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抱歉，星期天好像都没时间

“现在全世界都受到了某个魔法的影响而产生某种现象。〔网 就连英国图书馆的事件簿中也没有这种现象的纪录，因此魔法的详细术式及结构都是个谜。我们依照现象的特征，暂时将这个魔法命名为‘天使坠落’。”

神裂兴致索然的给上条小姐解释着这一次的事情。

“相信你已经察觉到了吧？从今天早上你起床的时候开始，全世界都不正常了，所有人的‘内在’与‘外表’都出现了问题，完全混乱了，可是他们自己却还懵懂无知……”

“……”上条小姐的俏脸刹那间就完全黑了下去，嘴角抽搐着貌似是被神裂的话语勾起了某些不怎么愿意回想的记忆——天可怜见，今早上起床的那一幕绝对是黑历史，尤其对于曾经的上条先生那样的青涩少年来说，那一幕的场景的冲击力不可谓不大。

——爆裂吧！现实！粉碎吧！精神！放逐吧！这整个世界！！

没有注意到上条小姐的脸色，神裂继续用那种平淡的语气说道：“而想要再进一步解释的话，就会牵扯到卡巴拉思想里面的‘生命之树’理论概念，可是你……应该没有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吧？可能理解起来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没印象。”

上条小姐回忆了一下，感觉自己在那里听说过的样子，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可见就算是从上条先生转变成了上条小姐，‘她’也依然是和冰雪聪明这个词着实没有多大的联系。分明就是几天前的事，在吸血鬼杀手的事件中，跟炼金术师战斗的那次，魔法师史提尔也提到过类似的东西……

圣人少女沈深呼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不快与焦急，尽量用平淡的口吻说道：

“简单来说生命之树就是一个身份阶级表。依照‘神权至上主义’画出来的图，将神、天使、人类的灵魂分成金字塔状的十个等级，大概就是这样的概念吧。就像是人类跟天使的数量都是早已决定好的，因此在一般状况下，人类绝对无法升格为天使。相反的，天使也不会被降格变成人。”

“而在这个身份阶级表上面，却对于最重要的‘神’的那个层次没有任何的描述，意思就是‘人类的领域只能够到此为止，无法触碰到属于神的领域’……”

因为已经跑出了一段距离的原因，现在上条小姐距离父母和表妹等人所在的玩耍的地方有着足够的空间隔开，宽广的海岸线上就只有他们三个人在讨论着什么严肃的事情。

只有海浪冲刷沙滩的声音和偶尔的海鸥鸣叫的声音，除此之外就显得很是安静了，也许只有在顺风的时候龙神乙姬的欢笑声音才会飘过来一两句。

“神的领域连描述都没有，人类连触碰接近都做不到，但是天使的层次却有着相关的资料描述。这本身就意味着两者之间并非是没有互相沟通接触甚至转化的可能性的……那个术式，可以将原本在天上的天使强制降格为人。而人的领域就好比是一杯装满水的杯子，这时如果再滴下一滴‘天使’——那杯子里的水会怎样？”

神裂以最快的度粗略的提了一下关于卡巴拉生命之树的概念理论，然后看着上条小姐急切地问道，仿佛是按耐不住就想要直接切入正题了。

“天、天使？”上条以非常尴尬的表情说道。

神裂非常认真地回答：“是的。严格来说不是天的使者，而是神的使者。有什么疑问吗？”

“……”

“喂，阿上你不要沉默啊，现在这件事和你的关系非常的大呢！”土御门元春苦笑道。

“……那关我什么事？上条先生自己明明也是受害者好不好？！”自称是上条先生的上条小姐瞪大了眼睛。“而且天上的天使什么的，怎么可能？现在人类的科技早就突破大气层了，甚至能够去到月球或者火星这类的外星球上面了好不好，也没有现什么天国……”

“因为这并不是高度的问题哦，所谓的‘天国’或者‘地狱’其实相当于另外的一个空间或者说世界，这是存在性与概念性的上的根本差异，并不只是单纯的‘距离’之类的物理量的问题喵……”

土御门元春嬉皮笑脸的解释道。

“土御门，讲话别嗲声嗲气的。”神裂兴致索然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过他说的没错，事实上就是这样，虽然不敢说神的问题，但天使却的确是存在的，眼下的这件事就是佐证，就是因为有天使坠落凡间了……纯天然百分之百的天使降临人间，那是只在旧约圣经中才生过的事。”

“我这么说明好了，就像阿上你看到的一样，大家的‘内在’与‘外表’都被替换了。这就像一场‘大风吹’游戏，一旦游戏开始，‘椅子’跟‘坐在椅子上的人’都会生变化。本来人间界的人类灵魂就是恒定了的数量，椅子也是固定好了的，分别有所对应，但是现在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一个天使，所以一切都乱套了的喵。”

土御门元春接口说道。

上条小姐对于这部分似乎有所领悟了，‘她’点了点头：“听你这么说我好像就比较明白了，因为有一个天使掉下来占据了哪一个倒霉家伙的‘椅子’，所以那个倒霉鬼就只能够去坐其他人的‘椅子’，而其他人又只能够再去坐其他人的‘椅子’……就这么生连锁反应，于是世界上的一切都变化混乱了？”

神裂火织和土御门元春两人面面相觑，神色怪异。

“怎、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吗？”现在已经是女性躯体的上条当麻小心翼翼的问道。

“阿上，你还不明白吗？你……你就是那个倒霉鬼啊！！”

“……嘎？你说什么？”上条小姐被土御门的话吓了一跳，隐隐约约的心中浮现出一个很不妙的猜想——这个事件或者说这个波及了全世界的巨大魔法的名称，天使坠落，直到现在上条小姐才开始正视两人之前一直强调的问题——

既然会叫这个名字，自然代表有某种东西落入凡间。

土御门元春和神裂火织对视了一眼，然后开口说道：“阿上，你的那只右手不是说可以消除一切的‘异能之力’的吗？那么按照道理来说你是不应该受到任何影响的才对，不是吗喵？但是现在你却偏偏变成了一个美少女……”

上条小姐的脑门上立刻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十字形凸起：“土御门！！后面的那句话你不说也可以的！”

“这么说吧！上条当麻！”神裂貌似是已经看不下去了，“你能够看破我们的‘真实’本身就代表着你的确是不会受到影响，可是你的形态却依然改变了，这就是一件很值得怀疑的事情了……而且根据调查结果，这场‘怪现象’似乎是以你为中心扩散到全世界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从一开始天使坠落下来的时候就刚好砸中了你的‘椅子’，你被替换了外在表现为女性的天使位格……”

“可是、可是那也应该在之后被消除掉了才对啊！”上条道。“就算是神迹也……”

“问题就在于这件事不是神迹，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天使……就像是之前的圣乔治领域那样，如果魔法的力量一直在动，虽然你的右手也在不断的消除，但是魔法的效力却一直存在着……就连茵蒂克丝的圣乔治领域你都无法一下子彻底的抹销，那么一个坠落凡间的天使的力量你就有把握彻底的镇压住？”神裂暴躁的打断了上条小姐的话语。

“那、那个，我只是说一说而已，为什么你这么生气焦急？”被吓住了的上条小姐畏畏缩缩的退了几步，小声的问道。

“抱、抱歉，我不是有心，的确是我太焦急了，都是我的错……”神裂火织的表情僵硬，向‘少女’道歉了起来。

“啊哈哈，阿上你不知道啊，其实我们也已经中招了啊！”现气氛僵化的土御门元春赶紧出来救场缓和气氛，“我现在的外表是名叫‘——消音’的偶像明星。这家伙前阵子才刚被周刊杂志爆料他跟某个知名女星有一腿。所以我现在只要被那些狂热的追星少女们看到，她们就会拿着金属球棒追杀过来呢。真是有趣的人生体验啊。”

“哦，所以说你的这位大姐头也是被替换掉了？”

“……”神裂沉默不语，肩膀微微抖了一下。

咦？难不成我踩到她的地雷了？上条小姐不安地想着。

随后神裂火织以极度平淡的语调说道：“我现在的外表是史提尔·马格努斯。”

“没错，在旁人眼中，我现在是身高过两公尺，有一头红色长的高大男人，只要我走进洗手间或更衣室，就会有人打电话报警，坐电车会被误以为是变态。”

“对，我吓到了。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全世界都在对我挑衅。你真的什么都没做吗？其实犯人就是你吧？老实说出来，我不会生气的！！天使被打落凡间，这种事情可是前所未闻的大事件，你知道做这种事有多危险？我受够了，我想立刻解决这件事，你知道被路人当成‘娘娘腔的高大英国男人’是件多痛苦的事吗？”

似乎非常的愤怒，神裂一开始还是人偶般的冷淡表情，说到后面却开始出现了情绪失控的迹象，她抓住上条少女瘦削的双肩用力的摇晃着，越人类常理的可怕力道让上条小姐担心自己的脖子会不会被她直接掐断。

“喂！别摇了啊！这个关我什么事，因为这只右手的问题，我就连能力都掌握不了，又怎么可能会动这种天灾级别的魔法啊！！”上条道。

原本摇晃着上条的神裂双手，在一瞬间僵住了。

“那现在看来线索是断掉了呢！而且我们真的是毫无头绪了。虽然不知道犯人打算利用天使来做什么，但我们一定要尽快阻止‘天使坠落’继续进行下去才行。难道我要一辈子以‘日语说得很溜，但讲话像个女生的外国巨无霸’身份活下去吗……？”

作为‘圣人’的神裂的眼神剧烈的动摇着，也许就连之前看见被砍成两截的裴辰自己给自己动手术实施无缝对接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震惊过……果然，本质上还是一个女孩子。

“怎么阻止？”上条小姐对于这件事显然更加的上心，‘她’现在可是无比迫切的希望重新找回自己的长枪，并且愤怒的将始作俑者打成肉酱。

“虽然正确的术式是个谜，但总之‘天使坠落’是个世界规模的大魔法。只靠一个魔法师独力执行，负担太大。所以犯人应该早已建立起结界或魔法阵之类的‘仪式现场’。”土御门元春插口道，“要知道，一个天使的力量就可以摧毁整个梵蒂冈，用这样最不可饶恕的方式羞辱一个天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现有的任何魔法师或者圣人都绝对无法单独靠自己的力量做到。”

“所以呢？”

“所以要停止‘天使坠落’有两个办法，第一是打倒施法者，第二是毁掉‘仪式现场’。当然有时间限制，但我们根本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所以是相当紧张刺激的喵。”土御门元春兴致勃勃的说道。

“抱歉，我可不认为这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神裂火织和上条小姐同时冷冷的说道，将兴致勃勃的土御门元春吓得脖子一缩。

“对了，如果有人不受影响的话，会是什么原因？”这个时候上条小姐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这么询问道。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神裂缓缓摇头，“除非有着接近天使甚至更为强大的力量，又或者是拥有什么特别的专门针对这一类情况的术式，否则的话基本上没有什么可能逃得过去……”

看见上条小姐不信不解的神色，她只好深入解释道：“就像是你看我们没有变化，但是在其他人眼中我们都生了变化，就是因为这个术式的力量在我们身上完成了一半——我们当时刚好在温莎堡里面，温莎堡拥有城塞等级的保护结界，防御力绝对不在白色的‘移动教会’之下。除了我们之外，似乎待在西敏寺及南华克大教堂最深处的人也都没事。而其他人可能都被改变了。”

“话说回来，你的嫌疑也不能够全部洗刷，我们需要……”

“没理由啊！”上条小姐突然插话打断了神裂接下来准备检查一下‘她’的身体的话语，“和我一起来的刹那学长还有奈亚子就是完全没有变化的啊！难道说我们住的那个民宿旅馆就刚好有着那什么城塞等级的结界？而且还刚好在他俩的房间？”

“……”

“……”

神裂火织和土御门元春对视了一眼。

“你带我们去看看他两个。”(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