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丧心病狂

周赛眼见镇龙,如此不堪一击,于是,便又踹了几脚,骂骂咧咧的,朝着兀自挣扎的飞天僵尸走去,途中一脸的挣扎,似乎在纠结着什么,口中轻声呢喃,自言自语:

“你不该来!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可惜!天意如此!你命中该当,有此一劫!即便你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卷进此事,你知道的,也够多了,不管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隐世一脉的声誉,我都留你不得!”

言罢,周赛脸上的挣扎,化作癫狂,更多的是决绝,加快步伐,迅速向飞天僵尸靠近,口中极尽羞辱,肆意嘲讽,也不管飞天僵尸,是否能够听得懂;

“啧啧!厉害!果然是厉害!不愧是传说中的飞天僵尸!可惜,竟然沦落到如今这步田地!唉!可惜呀!”

周赛看着眼前的飞天僵尸,看着他的伤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口中啧啧称奇,手上却是丝毫不敢怠慢,双手飞舞,犹如蝴蝶穿花一般,片刻之后,深受重创的飞天僵尸,便被无数符箓组成的符阵,暂时的给封印起来了。

周赛一番忙活之后,确定没有危险了,这才放下心来,一屁股坐在飞天僵尸的对面,用他那刚学会的尸语,开始实施他的,下一步计划:

“啊!~嗷嗷!...(不想死的,就跟我做一笔交易,如何?)...~呜!~”

暂时无力挣扎的飞天僵尸,原本正在闭幕疗伤,争取突破周赛布下的符阵,突然听到周赛的尸语,顿时睁开了眼睛:

“呜嗯!~...(你说什么?)...呜啊!~”

周赛闻言,面色一喜,心中暗道:有戏!

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周赛继续用尸语,跟飞天僵尸交谈:

“嗷!~...(要么我烧死你!要么你跟我合作!我放你一条生路!)...呜!~”

飞天僵尸闻言,心中不屑,答非所问,借机反问:

“啊!~...(刚才的爆炸!是你弄的?)...嗯!~”

周赛闻言,一脸得意:

“呃!~...(废话!少罗嗦!要么合作!要么死!)...哇!~”

飞天僵尸闻言,心中顿生警惕,打算见机行事,趁势而为,于是开口询问:

“呜!~...(怎么合作!)...哇!~”

周赛闻言,大喜过望:

“嗷呜!~...(很简单,我放了你,顺便把那个追杀你的臭道士,交给你处置,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你只要帮我做一件事就好,帮我咬一个人,把它变成僵尸!之后,你我各不相干!如何?)...呃啊!~”

飞天僵尸闻言,闭目沉思,思索其中利弊,片刻之后,睁开双眼,眼中红光大盛:

“呃!~...(好!我答应你!)...嗷!~”

周赛闻言,喜不自胜,他的计划,至此才算是步入正轨,只等那狗皇帝,变了的丑僵尸,他就可以报仇雪恨了,想到这里,周赛忍不住再次仰天狂笑,笑声中充满了畅快:

“哈哈哈...”

而周赛不知道的是,那原本被他踹晕过去的镇龙,却被他后面那几脚又给踹醒了,只不过镇龙不愿自讨其辱,于是闭目不言,眼不见为净,谁知机缘巧合之下,竟让他明白了周赛的阴谋,深感人心险恶的同时,更是忍不住开口怒骂:

“畜生!你这个畜生!不仅有辱天师道先贤!更对不起身上的天师战袍!你,你简直是,丧心病狂!禽兽!畜生!”

听到镇龙的怒骂,一人一僵尸,顿时有了反应,各不相同;

首先是飞天僵尸的怒吼:

“嗷!~(放开我!让我杀了他!)...嗯!~”

周赛却对飞天僵尸的怒吼,不闻不问,反而一脸残忍的,看着怒骂不已的镇龙,走上前去,一阵狂踹,嘴里疯狂的辱骂:

“特么的!你个阴魂不散的狗东西!我就是丧心病狂!你能把大爷怎么样!你有种!你能耐!你特么的起来打我呀!该死的东西!看大爷我等下,怎么炮制你!我要让你受尽折磨,在痛苦中死去!哼!”

周赛说完,揪起镇龙的衣衫,连拖带拽的,将他拉到飞天僵尸的旁边,并且把镇龙的脖子,放在飞天僵尸的嘴边,然后用尸语,教唆着,撺掇着,唆使飞天僵尸:

“哇呜!~...(你不是要报仇么?来,咬他!你吸了他的血,就可以冲破符阵了!把他变成僵尸!我倒要看看!隐世天师,变成僵尸以后,是会去吸人血呢,还是选择自我了断!你要报仇,这就是最好的方法,你说呢?)...嗷呃!~”

镇龙闻言,拼命的挣扎,却被一脸残忍,戏虐的周赛,死死的将他按住,并顺手施法,封住了镇龙的丹田气海,使其不能动用丝毫法力,又封印了镇龙的泥丸宫,使其本就萎靡不振的元神,彻底陷入沉睡,甚至还制住了镇龙的穴道;

无法挣脱,甚至连挣扎的能力,都已经失去,惊怒的镇龙,绝望而又悲愤的,破口大骂:

“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你会遭天谴的!耻辱!败类!孬种!我就是变成僵尸,也要第一个杀了你!畜生...”

飞天僵尸,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可是他却犹豫了片刻,看了一眼周赛,那癫狂狰狞的笑脸,这才张开嘴,咬住了镇龙的脖子,闭上眼睛贪婪的吮吸着,灵气充足的血液,并藉此恢复着自己的伤势,以求能够挣脱符阵的困锁!

镇龙,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痛楚,心中生出无限的绝望,愤怒,不甘心,众多的负面情绪,冲破了他的无暇道心,将他打入了黑暗的深渊,他被困在其中无法挣脱,即将陷入癫狂,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缓缓坠落。

周赛眼见飞天僵尸,咬了镇龙的脖子,便像疯子一样,狞笑着松开了双手,后退两步,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笑声中有一种,不为人知的怨恨,莫名其妙的癫狂,隐隐约约之中,似乎还有一种,泥足深陷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