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章 契约的束缚

在无限概念加护的生命无法过多干涉的情况下，指望在数年时间内改变人类的现状，击溃远比高天原神系更为麻烦的三大神系，仅凭博丽神薙或者魅魔一己之力是根本行不通的。这也是为何寻心的选择是与身为魔女的魅魔进行合作，通过魅魔聚集反抗神明的军势从而加以对抗世界树神系。

被世界树神系内被贬低为魔物，恶魔之类的生命为数不少，只要得到有效的组织与训练，发挥出的战斗力是足以撼动神明统治的利器。至于找到机会活用这柄利器，就要看寻心把握时机的能力。

在寻心代表众人与魅魔签订契约后，按照契约的内容，寻心支付了契约中包含的报酬～将魅魔被毒素侵蚀至濒临死亡的肉体加以治疗。

“差不多和预付款类似，我这边已经清除魅魔小姐体内大约半分的毒素，按照我的经验，现在魅魔小姐应该能够感受到，因为毒素的失去使得生命力不再快速流逝，导致魔力产生速度减缓而导致身体暂时使不上力气！”

如果不是契约反馈中寻心的行动确实是在为自己去除毒素，魅魔大概会认为寻心在治疗过程中做了些许手脚。品尝过利用毒素将生命力快速转化为魔力的速率，仅凭自身正常的魔力产生速率就好比脚踏车和摩托车的差距。

和拥有寻心给予加护的博丽神薙不同，依照正常的八心级高阶的生命体所具有的实力，能量的提取和转化速度受到生命级别的限制。失去不符合级别的能量储备与能量恢复速度，在感官上令魅魔切实体会到作为运用魔力的人类应有的水平。

“预付款这个名词我无法理解。。。但是现在的我十分虚弱，以目前魔力生成不足的我，真的能达到契约中提及的代价，将三大神系全部从世界上抹去？”

处在复健期的魅魔依照过往对魔力的锻炼方式将魔力聚集于掌心，色彩依然绚烂耀眼，然而生成速度骤减的魔力令魅魔对自己能否达成契约的要求产生了疑问。尤其是在得到寻心给予关于三大神系的势力分布以及各方面的评价后，魅魔无法避免地怀疑自己消耗两天时间制造的使魔加上召集的狼人能否对任何一个神系造成威胁。

“稀世的大魔女，魅魔小姐难道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没想到我的双眼竟然也有看错人的时候呢！”

虽然是连技巧都称不上的挑拨，不过对于自视甚高却又涉世未深的魅魔倒是很好用的手段。被寻心略带轻视的语气挑逗，魅魔当即不顾还在试验台上冒着气泡的诡异药剂向寻心抗议。

“胡说！不就是三个内部乱七八糟的神系，魅魔大人要是连区区三个神系都解决不了，又怎么敢于签订契约！我可是知道的，那个契约中是被设下了不完成契约就会永远被契约所束缚！就连死亡都无法摆脱！“

被魅魔提起关于契约中设定的限制，寻心脸上未有分毫的变化。与其说寻心书写的契约中设下陷阱，某种意义上将其称呼为恶劣性质的祝福也不为过。绝对意义上的不老不死，任何一个无限使徒都无法做到。但限制在这个世界内的不老不死，只要不是遭受到宇宙级别的针对抹杀，契约中的限制便让魅魔在面对任何一个敌人时保证不败。

“不过，所谓的不死是概念性的不死，不包括肉身方面的不死。能理解到这一点，在这片大陆上的所有生命中恐怕不超过一掌之数！”

这也是为何魅魔察觉到契约中包含的内容时依然选择为寻心做事的缘故，肉体死亡后剩下的便是虚无缥缈的灵魂驻留于世间不得解脱。这才是寻心制作的契约对契约者最为恐怖的枷锁，也是令魅魔不得不选择听命于寻心的缘由。

“连死亡都不被允许，对于你而言是无从逃避只能硬头皮上的限制。所以，想要重新获得彻底死去轮回的资格，就努力把三大神系都推翻吧！”

“说得轻巧，在我看来，你比任何一个神明都要刻薄！那些神明至少无法阻止人类以自杀的方式来逃避现实，而你。。。”

魅魔正要继续指责寻心，精巧敏感的鼻子嗅到了一股异样的焦糊味道。在密闭的房间中不可能是房屋外的气味。那么剩下的答案就是。。。

“狼毒药剂可是要糊了哦！虽然效果方面不会损失太多，但是散发焦糊味的液体不会有很多人上当！”

“啊！狼毒药剂！不好！”

经过寻心的提醒，魅魔立刻发觉还在加热中的狼毒药剂已经散发出浓郁的焦糊味道。不过魅魔担心的不是药剂烧糊的问题，狼毒药剂的原材料为狼头草，经过人类多年的恐惧影响具有将人类转变为狼人的效力。只不过由于并不是所谓的药理作用，受到恐惧影响的狼头草在使用成功率方面着实偏低。且不说概念附着在植被上能剩下多少效果，从狼头草给人以不安感的外形上除非是用暴力强行塞入口中，否则就只能期待对方头脑不清醒误食狼头草。

而狼毒药剂则是在狼头草的基础上，通过人类对女巫，魔女提炼魔药的认知将狼头草的概念部分进行提炼。未能触及概念技术的科技侧无法解析但切实存在的概念被集中在不足手指粗细的药剂瓶，使得非拥有特殊能力的人类在饮下甚至嗅到狼毒药剂的气味便会向狼人转化。相比于未经过处理的狼头草无疑从携带，隐蔽以及效果方面都有着大幅的提升。

“可惜了，这瓶狼毒药剂的效果闻起来相当不错，换做那些被神明赋予些许神力的人类十有八九也会被强制转化为狼人。那么，继续努力，魅魔小姐。药剂所需的素材请任意取用，请尽快按照我的要求完成任务咯！”

知晓魅魔是打算以大量投放狼毒药剂增添并强化狼人来应对神明，寻心对此不置可否。如今寻心仍然未指引魅魔前行的方向，凭借魅魔自身的想象力，能够涉及到概念药剂的使用扩大对抗神明的个体，魅魔做出的选择虽有失妥当，但也算是达到寻心默认的及格线。。。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