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 洞穿的世界

在曾经的祭坛所在处完全处于了一片黑暗之中，并不是因为有什么阻挡了光线的传播，而是构成那里的空间已经不复存在了。

所以那团黑暗可以说是一个洞，立体的洞。

在那个洞的里面（外面）则是一片混乱的空间。

空间在这里失去了稳定的存在形式，以碎片的形式在那里飘荡。

身处于这个洞中却与从外界看时不同，周围充满了五彩斑斓的光彩，好像有无数光怪陆离的景状像万花筒一般时时生灭。

不过这实际上并不是真正的景色，人之所以能够看到东西，是因为光线进入眼睛的缘故。而周围的这些不是光，仅仅是附近从世界发散出的信息传入脑海中形成的错觉。

破碎的空间，破碎的世界。

这里便是四季制造的战场，与吉尔伽美什、恩奇都战斗的地方。

在四季的周围妖魔书《八重谵书》化作一张张书页盘旋环绕，周围的空间碎片就在他的周围形成了稳定的空间。

他遥望着不远处的两人，一般英灵被丢到这种地方大都要惊慌失措了，不过他们两人却没有这样的表现。

“看来你也打起精神了呐。”

吉尔伽美什抱着胸，因为使用了某种宝具而得以无视于周围的环境稳定地站在那里。

“……”

另一边的恩奇都同样没有受到环境的影响，在四季的感知中从异界中传过来了某种联系稳定着恩奇都的身体。

即使是这样的环境也无法停止他们的战斗，对此四季也没有感到意外。

“我要结束战斗。”

四季平静的声音中透着不会动摇的决心。

“那么开始吧，这次就让战斗结束。”

以吉尔伽美什的宣言作为开始的信号，战斗再次开始了。

吉尔伽美什举起EA，在他身后浮现出王之财宝将力量不断注入EA中。旋转的石柱搅动着周围的环境，本来这就是制造空间断层的攻击，在这样的环境下直接卷起了周围的空间碎片。

四季抬起手，在他的意识下周围混乱的空间碎片重新变得稳定，然后被凝聚在了一起，就像一把世界组成的剑，又或是一支贯穿天地的枪，正面迎向了吉尔伽美什的攻击。

恩奇都伸展着四肢，源源不断的力量从异界涌入他的体内，周围的空间碎片被排开，然后这股力量进一步冲向四季和吉尔伽美什。

三股力量碰撞到一起，没有光芒透出，没有冲击形成，因为从根本上传递这些的空间直接被粉碎了。

这一刻好像世界又回归到了原初的姿态，一片混沌，什么都没有，又什么都有。

不过一瞬间混沌被分开，这股力量并没有向着四面八方辐射，所以外界没有受到影响，相反这是对内的影响，使得他们所在的异界从根本上被洞穿了。

这比起四季刚才击碎空间还要彻底，可以说就相当于在世界上挖了一个洞。

如果说这是一个完整的世界的话，想要做的这一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因为这里是从原来世界分割开来的异界使得其受到的影响远超过正常世界，已经超过了自愈的范围。

即使是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面对这样的环境为了不被甩到不知道什么的地方也要避其锋芒，不过四季就像是看准了这个时机一般冲了上去。

四季将双手在身前合十，他的意识无限的延展，这一刻模糊了物质与意识的界限，就像赫尔密斯哲学所描述的，“其下如其上；其上如其下”，物质与意识仅仅是层面的不同。

混沌的环境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黑白组成的世界。

“固有结界？”

看着突变的环境，感应着熟悉的气息，吉尔伽美什做出判断，只是语气中却有一丝不确定，这里与一般的固有结界有些不同。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目的啊。”

不过无论有什么不同都没关系，吉尔伽美什还是看穿了四季此时举动的意义。

“哼，那就让我看看吧，脆弱的世界可是不配登上舞台的！”

吉尔伽美什挥动EA向四季发出一记撕裂世界的攻击，即使不如之前的蓄力一击，也有着极其强大的力量。沿着EA所指黑白的世界都被搅拌到了一起，黑白交缠成一团混沌的色彩向着四季袭去。

这是四季将意识具现到现实中形成的世界，面对吉尔伽美什的对界宝具并没有优势，所以一直一来在与吉尔伽美什的战斗中四季都没有想要使用过，不过现在的情况却有一点不同。

面对对方的攻击四季没有躲闪，他身体周围的书页都在身前聚集，神秘的魔法阵在意识的引导下发出光芒，就在吉尔伽美什的攻击接触到它的那一刻使其偏转了方向。

一般情况下很难做到的事情，但是因为这里是四季的世界使其得以成功。

以在自身的世界留下一道伤痕的代价，四季转移了攻击的方向，而改变了方向的攻击目标转向了正向着他们冲过来的恩奇都头上。

恩奇都正面承受了这一击，这次却没有像之前一样被抵消。因为在四季的世界展开之后，就切断了他与原来世界的联系。

恩奇都是诸神创造的兵器，能够使用来自大自然抑制力的力量，对付他的最好方法就是切断支援。

不过一般的固有结界是做不到的，本身固有结界就是侵蚀现实世界，在其中形成一个自我的世界之卵，只要展开就会受到世界的修正，面对恩奇都恐怕一开始就会被修正掉。

以四季的力量就算能抵御世界的修正，也等于说是与两者同时战斗，根本没有意义。

但是这个情况并不是不能改变，就是刚才仿佛天地初开的一击，将世界打开了一个洞。在这个洞中便是世界间的夹缝，恩奇都力量的真空区。在那里恩奇都得不到支援，四季展开的世界也不会被修正掉。

这就是刚才吉尔伽美什所明白的事情，从之前的攻击开始四季就是为了创造这样的条件。

攻击在恩奇都身上爆发，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倒下，这股攻击生生被他凭借身体的强度抗住了。

恩奇都再度迈出脚步，宣告着神之兵器绝不是可以轻易打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