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心象世界

当初被投入邪神体内而失去形体的经历使四季超脱出了物质身体的概念，或者也可以说是使他回归了本质，毕竟他本身就是由无数人的愿望具现化出来，意识作为物质的体现。

心脏被贯穿也不会死，身体被劈成两半也不会死，就算是大脑被破坏同样也不会死。虽然并不是不死之身，但物质身体的弱点已经不存在。只要还有灵魂和力量就能重新构筑身体，这一点倒是有些类似于幽灵，或者是没有灵核的英灵。

如果是性命双修的修士和武者这一点是不可想象的，就算是达到了中圈也不可能摆脱身体上的弱点，而身体本身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东西。

反之四季没有了常规意义上身体的缺点，同时身体的强度也不可能达到武者一般的高度，所以即便四季的实力比美雪和初樱强很多，但身体的力量还不如她们。

万事有得必有失，同样条条大道通罗马，无论是何种发展方向都没有优劣之分，只有适不适合而已。

毫无疑问这是最适合四季的道路，如果继续发展下去完全转换意识和物质的概念恐怕也不成问题。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在四季将身体恢复的时候，发现自己攻击失败的卫宫士郎立刻再次发动了攻击。

一把金光璀璨的长剑出现在他的手中，与此同时强烈的魔力被剑转化成了光。

“Gram！”

伴随着真名的解放，一道耀眼的光束挥向了四季的所在。

北欧神话中大英雄希格尔德（与齐格弗里德同源）持有的武器，也是亚瑟王的Caliburn（石中剑）的原型。象征着荣誉与毁灭的魔剑。

四季在前方张开念力屏壁，毕竟不是真正的不死之身，恢复身体也是需要消耗力量的，而且如果被一下子轰成渣的话想要恢复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光芒在大地上撕裂开一道弧形的长沟，不过四季完好无损地站在长沟的尽头。

正准备再次发动攻击的卫宫士郎突然停了下来，同时不断地环顾周围，因为这里只剩下他和四季两人，吉尔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不会让你找到他的。”

四季用平淡的声音对卫宫士郎说道。

“无意义的抵抗！”

卫宫士郎再次将目光投向四季，双眼中混杂着愤怒、警惕、痛苦等各种各样的情绪。

下一刻卫宫士郎的身影便从原地消失，并不是瞬移，而是速度超越了肉眼能够捕捉的极限。

四季在身体周围展开防御，卫宫士郎挥落的斩击将防御屏壁激起了一道道涟漪。

再次取出双剑的卫宫士郎一刻不停地向四季发出斩击，连绵不断的攻击就像是惊涛骇浪一般。

短短的几秒钟就有数十道斩击落下，四季注意到屏壁的波动已经达到极限，似乎下一刻就会破碎。

这让四季想起了以前和秋华进行实战训练时的情景，虽然手法不同，但是却有着相同的效果。

终于四季的防御被打破，卫宫士郎的斩击落到了四季的身上，不过仅仅是斩断了一道残影。

在最后一刻四季闪到了一旁，但紧接着一个宝具就向着他的位置射来。

在四季拦下攻击的同时卫宫士郎已经再次冲了过来，将他笼罩在了连绵不绝的刀光中。

连续不断的攻击完全没有留给四季丝毫反击的机会，借助投影的力量施展出的武技完全达到了非人的领域。

在之前的交手中卫宫士郎似乎已经发现了四季的战斗风格，他没有选择硬碰硬，而是以灵活的行动用一触即分的方法对四季施加压力。

四季的战斗风格与吉尔伽美什的很相似，他们都没有独树一帜的出众武技，他们擅长的是在战斗中找到敌人的弱点，然后使用相应的手段将其击破。其它时候则是使用绝对的实力对敌人进行碾压。

此时的卫宫士郎对于四季来说绝对是他所见过的敌人中相性最差的一个。固有结界可以隔绝他从世界得到的支援，英雄王的宝具可以应对四季的各种能力，就连心象世界都因为吉尔伽美什的力量能够抵御侵蚀。如果这些使他们打成平局的话，卫宫士郎还有着一个四季没有的力量，那就是从战斗中磨练出的武技。

再一次的碰撞，没能打破四季防御的卫宫士郎立刻退开。在双方交错而过的瞬间，四季感受到了从卫宫士郎身上传来的感情激流，那是能够将敌人与自己都吞没的感情怒涛，这些情绪随着疯狂的攻击不断传来。

卫宫士郎本身的想法，被控制后扭曲的感情，还有来自吉尔伽美什的恶意侵蚀，那是可以令人完全失去自我的力量，他此时没有发疯已经是个奇迹。但就算如此他的内心恐怕也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了。

“你让我在这里呆太久了。”

四季如此说道，然后以他为中心属于他的世界再次开始向着周围侵蚀。

黑与白的世界向着周围蔓延，但是金色的光芒将其拦在了半路。就和之前的情况一样，不过四季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四季的世界与卫宫士郎的世界将这里一分为二。

随着卫宫士郎的再次靠近，金色的力量对四季的世界形成了冲击。

这是精神的碰撞，处于主场的一方有着极大的优势。

四季依然站在原地看着这预想中的一幕到来，就在两者发生碰撞的瞬间，异样的变化使冲击停了下来，就连冲过来的卫宫士郎都停止了行动。

在金色与黑白的世界之间出现了一片昏黄的荒地，一排排剑之坟墓立在了四季与卫宫士郎之间。

那毫无疑问是属于卫宫士郎的无限剑制，而此时却拦在了卫宫士郎的面前……不，应该说是被吉尔伽美什的力量侵蚀的卫宫士郎面前。

“这是你内心的抵抗，是真正属于卫宫士郎的意志。”

因为吉尔伽美什的力量这个心象世界确实变得强大了，但是同时也具有了无法弥补的破绽。卫宫士郎是卫宫士郎，吉尔伽美什是吉尔伽美什，两者是不同的存在，无论如何融合植根在这个世界的力量都是扭曲的。

四季所做的就是将卫宫士郎的力量引出来，令其从内部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