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明悟

“再说道德理念，圣贤仙神尚且有道德理念不同，咱们不说其中观念差别对错。但说到底，又何必用别人的理念来束缚自己那？陛下不是凡俗，完全可以掌握自身的诉求，按照心意行事。谁又能说错那？

不管是妻妾成群，还是民族主义，亦或是屠戮无数，大乾臣民大多拥护。少数有所诟病，他们已经不配成为大乾之民了。他们享受着陛下提供的和平以及优越环境福利，如果不认同陛下信念，已是凉薄无义、不忠不孝。这类人就算不处理也该驱逐。因为他们忘记了一个道理，大乾乃是陛下的大乾。

大乾与以往历朝历代都不同，陛下开创了任何君王都无法寄望的基业，未来甚至会更加辉煌。那么各种规矩理念自然不能与历朝历代相同。陛下您就是大乾的主宰，旁人不管何等身份，都不配让您委屈心意。

这无关对错。依然说得上是立场问题。强者总能贯彻自己的心态，无论旁人如何指摘。在我看来，这就是镇南侯所说的道的一部分了。

不管这份理念最终会带来什么结果，不管是死亡毁灭还是被抵触接受，起码这样行事，让陛下能够心念畅通，能够彼时无悔。理念又不是始终不变的，陛下心意改变了，理念随之改变也是理所当然。”

蔡琰和声细语的讲述着，哪怕言辞中锋芒大胜，在她口中依然平静如昔。

张昊听完，怔怔的思索着，心头乱麻似得迷惑却迅速烟消云散。蓦然心头大畅，是啊。就像是蔡琰所说的，何必让别人的理念来束缚自己。理念和道德有许多，道同样有很多。符合自己欲求的理念才是适合自己的。

不管这种理念在普世道德观中是对是错，但这才是真正自身的理念。从来都是强者推广理念，而不见弱者推广理念。大多数人认同的理念未必就是做好的，不过是因为这种理念照顾了大多数人的利益罢了。

自己已经有资格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了，不必在意什么道德对错。哪怕倒行逆施。只要自己能够承受后果，又何尝不可！更何况张昊自问自己不是什么歹毒之人，更没有欺压压迫所有人的想法。

哪怕比之寻常的帝王，甚至现代社会的一些人。张昊行为已经足以称得上高尚了。

“昭姬真是聪慧睿智，一举拨开了我心中乱麻似得纠结。”张昊揽着蔡琰圆润瘦削的肩膀，感激道。

“陛下过奖了，不过是臣妾对陛下比较熟悉，才能够旁观者清。也是陛下太过善良仁义，才会有此惑。陛下是臣妾的夫君，只要陛下好，臣妾才能安然。”蔡琰靠着张昊肩膀，柔声说道，语气却格外真挚诚恳。

尽管从未明言过，但蔡琰真的极为爱戴张昊，甚至有些感激。张昊不在意她曾经嫁过的事情，在那么多女子之中立她为皇后，后.宫尽数交给她掌握。甚至在地球上的女子都不例外，这给蔡琰极大的触动。

本身蔡琰这样的女子就很容易满足，她认为张昊给予她的太多，自那之后一颗心完全为张昊着想。只要张昊开心如意，她就满足。所以蔡琰努力学习，尽力处理好后、宫事宜，希望张昊过的更加顺心，希望需要的时刻可以帮上他。现在这个时刻，对于蔡琰而言，就是表现她存在意义的时刻。

“陛下还要不要继续听？”蔡琰眉眼动作间满是柔情蜜意。眼眸深处的智慧却未曾消退。

“当然，我还想继续听昭姬的高见。”张昊端起茶水，喂给蔡琰后道。

他这会儿才知道，原来在蔡琰心中。自己竟然太过善良仁义。看似像个笑话，但真说起来，相比历朝历代的诸多帝王，张昊还真没有他们那种视臣民为草芥的心态。

蔡琰脸蛋上酡红密布，越发娇艳动人，声音却依旧平稳。

“陛下说有时候搞不清楚自己真正想要追求的是什么？这件事其实不必烦扰。人的梦想和追求确实可以远大，但并不是必须要有的，而且梦想追求也不是一成不变的。陛下完全可以慢慢的体悟，慢慢的确认。

陛下现在喜欢追求不同的女子，那就继续去做，等到厌倦再说。这不是什么丢人羞耻的事情，同样可以作为追求。陛下想着继续发展大乾，想着让民众生活的更好，这些同样继续进行。

至于陛下说不知道重整诸天万界到底是不是自己所求，那么不妨停顿下来仔细思索一番。臣妾不在意什么天界赋予的责任，只要陛下开心就好。臣妾更不在意陛下是不是天帝分神所化。

我只知道陛下就是张昊张子高。哪怕有朝一日，陛下重归天界，我希望你依然是张昊张子高。”

是啊，追求这种东西不是一成不变，也可以慢慢确认。张昊心神彻底安静平稳下来，只觉精神似乎褪去了一些杂质，变得更为澄净透彻，更能认清自己的本质和意志信念。

对于自己之前发泄似的想法，张大帝忍不住再次来了个贱人矫情的评价。探索诸天万界，征服掌握更多的世界，见识更多传说想象中的玄奇，这不就是自己的追求吗？而且一切都由他自己掌握，从来没人逼着自己。

为什么会有莫名其妙的被动感？这是心魔吗？是自己的谎言把自己都骗了，还是谎言给自己带来了压力？张昊一时想不清楚，但他只需要知道一切都过去了，自己不必再纠结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就好了。

至于自己有没有自己的道，张昊这么看的轻了。他觉得自己的欲求自己的意志就是自己的道，至于这种道是不是宋缺所说的道，这个问题张昊不清楚也不怎么在意。

像蔡琰所说，只要自己心头畅快就好。至于是否会干扰以后修为的进步，就到时候再说，总会有办法的。更何况还有着时空门这样的金大腿。

“放心吧，我永远都是张昊张子高，永远都是你的夫君。不管未来如何，不管前世如何，我只知道。这些年我的经历，与你们的感情，这些才是我存在的根基。这些与什么紫薇大帝无关。谁都无法剥夺。”

张昊额头贴着蔡琰额头，认真的说道。什么紫薇大帝本就是个谎言，这些话他自然很有底气的说。

蔡琰眼圈微红，轻嗯了一声。张昊的回答让她放下了心中一直极为担忧的问题。

“昭姬姐姐还有陛下，你们谈完了吗？谈完的话快来看看小暄暄吧，也不知道她参悟到了什么。竟然有种抛夫弃子立地成佛的感觉。这个已经嫁人的假尼姑有可能真要出家了那！”

婠婠自门外探出头，古灵精怪的叫道。显然她已经听风辨色，明了张昊和蔡琰的谈话结束。看出张昊与蔡琰此时的心情都非常不错，这会儿才来凑热闹。

张昊听着婠婠的讲述，不由挑挑眉，他相信师妃暄可能参悟到些什么，但绝不可能到婠婠说的那么夸张的地步。哪怕宋缺也不过是多了些笑脸，有所领悟又怎么可能彻底改变情感那！

“哈哈，妃喧也有所领悟？不要像我似得，没有领悟。差点得了心理疾病就好。”张昊自嘲道。尽管清楚事情肯定没婠婠说的那么夸张，不过张昊确实有些关心和好奇，

在蔡琰惊呼声中，张昊一把将她抱起，就这样带着她朝着后面浴殿走去。

“我也要，我也要。陛下你背着我。”婠婠看了有些眼热，直接扑到了张昊背上，死抱着不撒手。

就这样又背又抱的，张昊来到了浴殿前，两个俏丽的宫女穿着轻薄的衣裙。帮忙推开了大门，朦胧的雾气散出。张昊大步走了进去，顿时看到众多妙曼光光的身体。

整个浴殿足有半个足球场大，划分了几个区域。不只是有着游泳池似得温泉池，还有桑拿等各种现代化洗浴设备。殿内装饰的清新典雅，处处透着匠心。

虽然浴殿内有着淡淡雾气，但良好的通风排气装置，不只使得温度不受影响，也使得视线良好。一眼扫过。张昊就看到仿造小溪的温水溪边的众女，而师妃暄就被她们簇拥在中心。

“陛下，您来了。”看到张昊到来，本来叽叽喳喳询问着师妃暄什么的女子们让开道路，让张昊看清了师妃暄。看到这会儿的师妃暄，张昊怔了怔，这才不到一个时辰没见吧，师妃暄竟似有了莫大变化。

原本师妃暄的肤质就很好，但这会儿再次上了个台阶，整个人竟然仿佛美玉雕琢的一般，甚至连最细微的汗毛孔似乎都消失不见，整个人白璧无瑕。长发乌黑，充满生机健康感。

以往师妃暄气质就犹如仙子临凡，空幽剔透。但这会儿气质越发脱俗，有着仙姿空灵，又有着人的活力深情，人和仙本来差异巨大的气质竟然融为一体，没有丝毫不恰之处。真的仿佛脱胎换骨。

“陛下，你看，你看，小暄暄真的要四大皆空了。以往哪怕她都和陛下颠.鸾.倒.凤.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每次光着身子都会小处.女似得不好意思。现在却变得大大方方，根本不在意你色.眯.眯的眼神了。你说是不是出了问题！”婠婠跳下张昊后背，指着师妃暄，振振有词的说道。

“我这么纯净的目光都被你看成了色.眯.眯，婠婠你这眼神大有问题啊。”

张昊鄙视道，将蔡琰轻轻放到了一边玉阶上，走到了师妃暄身边，看着这个超尘脱俗的美人，心中确实诧异。就像婠婠说的那样，以往师妃暄在张昊身边始终羞涩犹如少女，现在却大大方方的迎着张昊的目光。

抽了抽鼻子，张昊有些诧异道：“这是什么香味，有些像莲花又有些像兰花，清新隽永，竟然让人心神清明。以前没有闻到过这种香味啊。”

“陛下，这是妃喧姐姐身上的味道。闻着真的好舒服，我也想有啊。”小乔凑在师妃暄身边，羡慕道。

“方才妃喧姐姐似乎武功更上一个台阶，伐毛洗髓，身体排出了一些脏东西。就变得现在这样了，本来就那么漂亮。现在更是！陛下的眼睛都舍不得挪开了。我也好想有妃喧姐姐那样的皮肤和香味。”

“亏得镇南侯传道，以前妃喧心中一些模模糊糊的想法，这会儿彻底辨清，这才有所进益。”

师妃暄声音透着欢喜安详。空灵澄净的眼眸中在没有隐藏自己的情感。

“脱胎换骨，体生花香，变得这么妖娆，怪不得都说慈航剑典和天魔策有着某些关联那。在美容和媚术上近乎相同。”婠婠嘀咕道。凑了过去，恶作剧似得在师妃暄****捏了一把，惊呼道，

“哎呀，小暄暄。你这里也是大有长进啊。看着大了一些不说，弹性和柔嫩度也有提升啊。”

婠婠的混不吝，哪怕这会儿的师妃暄都承受不起，捂着****有些无奈的望着婠婠，不过她都已经习惯了婠婠言语和动作上恶作剧似得逗弄了。

“婠师姐，不要调皮了。这不只是功法的关系。任何修炼功法，特别是着重天人合一道法自然的功法，只要修炼有所成就，人体进行升华，总会朝着越发美好自然的方向发展。”师妃暄正经的解释道。

“而且我修炼的已经称不上慈航剑典了。结合了天魔策、长生诀、小无相功等等绝学。虽然还是以慈航剑典为根基，但整体而言已经完全是两门功法了。小乔你们如何喜欢，回头我指点你们修炼。”

“小暄暄，有什么感悟给夫君说说。夫君很喜欢你这个样子，比起过去，你的人气更多了。夫君可以清楚的感应到你的心意。”张昊终于按耐不住，拥住师妃暄，免得自己还没沾手，又背婠婠提前占了便宜。

“我的想法夫君知道一些。我觉得人人心中都有佛性，心中有佛即为佛。听了镇南侯所言个人道路后。妃喧明悟，佛也是信念，以之为正就是佛，反之就是魔。而佛就是个称呼，可以说佛本是道，是每个人的天性灵光追求。

想通这点，再想到陛下治理国家，提供尽量公平的环境，提供各种学习修炼的方式。给每个人机会，让他们可以上进超脱。但这终究要看个人，能够成才还看他们的努力和心性。

所以人人有佛，度尽苍生。能否成佛，还看自身。这与道家追求己身超脱其实殊归同途。想到这些，妃喧放下了往日执念，确定了自身道路。我持正而行，尽心帮助需要帮助之人，却不可强求。”

说到这里，师妃暄望着张昊，眼眸中深深映照出他的身影，崇慕道：“世间真正称得上佛的，就是陛下这般人皇，给予臣民安定幸福的生活，给予他们上进超脱的机会，这才是真正的佛。”

张昊有些羞赧，虽然他听得有些迷糊，有些不明觉厉，但师妃暄这种变化显然不是坏事。这等美女如此崇拜自己绝对是好事啊。

“别胡说，陛下才不是什么佛那，满头包没头发的。就算是佛，估计也是欢喜佛。”婠婠反驳道。

张昊无语。

“嘻嘻，婠婠别激动，妃喧虽然说得有些玄奥。但意思你没有听明白啊。在她心中佛并不是普罗大众所说的佛。只是一种称呼，可以是道，可以是其他。不过你对陛下的形容倒是贴切。”独孤凤嬉笑道。

“小暄暄，你该不会也要破碎虚空了吧？”

张昊忽然问道，手上也不老实的爬山涉水寻幽探秘，那种新的滋味让他爱不释手。

“不会。虽然脱胎换骨，身体进化。但我的精神并不圆满，甚至可能永远达不到大唐世界破碎虚空的要求。因为我的心灵精神都牵扯着陛下啊，陛下是我心中真正的佛，我又如何能够离开陛下。”

师妃暄脸蛋绯红，娇艳欲滴，声音微微颤抖的说道。

“呃，说的这么肉麻。小暄暄，你该不会改修天魔功，又看了几百遍韩剧了吧？”

婠婠抱着身体，似乎打了个哆嗦似得说道。不过这会儿张大帝还有师妃暄完全将她无视了。气的婠婠直接挤了过去，同时对张昊和师妃暄下手。随着张昊的反击和误伤，浴殿中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寝殿中，已是临近清晨，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身边蔡琰师妃暄等人都已经睡熟，被兴致勃勃的张大帝折腾一番，这会儿她们都睡得很香甜。张昊却依然精神奕奕。

宋缺的传道，蔡琰的劝解分析，师妃暄的领悟，种种想法在脑海中飞舞，却没有让张昊心乱，反而让他头脑越发清明，隐隐有些明白宋缺所讲述的道之为何。

道由心生，就是个人真正欲求和意志的结合，道没有善恶对错，只看是否发自内心，道不需外人认可，只要自身践行。种种明悟闪过，张昊的心境前所未有的平静下来，没有了以往的卑怯不安，没有了间或的得志狂狷，真正确认了自身的位置能力，以后一切都将由心而行。

这种明悟对他的实力没有任何提升，却能让他更好的面对掌握周围环境人事。心境完满，对他以后处事修炼都有着莫大的帮助。(未完待续。)

PS：　　这章写了很长时间，足足五千字，没有拆开，感觉拆开就不完整了。考虑了很久，这一章到底用不用写，看似写这个一点用都没有，但我总觉得应该将主角心境最终的蜕变交代一下。只不过能力不足，自己写出来看的都五迷三道的，改来改去都没办法改的更好。尼玛的，看了那么多经典小说，我怎么都学不会人家大神那种描述笔法啊。

尽管很差，但我写的很认真啊啊啊啊啊，所以别拍砖，如果拍，请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