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初入地界，再见女娲

地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里，暗无天日，几乎算得上是地狱一般的所在，庇护这里的神灵，只有女娲一人。即使是女娲自己，也与伏羲达成了约定，再也不能踏足人间。也许，只有这些世代信奉女娲的信众还真正记得女娲娘娘这个名号吧！

小半个时辰之后，古霄在十巫的带领之下，来到了一座大殿之前。

咯吱！十余丈高的大门不过随手一推，便已经轻轻打开，仿佛不带任何重量一般！

而其内，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两边，站着十余位与外面的装扮一般无二的灵女！

而在通道的尽头，正静静站立着一名灵女！

不……那不是灵女！

古霄深吸了一口气，眼前站立的，虽然是人，但在自己的灵觉看来，却浩瀚如汪洋一般，不，不是汪洋！是宇宙！近乎无穷无尽的宇宙……

如空雾幻花，梦幻泡影，明明近在眼前，却仿若身在两个次元！

这就是三大真神之一吗？

这是大地之母啊！

“你终于来了！”女娲并未开口，轻轻的几个字已经自她口中而出，仿佛同时有数十人在说话一般，层层重叠的音色在大殿里撞出了重重回声，古霄明白，这是女娲的精神力在空气中震荡，直接出现了声音。

这却是比让声音出现在旁人的心中，更高一个级别的难度啊！她竟然如此举重若轻……

“你们都下去吧！”又是一句话响起，在整个大殿之中回荡着，传递到了所有灵女的耳中。

“是，娘娘！”十几名灵女皆是躬身行礼，离开了这座大殿。

踏！踏！踏！……一步步迈出，古霄朝着面前那被女娲神降的灵女走去，腰间的羲和剑在面对女娲之时，都空前的安静下来。好似这柄桀骜不驯的神剑也无法面对这个三神之一，向她传达了自己的臣服之意。

“好久不见了，女娲娘娘。”古霄来到了女娲身侧一步之外，淡淡说道。

女娲淡然开口道：“在你看来，也许你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但在我看来，你我不过就是短短时日未见而已。”

“是吗？”古霄轻笑一声，“看来，我这种凡人和你们这些真仙之间，终究还是存在着一些区别的。最少，我们的时间观念，绝对不是一回事！”

“也许吧！”女娲淡然开口道，说话间，她注意到了悬挂在古霄腰间的羲和剑，神情之间带着几分凝重，“想不到这一次，你的手上居然多出了如此可怕的一柄剑，这柄剑的威力已经不在当年被我封印的七大凶剑之下了！”

古霄道：“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人定胜天，人类也许没有神族的力量，没有妖族的诡异，但是人类有一样东西却是神族和妖族都无法比拟的。那便是，创造力和野心！人类的创造力和野心，足以让整个世界都为之恐惧！”

“不错。”女娲点了点头，扫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古霄，在那宛如是梦幻一般的美眸之中划过了一丝趣味，“看得出来，你很喜欢人类？”

古霄道：“不，我并不喜欢，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已经猜到自己真正的身份到底是谁了！所以，我很清楚，人类固然有着强大创造力，但是却野心太大，劣根性更是根植于每一个人的心中。”

“人类可以取代其他种族成为天地间的霸主，但人类也迟早会被其他种族取代！”

“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这一点，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说话间，在古霄这一世那俊朗邪异的面容之上，出现了几丝审视与试探，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娲，眼神深处散发出了一丝丝的不容置疑，以及强大的力量，使得女娲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半晌，女娲方道：“也许吧，你说的对，但永恒未必就真的不存在，只要肯努力肯付出，那永恒必定会降临的！”

“但我不在乎什么永恒！”古霄洒脱一笑，“人生在世，求得不过就是一个快意恩仇，畅快自如。无论存在的时间长短，只要辉煌灿烂过，让世人都为之侧目就足够了！连自己都丧失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你！”女娲好似被戳到了痛处，神情一变，笼罩着整个神殿的力量都颤动开来，力量拨动之间，袭击到了古霄的面前，但尚未临身，便被他身上释放出来的时空之力给封锁，消弭于无形之中。

“你的来意？”女娲沉默了半晌，随后方道。

古霄道：“我来只有一个目的，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女娲神情一顿，问道。

古霄道：“很简单，我想知道，在这个世界之中，能够贯穿诸天万界，让自己的本我记忆和意念在诸多世界之中流淌，一直都是一个人的存在，到底有几个？我想，这个问题，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女娲依附的灵女在听到了这个问题之后，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娇躯颤栗了一下，抬起头，直视着自己面前的男子，道：“看来，你真的已经知道了很多，不光猜到了你的真正身份，还已经猜到，我们都在什么地方了！”

古霄轻笑一声，道：“不错。”

女娲沉声道：“三个，能够贯穿一切，感悟一切的人，只有三个！一个便是我，另外一个是伏羲，最后一个则是……”

“魔皇蚩尤！”古霄接口道。

女娲一怔，随后点头道：“不错。”

“哈哈哈，只有你们三个吗？”古霄的神情变得肆意起来，“我还以为，谁都知道，我到底是谁呢？居然只有你们三个，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你的这个回答，让我更加肯定了一个猜测。那便是，你们现在的状况！”

女娲神情一变，道：“你说什么？”

古霄反笑道：“我说什么，你难道听不懂吗？”

“好了，谢谢你回答我的问题，咱们后会有期，再见了！”说话间，古霄便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身离去，潇洒自如，自始至终，他在女娲这么一个此方世界的创世神之一，屹立于巅峰的存在面前，都没有露出丝毫的窘态。

自见面开始，他便将他们彼此之间的地位放在平等地位之上。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之后，他便要离开这里！

“等等！”女娲自后面叫住了古霄，“你既然已经猜到了这么多，那我想知道，你打算如何做？”

古霄背对着女娲，道：“我想你们既然关注了我这么久，那就不可能不知道，我的性格。知道该知道的东西之后，我从来都不会将自己的计划给暴露出来的。因为那样，实在是太傻了。哈哈！我喜欢躲在暗地里的感觉！”

“就像是一条毒蛇，随时都能发起致命的一击！”女娲毫不客气的评价道。

古霄大笑道：“一点都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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