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0 贫穷制约了……

“光明神殿的内斗已经这么严重了吗,居然玩起了暗杀这种手段。”

布冯一脸苦笑,光明神殿内部的事务,本不应该让别人知道得太多,毕竟自家丑事捂在被窝里就好。

但教皇和圣女反目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捂不住啊,况且现在双方的战斗已经呈白热化状态了,公然暗杀已经是很常见的事情。

要是一般人这么在他面前说话,布冯肯定得甩脸子给对方看的。但眼前这人不但被他们光明神殿的‘内部事务’连累,而且还救了他们,对方说话再怎么刺耳,他也得好好听着。

旁边的西泽-纳伯走上来,微笑道:“不管怎么说,阁下救下我们,现在也成了圣女一系的眼中钉,何不和暂时和我们一起?”

原来这边是教皇系的,贝塔刚好也想打探一下光明神殿最近的情况,闻言便答应道:“行,没有问题,我正好也想找个舒适的地方休息一下。”

老人闻言呵呵一笑:“这附近没有比城主府更舒适的地方了。”

西泽-纳伯走上来,礼貌地笑道:“本人正是克色郡城主,很高兴能邀请阁下到我的住所作客一段时间。”

克色郡正是贝塔等人的目的地,双方一拍即合。

老布冯微笑道:“阁下两人骑着马也不方便吧,要不你与塞西尔同乘一辆马车?”

洁西卡一听这话,顿时不高兴了,对着老人怒目而视。对她来说,和主人共乘一骑,然后自己小小的身子整个人缩进主人的怀抱里,不知道有多舒服惬意,这老头子一来就打破自己的幸福,着实可恶。

贝塔看看似乎满脸期待的塞西尔一眼,顿时客气地拒绝了。

塞西尔有些失落,这位风韵尤存的名媛,似乎很乐意与贝塔发展出一段暧昧关系,这很正常。贝塔要颜值有颜值,要实力有实力,还带着仆人,明显也是有财有权的,这要明显的四有青年,大部分女人都会喜欢。

等守卫们收拾好同伴的尸体,车队继续向前。虽然少了一些同伴,但同时也多了贝塔这一队明显实力不错的人,因此车队的气氛倒也不算是太凝重,佣兵们和光明牧师们,都是把同伴生死看淡的群体,因此倒也没有太多悲切的气氛。

车队到了克色郡,入了城,立刻有一队城守军过来,护卫在车队两旁。

克色郡也是一座繁华的城市,或者应该这么说,作为人类世界最大的国家,法兰斯的城市,任何一座都相当繁华,就算是小型城市,至少也有二十万以上的人口,而中型城市,则有一百万以上的人口,据说法兰斯的王国,有三百万以上的人口。

穿过繁华的街道,贝塔坐在马匹上,看到人群中混有两个白袍的牧师,他们看到车队后,脸色有些难看,随后消失在人群中。

进入城主府,两队侍女立刻走过来,一队照顾老人布冯,另一队招待贝塔等四人。

按照西泽待客的流程,贝塔等人洗漱过后,来到大厅中。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食物,西泽和布冯已经等在那里,塞西尔自然也是在的……除了她之外,还有数名看着像是贵妇,但明显是名媛的妙龄女子待在一旁,她们看到贝塔,眼睛都要绿了。

男人好女色,女人亦是一样。

如果贝塔长得又老又丑,就算再有本事,渥金顶多是看重他,而不会与他这么亲密。所以说,很多时候,男女之间那点事情,什么才能,钱权都只是基础,颜值才是决定性因素。

贝塔落座,洁西卡坐在旁边,一脸轻松自然。

鲁尼倒是有些拘谨,而凯莉莎更是一直低着头。

对于他们两人来说,直接就和城主这个级别的贵族相处交谈,确实有些过于突然了。

西泽是这里的主人,他作了个‘请’的手势后,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问道:“接下来阁下有什么打算?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成为本城的魔法师顾问?这里的人们,也希望能得到一位魔法师的庇佑。”

所谓的魔法师顾问其实就是驻城魔法师,以一城的财力供养,帮助其建造魔法塔,帮助搜寻魔法材料,魔法建模等等。

而魔法师不必听令于城主,但需要在本城的贵族中挑选一些有天份的贵族后裔进行培养,教导他们成才。另外在城市受到危险的时候,出面帮忙解决。

这是一种双赢的做法,很多有天份的魔法师都愿意这么做,毕竟对于酷爱研究的魔法师来说,让他们去赚钱是件麻烦的事情,不是赚不到,而是浪费他们的时间。

有人代劳就最好不过了,反正教导学生,本身对自己的能力和经验,也是一种检视。

不过贝塔自然是要拒绝的,首先他是术士,不需要魔法塔这种东西,其实他还是教皇赚领主,品阶不知道要比对方高多少。虽然说霍莱汶那个小国,国王的财富和享受,都未必有尘兰斯这种大国中型城市领主的好,但很多时候,宁为鸡头,不为凤尾,也是很多有抱负的人的共同念头。

看到贝塔拒绝,西泽倒也没有多少失望的情绪,这事在他的预料之中。

这么年轻且强大的魔法师,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想必也是大世家培养出来的,对方肯定看不上克色郡这小城市。

贝塔看向老布冯,问道:“我现在算是得罪了圣女一系,那么我想问问老人家,我该注意些什么?”

面对贝塔的直接,布冯有些惊讶,随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其实问题也不算大,我们教皇一系,和谋逆圣女一系,还是斗得难解难分的。她们抽不出手去对付其它人。”

这话贝塔一半都不不信,这老布冯虽然看着面和羽善的,但表演可是所有政治家都会的本事他倒是听出了对方的潜在意思,现在教皇一派,已经处于下风,如果真如他所言,抽不出手对付其它人,那么西泽-纳伯城主就不会受到牵连了。

贝塔仿佛没事人般,继续问道:“那么,如果我想为光明教皇陛下尽一份力量,那么找谁最好?”

老布冯脸露喜色,但很快他的笑容就消失,如果不是贝塔眼尖,根本发现不了。

“虽然我们不喜欢连累到普通信徒,但如果真有这心意,可以到回音城,找城主谈谈,我可以为你写一封介绍信,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那就多谢布冯主教了。”贝塔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算是感谢和致礼。

老布冯也喝了一口,以示回礼,西泽在一旁哈哈大笑,显得极是高兴。

之后便是杯盏交错的宾主相宜,宴会一直持续到了深夜,双方表面上十分融洽,但其实试探无所不在。

双方都算是老狐狸级别的‘演员’,贝塔没有从对方那里摸到更多的消息,而老布冯自然也没有弄明白贝塔的身份,以及他背后所站的势力。

第二天早晨,用过早餐后,在对方的挽留声中,贝塔带着鲁尼等人离开了。

等离开克色郡后,贝塔在路边撕碎了老布冯交给他的介绍信,扔进了旁边的小溪中。

看着纸片随着小溪流走,鲁尼在一旁好奇地问道:“主人,你不打算去见见那个回音城的城主?”

“见是要见的,但不需要那老头子的介绍信,也不是用现在的身份。而是用另外一种方式。”贝塔微微一笑:“对方没怀好意,如果我们拿着那封介绍信上去,有可能会被区别对待!”

鲁尼一脸不解:“我不太明白!我们毕竟救了他。”

“很多时候,上位者考虑的东西,并不是简单的得与失,或者更表面上的恩怨情仇。”贝塔呵呵冷笑了两声:“即使他们光明神殿在内讧,他也是他们内部的事情,我不在他们信任的行列之内,那个老牧师甚至已经猜出了我不是法兰斯国人。他那封介绍信中,多半写有很多暗语,我拿着过去,肯定会被回音城的城主暗着调查。”

鲁尼依然还是不解:“既然这样,为什么我们还要过去?”

“用现在的身份过去,自然不行。”贝塔笑道:“但我们换个身份,一个合法的身份过去,就没有问题了。”

三天后,鲁尼终于知道为什么主人说要换个身份了。

贝塔来到去了一趟刺客工会,两天后,贝塔就成了拉果城的一位落魄贵族,连领地庄园都有,虽然有些破败,但贝塔再花了些钱,直接把它给翻新了。

不过现在贝塔的名字叫做库克-格林,而鲁尼等人,都是他的仆人。

“主人,这样子不算是欺骗吗?”鲁尼站在贝塔身边,一脸便秘般地说道:“你现在冒充的,是另外一个贵族啊,被人查出来怎么办?”

“除了刺客工会,谁也查不出来。”贝塔笑了笑:“我们有贵族血脉文书,有庄园凭证。上面按的都是我的指纹,法兰斯国有个很人性的规定,血脉文书,以及庄园凭证,只看指纹不看人。所以现在我就是合法的格林家主,就算有人知道些东西,也没有办法来找我的麻烦。”

“这家族原来的人呢?如果他们来举报……”鲁尼有些担心。

“原来这家族的人都死光了,否则文书也不会落在刺客工会的手上,我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手段取消掉了文书上的指印,但他们的信誉还是不错的。”

鲁尼还是担心:“那如果是这家族原来的敌人告发呢?”

“他们应该不会傻到做这种树敌的事情,毕竟我们不是原来的格林家族,他们没有必要针对我们。”贝塔微微冷笑了一下:“如果他们真的傻到这种地步,我也不介意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无论是金钱上的,还是个人力量上的。”、

凯莉莎正把鲜榨的果汁端上来,看到贝塔那冷笑,一下子就花痴了起来,脸色都有些变红。

洁西卡正在一旁趴在地上休息,即使是有着旺盛精力的她,打扫了大半个庄园的卫生,也是累得不行。

鲁尼吞了一下口水,他问出了一个憋了三天的疑问:“主人,你买下这个贵族头衔和庄园,一共花了多少钱?”

“不多,五百金而已。”

五百……鲁尼差点就跪了,这数字对他而言,大得不可思议,而主人一句不多,却显得云淡风轻。怪不得主人这么轻而易举就买下了一个贵族的身份。

“对了,鲁尼,你和凯莉莎一会去街上买些禢色,以及灰色的染发剂回来。”贝塔想了想,说道:“对了,等洁西卡醒来你们和她一起去,随便还得买些日常用品,以及粮食回来,我们得在这里诠上一段时间才行。”

鲁尼心情恍惚地应下了,凯莉莎同样是精神恍惚。

就这样,贝塔暂且就先在拉果郡住了下来,他还找了几个吟游诗人,让他们到酒馆去宣传一下,没过多久,整座拉果郡的上层贵族都知道了,消失了五岁的格林家族回来了。

某间旅馆中,庆着光鲜的商人们和小康之家的居民们,正在酒馆中痛饮,一个吟游诗人如此唱着:

“格林家族的幼子,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找到了传说中红色魔法塔。睿智的红袍法师从塔中走出来,他们高贵而神圣,他们围着格林家的幼子,送上自己的祝福,并且将一张红色的魔法袍披在了他的身上。”

“幼子的眼中全是泪水,他成了一名伟大的红袍,而现在……他回来了,回到了生他养他的拉果……”

吟游诗人蹩脚的的歌谣还没有唱完,就被一个满脸怒容的中年贵族拉住了衣襟,并且拖了起来。

“谁让你们唱的歌谣?”中年贵族冷冷地看着吟游诗人。

吟游诗人惊恐地答道:“阁下,是格林家的幼子让我唱的,他给了我五枚银币。”

“他让你们唱,你们就唱?”中年贵族肥胖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杀气:“现在,去告诉你的同行,如果谁再敢唱这歌谣,以后他就别想活着离开拉果郡。”

吟游诗人连滚带爬地离开了酒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