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疗养院”

虽然夏青胸有成竹,不过高超还是有些担心。

他不禁问道:“你要找的那个人是谁,他……他可靠吗?”

夏青点头道:“他当然可靠,他在京城是做古董生意的,很有实力,但是为人却极为低调,甚至都很少有人听说过他,据我说知,他也不是任何组织的成员,可以说他完全是一个民间人士,只是这个人很神秘,他好像一直都在研究些玄学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怎么了解。”

听了夏青的话,胖子忍不住道:“玄学?这种人能靠谱?还有,你都不怎么了解他,你凭什么说他可靠?”

夏青没好气道:“就凭这个人的人品,他是我爷爷的至交,而且他……他……他对我非常好。”

不知为何,夏青说到最后的时候,脸忽然红了起来,只不过在这月光之下,却显得不是很明显。

高超见夏青如此认真,就知道夏青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才会这样说,他对夏青还是很了解的。

于是高超当即点头道:“好,那就听你的,咱们就去北京,去找你爷爷的朋友,只是……”他只有第二次问道:“只是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夏青忽然显得很开心,道:“他姓花,别人都叫他花爷,他真正的名字就没人知道了。”

“花爷?”高超疑惑道:“好奇怪的姓氏啊,还有人姓花的吗?”

夏青翻了下白眼,反问道:“花木兰算不算姓花的?”

胖子却摸着下巴道:“等等……我好像听说过这个人。”他赶紧拉住夏青道:“你说的花爷,是不是家里有几间大拍卖行的那一个花爷?”

夏青斜眼看着胖子。点头道:“正是那个花爷。”

胖子一拍大腿。道:“土豪啊。我草,这人在长沙的圈子里也有号,就是没见过活人,这要是能去投奔他,我怎么也得和他老人家交个朋友,夏姐……”胖子忽然一副欠揍的嘴脸,连对夏青的称呼也忽然变了,接着笑道:“夏姐。你就给我牵个线,回头在他老人家面前多美言几句,以后我在长沙的地界上混饭吃,也能请花爷出来吹个牛逼什么的,您看……”

夏青掩口一笑,道:“行吧,他老人家……”她忽然又咯咯笑了出来,像是这件事情真的很好笑一样,接着道:“等你见了他老人家,自己和他说就行了。他很好相处的。”

胖子听夏青这么一说,笑嘻嘻的。可把他美坏了。

就在众人说着话的时候,忽然在北方的星空之下,传来了一阵汽笛声,那声音短促高亢,连续急鸣了三声,将这戈壁之上的一片寂静瞬间撕得粉碎。

众人都被惊得向北方看去,高超立刻反应过来,忽然兴奋起来道:“快,追上去,是火车!”

果然是列火车,而且是一列行驶非常缓慢的货运列车,只因在这片戈壁上,所有的货运列车都还是最古老的蒸汽式机车,何况这列运载货物的货车简直太长了,从车头到车尾的距离,恐怕要有一公里的长度,就算是安排了两个车头,也同样像是迟暮的老人一般,在这片戈壁上蹒跚前进。

尽管如此,在众人追上它的时候,还是已经累得快要吐血。

不过他们实在是幸运极了,胖子眼尖竟找到了一节没有关门的车厢,于是他们将吃奶的力气也都拿了出来,一个一个跃上这节车厢,虽然这十分的危险,但是若要同那古墓之中的凶险相比的话,这简直就是如履平地。

高超已经倒在了车厢中的地板上,车门开着一条缝隙,他不断的喘息着,从那里看向漫天的繁星,渐渐的,他的呼吸开始平复下来,心也仿佛沉静了许多。

胖子就躺在他的旁边,他们实在累坏了。

夏青却和小神女两个人坐在一起,是夏青主动坐到了她的旁边,她们就那样沉默的靠在一边的角落里,月光洒在她们的脸庞上,简直就像是两朵娇滴滴的夜来香。

胖子终于一翻身爬了起来,尽管已是凌晨,他却已兴奋得睡不着。

“老高,你看这节车厢里装的什么货,怎么一箱一箱的,是不是有点眼熟?”胖子打开手电筒就往车厢深处摸去。

高超也从地上坐了起来,还不等他说些什么,胖子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老高,你看我找到了什么?我草,这他妈不会是在做梦吧?”说着话,胖子手里拿着两件东西就跑了回来。

借着月光一看,高超禁不住也笑出了声音,道:“真他妈有你的,这都能找得到?”

原来胖子拿手中的,竟然是两瓶伊利干啤,在这如此的环境中,对高超和胖子两人来说,简直要比看到一堆金子还要亲切得多。

胖子笑道:“这他妈还用找吗?这整节车厢里全都是伊利干啤,咱们俩真是走了****运,来,干!”

说着话,他用自己大牙一咬,就把瓶盖撅了下来,高超也不在话下,两个人开了啤酒,竟像是把之前所有发生的一切,甚至是同在一节车厢中的夏青和神女两个人,也都全部忘记了。

夜空,明月,繁星点点,时而传来的汽笛声,还有车轮在铁轨上碾压所发出的那种独有的声响,这一切带着某种奇妙的旋律,宛如这片戈壁之上的催眠曲,让他们四个人渐渐沉静下来,渐渐步入梦乡。

他们太需要休息了,无论是从精神上还是**上,他们都需要一段时间的调整,所以这节满载着啤酒的车厢,简直成了他们四个人最完美的“疗养院”。

一路上,列车从未停下,这样一走就是整整三天的时间。从戈壁到山区,从荒原到城市,这三天的时间让他们逐渐认识到,他们就要回到那个所谓的文明世界了。

可是他们却从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是格格不入,亦或是方枘圆凿,总之心里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也许他们早已习惯了那种冒险玩命的生活,却已无法适应城市之中的轻松和安逸——无疑,他们都已再次改变了。

三天后的清晨,他们离开了那节车厢,只因这列火车也终于到达了自己的目的地。(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