

面对直接抱着大腿不松手，将所谓的尊严和傲气全部丢掉的魅魔，寻心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语言去安慰，不，是将对方推开以免惹火烧身。虽然借助对方的身体状况要挟魅魔与众人合作，但是如何安慰因为得知死期将近而将生存的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的魅魔，寻心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放在身旁的众人。

然而，映入寻心眼中的景象却是阿卡麟捂住天田麟的双眼，告诫着天田麟不要学习自己的父亲随便招惹不熟悉的女性。而耀月则无视了寻心求助的目光，双手平端至身体前方幻化出刀身的本体，做出正在磨刀的模样。至于赤莲。。。寻心突然发觉周围的温度正在上升，藤蔓被烧焦所产生的气味令寻心不由得擦了把冷汗。

只可惜家人们的精神压迫只是集中在寻心身上，没有被波及的魅魔依然因为死亡的恐惧不曾放手。尽管魅魔思考过直接将寻心绑架抓走，通过药物控制精神来逼问出治疗身体的方法。而在做出抱着寻心大腿的时刻，魅魔也确实是偷偷使用魔法打算让寻心失去意识。不过凭魅魔的魔法水平若是能在寻心的躯体起到效果，那魅魔又何必担忧身体会被魔力侵蚀。

终于知晓寻心的深不可测，同时也发觉寻心正以等待什么的神色打量着自己先前施展魔法的双手，以魅魔的头脑立刻明白她的行动被看穿的事实。于是，为了获得延寿的方式，魅魔环绕寻心大腿的手臂更为用力。

“求您了，大人！只要您能将延长寿命的方式传授于我，我愿意侍奉您为主人，以灵魂与未来为誓！”

换做任何一个在星球上生存的生命，包括最高级别的主神都会对魅魔这等在魔女之中站在顶峰的人物效忠而欢欣。但不巧的是在寻心眼中魅魔的效忠可有可无，不如说魅魔如果效忠于自己反而是一件麻烦的事情。之所以和原住民近距离接触的情况较少的缘故，有很大一部分在于寻心是非常重视情感的生命。可未能超越世界的生命在寿命方面受到极大的限制，终有一天会令寻心投入的情感化为虚无。

‘是的，只要让魅魔完成我所需要的部分，不过是一场关于生命的交易，不需要投入太多的情绪。’

即便强行向对方灌注能量将其升华，成就星球级别的生命从而摆脱寿命的限制。这和强迫对方继续生存，限制甚至囚禁他人的意志又有什么差别。曾经无数无限使徒犯下的错误已经被寻心所熟知，收敛心神告诫自身，轻轻将魅魔的身体推开的寻心正色道：

“魅魔小姐无需行此大礼，我今日至此，也是希望得到魅魔小姐的帮助。既然魅魔小姐被身体的问题困扰，不如我们就以治愈魅魔小姐的躯体为报酬，请魅魔小姐助我们一臂之力如何？我们可以保证，魅魔小姐被毒素侵蚀的状况虽说足以在数年内夺走你的生命，不过只要使用合理的治疗方式，保全你的性命并不是难事！”

寻心道出的言语令魅魔的娇躯为之轻颤，本以为面临必死命运却又得到命运的垂帘，仿佛在天堂与地狱置身的魅魔大脑一片空白。生还可能的冲击并没有令魅魔的意识呆滞过长时间，已经很久未曾被他人请求的魅魔立即回忆之前寻心所说的内容。向寻心恳求救治身体的方法确实在魅魔心中占据极大的比重，但是以灵魂签下契约在魅魔的印象中等同于必定按照契约完成寻心的要求。倘若寻心是对魔女抱有恶意的敌人，以此为契机趁魅魔心神不宁之际签下对魔女不利的契约，岂不是魅魔因为自己的生命安危害得所有魔女遭受威胁。

想到此处，魅魔的目光中尽管依然表露着对生的渴望，但对其双目进行细微的观察，只要不是太过迟钝的人类都能察觉到魅魔的理智摆脱死亡的恐惧，重新恢复为一名魔女应有的水平。自然，魅魔的情绪变化瞒不过寻心的感知，而寻心也是在等待魅魔的精神重新恢复正常，作为无限使徒的寻心可是有与其地位等同的自尊，诱导他人精神不安定趁机签下契约，以寻心的能力还不如用更为简单的手段，例如用武力和无法弥补的精神差距直接将魅魔控制为自己的傀儡。

“很好，如果你只是因为恐惧死亡，渴望生命而精神失常，那我反而会选择放弃你作为我的合作者。既然你重新恢复平静，不如看一下我们之间的契约内容如何？”

连让魅魔惊讶于情绪变化被看穿的时间都省去，一张边缘描绘着无法以任何语言描述之纹路的紫金色神皮纸落在魅魔的掌字并不是魅魔已知的任何一种语言，但让魅魔意外的是，在触摸契约的一瞬，有关契约的内容以及签订方式立即传输至魅魔的意识之中。

“有关于契约的情况想必你已经知悉，我们为你治疗身体的隐患，提供活动必须的资源以及计划。而魅魔你则是计划的实行者，按照计划的指示行动，召集一切能够动用的战力去摧毁契约中的三大神系。。。”

契约的内容远远超出了魅魔的想象，按照魅魔的设想，寻心大概是希望从魔女独有的能力中获取利益，亦或者是借此机会减少魔女的数量。然而契约中束缚魅魔的目标竟然是摧毁世界树神系，佛教势力以及奥林匹斯神系，即便对初次见面的寻心等人抱有不信任的情绪，魅魔不得不承认契约包含的内容是远远超出了时代的限制。

“看来，我是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只是，我想向您询问，为什么会选择我作为实行者？孤身一人的我可没有能力和神明抗衡！”

满怀疑惑的魅魔很快得到了寻心的答复，但让魅魔意外的是，寻心给出的答案异常简单。

“只不过是在需要的时间点，恰巧遇到了合适的选择对象罢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