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9章 进化的控制性

云月的度很快,离开后没多久的她,就带回了蚁后皇后。??

显然,哪怕吞噬了很少的“树神”尸体,蚁后皇后都承受不了近距离的“蓝晶”的能量辐射侵袭。

好在云海早有准备,在感觉到它的异常时,远远地就用灵能形成了能量护罩包裹了它的身躯。

当距离更加接近,在云月也承受不了“蓝晶”能量辐射侵袭时,云海的灵能形成了一根触手,远远就将蚁后皇后牵引了过来。

在它的身躯刚刚接触到“菌毯”时,仿佛已经变成了云海身躯一部分的厚重的“菌毯”,就已经延展包裹住了蚁后皇后的身躯。

在这个过程完成的瞬间,当云海将精神思感集中在蚁后皇后身上时,他的脑海中出现了神奇的一幕。

蚁后皇后的身躯,就像是被科技仪器扫描一样,以立体化的形态出现了。

平滑的颅骨下,微微蠕动的脑部组织。

纵横贯穿了身躯的管状组织内,具备恐怖腐蚀性的血液缓缓流动着。

强劲的肌腱组织,各种形状的器官和坚硬的骨骼,它体内所有的一切,在云海的精神感观中清晰地呈现了出来。

甚至于,云海的精神感观中,还能“看”到蚁后皇后的体内,一种无形但又能被清晰捕捉的能量,正在它的体内不停地流转、循环。

云海不是给蚁后皇后检查身体来的,这样并不能满足它。

位于他颈下的鼓包裂开了一个,柔软而中空的触手缓缓探了出来。

轻轻涌了过去,视柔软的“菌毯”为无物一般,细小而柔软的触手刺了进去。

精神感观,就是最好的指引。

在触手接触到了蚁后皇后身躯的瞬间,紧绷起来的触手顶端,轻易地刺破了对主宰毫不设防的蚁后皇后的腹部。

精准地找到了它跟“生殖繁衍”有关的器官,柔软的触手顶端微微张开,仿佛一个小小的嘴巴一样,就从那组织下撕下了一小块血肉。

而后,这一小块血肉组织顺着中空的触手管道,在微微蠕动间流回到了云海颈下的鼓包当中。

很难形容那是怎样一个过程,云海却很清楚,那丑陋的如同肉瘤似的鼓包,绝对比银龙帝国有类似功能的最精密的仪器还要高端。

当然,想要达到云海的目的,并不是说一定要从蚁后皇后的“生殖繁衍”器官上提取标本分析,哪怕一小块骨甲也能达到同样的目的。

而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云海的心理在作祟,他感觉这样能更正确更精确,也就这么做了。

基因中,储存着异形的种族、血型、孕育、生长、凋亡过程的全部信息。

这些信息,单调却又繁琐。

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的云海,很快就找到了蚁后皇后基因中有关繁衍的片断。

在那个颌下神奇的鼓包的帮助下,这个基因片断被云海在精神感观中放大。

同时,他又调出了“巨树异形”完成了成长蜕皮时的基因图谱。

两者对比之下,云海很快就现了异常。

在“巨树异形”的基因片断中,多了一个奇特的突变结构。

这段互相交叉的突变结构,完美地嵌入到了相同的基因片断当中。

类似的突变结构,云海在蚁后皇后的基因中也找到了。

只是两者完全不同,蚁后皇后的这个突变结构更像是附着在基因上,而“巨树异形”的这个突变结构,却已经完美地融入到了基因片断上。

心里微微有些紧张,云海犹豫起来。

生命的进化,是不受控制的。

云海一直信奉这个真理。

只是此时,他却想透过自己的能力,透过神奇的“菌毯”,强行干涉生命的进化。

成功了,自然皆大欢喜。

如果失败了,蚁后皇后是不是会因为基因链的崩溃而死亡,云海都不能确定。

不过瞬间,他就做出了决定。

有时候,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就像他第一次通过触手和鼓包尝试获得云月的拟态能力一样,那时,云海都不敢保证不是纯粹异形的云月,这样做会不会导致自己的基因链崩溃而命丧当场。

该冒的风险,总是要尝试一下的。

特别是成功后的巨大的利益,足以抵消风险了。

打定了主意,静下心来的云海,开始了自己从未有过的试验。

先,他通过基因本身的复制性,在自己的鼓包内完成了对“巨树异形”突变基因的克隆。

而后,只要通过鼓包延展出的触手,他就能将这个克隆出来的基因片断,送进了蚁后皇后的体内。

在克隆基因的过程中,另外一项工作也在进行当中。

以神奇的“菌毯”为媒介,云海将从自己基因中提取到的有关基因融合的新的能力,缓缓送到了蚁后皇后的体内。

听上去很神奇,很不可思议。

但有了“菌毯”这个神奇的事物,云海却觉得一切就像是水到渠成一样简单。

能力的传递,就像是从他的身上拿下去一样东西交给“菌毯”,后者负责将这个东西传送给蚁后皇后。

而克隆出来的基因片断,就像是一针基因药剂,只要通过触手注射进蚁后皇后的体内,就算完成了。

当然,说上去简单,听上去也容易理解,至于蚁后皇后是不是能安全地得到云海有关基因的融合能力,它是不是能承受基因改造,这些就是未知的了。

能力的传递,在云海刻意的控制下,比克隆基因的到达快了许多。

一瞬间,在云海的精神感观中,原本胎儿一样蜷缩在“菌毯”中的蚁后皇后,突然猛烈地抽搐起来。

它的躯体,表面看不出任何变化。

而在云海的精神感观中,蚁后皇后的体内,正出现了极端混乱的一幕。

它体内大量的器官和肌腱组织,就像是被炙热的烈火猛烈地喷袭着,泛起了大量恶心的脓泡。

这些脓泡在形成的瞬间,就无声地爆绽开来。

未知的灰色液体,流淌到哪里就烂到哪里。

还有骨骼,它体内的骨骼,一部分迅地软化,随即冰雪似的消融;而另一部分,却是在蘧然的膨胀中,极力的扭曲痉挛着,那情形看上去就像是拧成了一团乱麻。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