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二合一

“哟，‘少女’你醒了啊！”

好不容易从昏昏沉沉的感觉之中抬起头来的一方通行，还没有睁开眼睛就听到了这么一句满满恶意的话，虽然话中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他知道这是对着自己说的。网 ≯ 顿时，他的身体僵直了一下，恶狠狠的睁开眼睛就想要蹦起来。

怒视着悠哉悠哉的在病床边缘的窗户那里站着，仿佛打量着外面的大好风景的裴辰，一方通行压抑着满是杀气的声音低吼道：“你！……你刚才叫我什么？！是为了恶心我的吗？”

杀气是一种很玄乎的东西，但是的确存在，不相信的人可以试着去激怒一下那些饿狼黑熊之类的生物，隔着十几步远都能够听见它们的磨牙喘气声音的时候，那就会明白过来那种从灵魂深处直接流出来的感受是什么了。

如果现在有个普通人走进来肯定会被吓得手脚冰凉动弹不得吧！毕竟哪怕一方通行再怎么模样凄惨，再怎么全身裹满绷带，再怎么手残脚废的，他也还是一方通行，操纵矢量、驾驭宇宙中一切的方向的逆天能力依然存在，而且没被削弱多少——毕竟蛐蛐的脑震荡而已，又不是真的脑残了。

“恶心你？怎么可能，我没有那么无聊啦……”裴辰摆摆手，对于病房中弥漫着的冰冷气息完全不以为意，“我只是合理的推测了一下而已，毕竟你的性别我一直都很好奇呢，对了，一方通行，你的真名到底是什么啊，怎么搜都搜不到，该不是叫铃科百合子……吧！”

轰隆！爆裂的巨大震响伴随着一方通行的怒吼声一道响起：“下三滥你有种再说一次！！”

本来裴辰也只是打趣来着的，并不认为这个由上条少年臆想而来的名字真的就是一方通行的真名。但是没想到就这么一句玩笑之言竟然引来了一方通行疯狂的反弹，一瞬间的他都惊呆了，该不会是真的被自己说中了吧。

能够震碎整座医院大楼的震荡硬生生的被束缚在了这一间小小的病房里面，也许只有附近的两间病房才能够感觉到明显的震动。看到这一幕，一方通行瞳孔一缩，冷静了下来，看向裴辰的目光之中再次的多出了一丝忌惮。就这么短的时间里他的能力又生进化了？

该不会真的是打了一次群架之后就开始迈向LV6的绝对能力者级别了吧？这开什么玩笑？！

裴辰的一项能力的确是又升了一级，在最后的那个秒天秒地秒空气的大招放出来之后，‘引力操纵LV6’的字样就直接变成了‘引力操纵LV7’，显然是技能熟练度足够了。虽然说这种直接涵盖的能力类的技能无法量化成具体的数据，但是相应的效力、范围、控制程度等的确是大幅度的提升了。

不怀好意的打量着一方通行，即使探出去的精神力丝线总是被反射裴辰也没有在意。

“那个啥，一方通行，你该不会真的是女的吧……”他其实也不是很能够确定，毕竟对方因为能力的原因，表面上看起来性征不明，难以确定。而他也不可能猥琐到趁着对方昏迷的时候亲自检查一下吧，毕竟自己可是一个有节操的人……好吧，其实是顾忌，如果对方真的是女的还好，要是男的那就瞎眼了……

吊瓶架、床头柜子、花瓶、杯子、水壶……房间里的各种能够控制住的东西都飞了起来，然后如同子弹出膛一般的度向裴辰劈头盖面的打去！看一方通行眼里的怒火，也许他就要忍不住利用一个升腾术来扔自己了？

约莫过了几分钟的时间，现自己完全对眼前的家伙没辙的白色的恶魔终于是停止了折腾，但是这个时候的病房里面也就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一张病床了。至于其他的东西都已经变成了地上的废铁、碎渣了，就连青蛙脸医生都忍不住打电话来警告，再这样吵闹下去，就要将两人都赶出医院……

“这是什么时候了？”本来就被打击得脑震荡了，而且手残脚废的中度残废状态，在动用能力于这么窄小的空间里面和裴辰搏斗了几次之后，一方通行就开始感到头脑疼，浑身都疼。只不过他是绝对不会显露出来的，只是生硬的转移了一下话题。

“哦，这个啊，距离昨晚的事情也就是过了大半天的样子……”裴辰伸出手去示意了一下，一方通行这才注意到窗外的阳光微微西斜，明显是正午过后一点的时间了。罕见的全身受伤的白色少年裹着满身的绷带，一时间直直的看着外面的阳光，没有说话。

……

现在学园都市里面已经沸腾起来了，连续数个劲爆到极点的消息像是风暴一样，又像是病毒一样，在短短的十几分钟里面就传遍了整个学园都市——

昨天晚上的疑似局部地震的原因找到了，作为代价的就是学园都市西部郊区的派车场的彻底毁灭，半个学区的范围都被夷平！

究其原因就是最近炙手可热，一直都是热门话题榜的那位大人再次进阶，以第三位的资格挑战第一位，并且成功的将传说中最为恐怖无敌的能力者一方通行挑下神坛！

这不得不让所有人都沸腾了起来，消息震惊住了整个学园都市！

从昨天晚上凌晨一点二十三分的时候开始，所有的网络社区或者聊天室什么的，都能够看见这样的话题，讨论的热火朝天。因为这件事情实在是太神奇了，那位大人不但是唯一的一个外国国籍的能力者——哦，对了，好像现在不是唯一的了——而且其事迹也实在是太过梦幻了点。

从一个星期多之前刚刚开始，如同彗星般崛起，一次次的击败强大的能力者，从第七位到第三位，现在更是直接将第一位取而代之！这让见识到这一切的人们几乎无法呼吸。

这是一个真正的传奇，而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都市传说！

即使有人不相信今天生的事情，但是学园都市的‘书库’连夜更新了能力者的排名数据这件事却总不见得也是作假的吧？

而且，虽然没有任何的图片影像资料流传出来，事当时就连天上的卫星都因为未知原因没能够拍摄到事场地，可是那些快反应部队到达现场时候看见的景象还有事后拍摄的图片都让人彻底的被震慑住了——

派车场以及周围的区域被彻底的打碎，被切开撕裂的大地，如同庞大台风席卷之后的凄凉景象……几乎彻底消失了的半个学区的残骸废墟，明显的揭露了一场越了普通人想象的战斗，无比的壮绝，有着最璀璨的光辉和最华丽的落幕……

呃，好吧，也许有人能够理解最璀璨的光辉，却不明白最华丽的落幕是什么：因为也是在昨天晚上才刚刚被官方宣布成为能力者的第九位，在能力者排名更新之后就被删除了数据，与之有关的一切链接都变成了灰色。而一些神通广大的网友却现那个身材高大面容凶恶完全不像是学生的第九位在失踪之前，也是去了派车场那里，然后再没有回来……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那个第九位，在刚刚成为能力者之后还不到两小时的时间，就迎来了毁灭自身的辉煌！就是不知道殒命在一方通行还是思维殿堂的手上，还是其他的不知名能力者的手上就是了——毕竟据说那时候参与进去的能力者可不止一个两个，而且都不是什么善茬。

就连官方都没有出来辟谣，貌似是默认了他们的推测。

不过正如大家都知道世界第一高峰是珠穆朗玛峰，但是却没有几个人知道世界第二高峰是乔戈里峰那样，没能够走到最顶峰的位置终究是不会被什么人关注的。大多数人都没有在意那些家伙的死活，也没有关心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多能够对抗能力者的人来，他们只是在欢呼着，为这一场与他们不相关的盛宴。

毕竟对于太多的人来说，这座都市太过沉重了。只要没有实打实的证据，高能力者杀死低能力者，强大者杀死弱小者，成功者杀死失败者……是被默认的暗处的规则。

……

“来讨论一下正事吧，不过我是指那些御坂妹妹的事，关于你本身我是不会赔偿医药费的。”凌空的在一方通行的病床边上坐了下来，裴辰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在一方通行的眼角抽搐的注视下坐在了空气当中，而且稳稳当当的。

医药费……提起这三个字，一方通行就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势又在隐隐作痛了，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眼前的这个家伙，终究还是蓄力到了极限放出了终极大招来。

现在的那个地方，应该都已经成为了一个巨大的陨石坑了吧！

老实说大地凹陷下去简直再正常不过了，一方通行觉得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战场中心的圆形区域就像是被铁锤砸入木头的钉子那样，逐渐的下陷，无处不在的巨大的斥力狂暴的摧毁了波及范围之内的一切事物！

在那种程度的打击下，能够留下尸体都是一个奇迹！

——就连裴辰自己都没有想到，在借助了地球的自转的巨大力量之后，随后爆出来的引力扭曲打击是如此的恐怖，如此的让人绝望！

他自己都被瞬间打懵了，庞大的引力失去了控制暴走起来，将均匀散布的星球引力场撕扯得粉碎，闪烁着电光的空气剧烈的震动了起来，这是水分子和空气在强大的引力场的疯狂撕裂扭曲下，剧烈摩擦释放出了强大的电能！

闪电交织形成雷暴，呼啸的狂风扭曲了雷霆，裴辰完全就没来得及从自己居然引了电磁力的这个方面上引申思考一下，譬如说统合四大基本力统一场，进行互相补完的可能性——他只是庆幸没有差点儿掀起一场大范围的离子风暴，压爆自己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细密的引力光圈束缚住了密密麻麻的交织成网络的闪电，巨量的物质被炸裂分解，浓缩的能量爆出来直接灭杀掉了爆范围内的几乎所有生物，包括微生物和细菌，还摧毁了大量的滞空回线的纳米机械！不过不包括裴辰和一方通行，前者的生命力、恢复能力和抗打击能力实在过于恐怖，而后者的能够抵抗核子武器的矢量反射也委实是太过Bug了一点……

“对了，你之前不是也受伤了吗？怎么现在……”猛然间想起了什么的一方通行突然抬起头来仔细的打量着裴辰的体表，然后惊愕的现对方的身上就连擦破皮的小伤都没有，完全不像是自己昏迷之前看见的那个全身飙血的血人的样子。

难道说，是自己接连受到打击，出现幻觉了？

“什么受伤了？你在说什么？”裴辰不动声色的回答道，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反正谁也不知道最后的事情，哪怕是偷窥狂亚雷斯塔也是一样，他只要死口咬住不承认，就没有任何人能够现他的再生能力。

就连在那之后迅赶到现场的警备部队，也不会知道就在几分钟之前，裴辰还咬着牙，抹掉身上的鲜血泪水鼻涕冷汗之类的混合物，一一的将自己断裂的手脚重新接驳了回去，顺带着还处理好了一身的破烂血衣，恢复了全身的大部分伤势……

那种诡异血腥的场景，绝对会让任何人都看得牙关颤抖，直冒冷汗的。相比之下反倒还是全身多处大面积擦伤，断手折脚但又没有生命危险的一方通行的状态更加好。因为他的反射几乎扛住了所有的打击，只是最后能量湮灭的一瞬间才突破了他的计算极限，给他造成了创伤而已。

“奇怪。。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一方通行感觉脑部隐隐作痛，也不禁怀疑起来自己的见闻了。应该是错觉吧，这么说来，眼前的这个家伙睁开眼睛将那些人变成石头的场景也是自己的幻觉了？该死，自己怎么会总是出现幻觉啊！难道说真的是被这个混蛋一击打中脑袋，造成了什么后遗症副作用了吗？

“好了，说说正事吧！”裴辰不耐烦的伸出手指在病床上的栏杆上敲击了几下，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你的伤势看上去吓人，但是最多半个星期就能够出院了，所以……”

“啧，你这家伙，难道是想让我照顾那群实验动物？别开玩笑了！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一方通行冷笑起来，他之前就一直奇怪了，眼前的这个家伙为了那群克隆人找上自己的麻烦，但是却又没有对自己下死手，总是留自己一命的样子。一方通行之前还搞不明白，但是现在在裴辰三番两次的重申正事的情况下，终于是脑子转过弯来了。

对方这是有事求着自家啊！那么又会是怎么一回事呢？很显然，除了那群克隆人之外还能够有什么事情呢？！

“难道你就不打算承担一下责任？你可是杀死了九千多个御坂妹妹……”裴辰仿佛早就知道一方通行地反应了，如果是之前的时候他可能会忍不住上前再次热情洋溢的教（毒）育（打）对方一顿，进行三观矫正和再教育。但是现在接连经历了两场战斗，他心里的火气却是宣泄出来了不少，现在心态平和了许多——

不平和不行啊！一直都没休息过，精神力基本上没有机会恢复，现在只剩下了七百多点……虽然是完爆普通人的精神力储量，可是却远远低于总量上限，这不可抑制的让裴辰感觉到了疲累。

“那样的人偶，就算是杀掉再多又有什么价值！本大爷可是……”

啪！！

“你！！……你这混蛋！”挨了一记耳光的一方通行愣了一下，仿佛是对刚刚生的事情没有理解。反应过来之后他勃然大怒就要挣扎着扑上去，自己就是因为感觉眼前的家伙不会伤害自己才撤下了反射，但是对方竟然干脆利落的就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让一方通行不但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一阵疼痛，而且还觉得受到了莫大的屈辱那样。对方是唯一一个击败自己的存在，也是唯一一个能够和自己平等的说得上话的存在，这使得裴辰在一方通行的心里占据的地位有些奇怪。但是现在的展，就像是一个觉得可以是朋友的家伙为了一群不认识的陌生人甩了自己一耳光那样……

“我们来谈一下正事吧！”裴辰仿佛就像是什么都没做过那样，甩了别人一巴掌之后又怡然自得的继续了之前的那个话题，“唔，这么换个说法吧，你败给了我，是不是应该要为你之前做的事情负责一下？”

一方通行硬生生的忍下即将爆的火气，冷冷的转过头去：“……输了就是输了，本大爷认了！但是如果是这个条件的话，你死心吧，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这么说来，你的意思是认可我的赢家地位，并且愿意为自己的失败付出代价……只是你不愿意接受这个条件？”裴辰脸色古怪的对着一方通行说道。

“没错！”一方通行的表情纠结扭曲到了极点，但还是认了下来！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好说的，付出代价也是正常。

“那我换一个条件你就会答应？”裴辰追问道。

“当然，只要不是现在的这个……”

“那好，你去和那些实验体的‘素体’道歉吧，最诚恳的那种，她就在你隔壁不远的病房，距离只有一条走廊而已。”裴辰立即说道，语气淡淡的。

“……卧槽你大爷的！泥垢了啊！！”

一方通行本来就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面对那些御坂妹妹，才会直接粗暴的拒绝了裴辰的提议。但是现在裴辰提出来的另外一个提议却是更加的膈应人了，直接就让他去面对素体了——而且对方还是被自己打伤住院了的。

正如做错事了的孩子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被伤害的人那样，一方通行也不知道应该用怎么样的情绪去面对御坂美琴或者御坂妹妹……

“少磨磨唧唧的，快说，你选择哪一个？”裴辰不耐烦的催促道。

……

……

“啊啊啊啊——！！前辈！你真是太帅了！太了不起了！居然真的打败了一方通行，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前辈我要给你生孩子！！”才刚刚关上门走出病房，裴辰就被一个可爱的、非常元气的女生直接冲上来抓住了肩膀大喊大叫着！

佐天泪子明显是兴奋得语无伦次了，就连网络上的胡话都说了出来。虽然不能够当真，但是裴辰还是禁不住一下子涨红了脸，他其实也不是那么的纯情，只是黑少女的话语实在是太能够刺激人了，只要顺着思路联想下去……

唔，不，不行，要流鼻血了……

“泪子，冷静一下，这里是医院……”裴辰无奈的说道，想要阻止泪子的过激举动，毕竟医院里面不允许大声喧哗，这里一直都是静静的。但是明显已经来不及了，青蛙脸医生在走廊的尽头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不，是很罕见的小跑了过来！

“你们几个，现在立刻给我离开医院啊！尤其是你，刹那！刚刚我就警告过你了！！医院里面不允许大声喧哗！其他的病人还需要休息……现在，马上，立刻！”

“我……我吗？”裴辰很是尴尬的指着自己问道，佐天泪子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忙不迭的就想要道歉，不过被裴辰拉住了。

“不是你难道是我吗？还是说刚才不是你在吵闹？”青蛙脸医生在某些方面意外的特别有原则，没有任何的情面可说，狐疑而又威严的目光转移到佐天泪子的身上。

“不，是我……我这就走……”裴辰喟然长叹，直接一把就拉走了佐天泪子，没给少女说话解释的时间。

……

“啊，抱歉抱歉，前辈。是我太冒失了……”

在医院的外面，佐天泪子满脸通红的连连摆手道歉着。

“嘛，没什么，我其实也只是准备去一下御坂那里就走的，现在不过是提前了一点而已……”裴辰揉揉眉心说道，不以为意，“大不了我明天再去见她一次好了……喂，别乱想啊，泪子，我和御坂不是那种关系。”

“啊，我明白的……前辈！”佐天泪子满眼都是星星，说着这样的话但是显然却没有明白过来，“这真的是太浪漫了，竟然为了御坂学姐前去挑战一方通行，而且还……呀！前辈，好疼的啊！”

头顶被敲了一记手刀，黑少女眼泪汪汪的捂住脑袋说道。

“禁止卖萌！”裴辰无力的捂住脸，虽然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应该是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可是他心中的压力不减反增。因为那个被自己击杀的第九位的临时队友的存在，明显是很有交情的那种……自己杀死了他们的队友，怎么想对方都不是会一笑了之的啊！

偏偏自己又没看见他们的样子，想要先下手为强斩草除根都不可能——因为从头到尾他们就没进入过战场。

“难怪他们会直接对我和一方通行下手，原来成为能力者，有了重要的剧情身份之后竟然还有这样的设定……”检查着自己击杀第九位时候获得的奖励，裴辰的表情有些怪异。

……

……

（还是没网络，已经两天了……所以就一次性上传吧！不拆开骗点击了……）(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