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邪神教徒

几道如同灵芝一般的光影,被漆黑的丹气包裹着,凌空飘飞而起,加入了黑色药魂身后,宛若星辰一般的光影长流中,随着黑色药魂飘然远去;

“这特么的什么情况?”

甲申降下身形,一脸茫然加惊恐的沉声呢喃;

“完了!完了!这下回去怎么向大长老交代!”

丁酉一脸颓然的喃喃低语,看着突如其来的惊变,瞬间心若死灰;

“不可能!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在作祟!”

惊慌过后,甲申一脸狐疑的举目四望;

“对!对!一定是这样!甲申,赶紧用邪神之眼看看!”

丁酉闻言勉强回过神来,快步走到甲申的身边,焦急的开口催促;

“嗯!也对!”

甲申闻言沉声应和,面对如此惊变,他连骂人的心情都没有了,连忙双手齐动依言而行,手中掐着古怪的法诀,口中念念有词,右脚随着咒语的节奏,时不时的踏着地面;

“邪神圣尊!法力无边!仙福永享!寿与天齐!信徒恳求!赐下神眼!破除虚妄!明见本相!神术一出,原形毕露!神光所至!鬼怪难藏!咄!”

甲申的双手呈剑指状合在一起,催动法力凝结出一枚邪异的符文法印,迅速在自己的眉心,从上到下轻轻一划,将邪异的符文法印点入眉心之中;

“嗡!”

随着甲申施展邪法,眉心邪异的符文法印一闪即逝,一团暗红色的邪光突然乍现,宛若邪神眉心的竖眼一般,释放着邪异的力量,甲申借此再度举目四望;

“哎?奇怪!怎么会这样?”

可惜黑色药魂早已远去,所以甲申没有丝毫发现,周围除了参天巨树,就是藤蔓花草,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残酷的现实让甲申再度陷入了迷茫之中,颓然无比的收起了邪法,皱着眉头喃喃自语;

“甲申!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

丁酉眼见于此,连忙语气焦灼的开口追问;

“没有!什么发现也没有,诡异,实在是太诡异了!”

甲申一脸不甘的沉声回应,颓然的语气中,夹杂着毫不掩饰的挣扎和无奈,双眼中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那咱们怎么办?”

丁酉闻言沉声追问;

“怎么办?”

甲申愤怒的沉声回应若有所思的沉声开口;

“你说怎么办!就算是扒下几块树皮,也要带回去给大长老他们,说不定大长老他们,就能通过这些,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丁酉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沉声开口自我安慰;

“还好我们之前运气好,摘到了几颗千年黑纹灵芝,到时候交给大长老,即便算不上将功补过,想来也能少受一些责罚,唉!”

甲申闻言颇为不耐烦的开口督促;

“别特么的废话了,赶紧动手摘几颗干枯的炼血果,我去掰几块枯死的树皮,咱们早些回去向大长老复命,没听到黑龙大人刚才说,大长老已经发怒了么?”

丁酉闻言浑身一颤,连忙跟在甲申的身后,两人纵身而起,快速飞跃到血色老树跟前,默不作声的齐齐动手,一番动作之后,甲申一手拿着几块干枯的树皮,一手解下腰间的布袋子,招呼丁酉帮忙;

“过来搭把手,把袋子解开!”

丁酉闻言抱着十几颗干瘪的炼血果,快速来到甲申跟前,甲申将手中的树皮放到丁酉的怀里,腾出手来解开了布袋子,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瞬间难以置信的怒目圆凳,惊愕不已的沉声开口喝骂;

“特么的!怎么会这样?老子的灵芝怎么也变得干枯了!”

丁酉闻言浑身一震,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惊恐不已的颤声开口询问;

“甲申!你说什么?你可别吓唬我啊,这个时候,你可别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啊!”

甲申听闻此言,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一股无名之火瞬间从心底烧到脑门上,当场冲着丁酉怒目而视,歇斯底里的高声怒骂;

“谁特么的有心情跟你开玩笑,你特么瞪大你的狗眼自己看看!”

甲申一边气呼呼的骂着,一边将手伸进布袋子里,从中掏出几颗黑乎乎的东西,跟晒干了的小蘑菇似的,见得如此诡异的画面,丁酉瞬间觉得眼前一黑,一张脸苦得跟吃了死孩子似的,忍不住仰天惨呼;

“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大长老一定会将我们抽筋扒皮,炼魂鞭尸的!天啊!这特么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呀!我好不容易才修炼到化神境界,我可不想这么早死啊!呜呜...”

丁酉说着说着咧开大嘴哭了起来,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哭声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而正在心奋不已的甲申,听到丁酉的话也不由得绝望了起来,再听到丁酉那令人心烦的哭声,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啪!”

甲申怒不可遏抬起手臂,抖手甩了丁酉一个大嘴巴子;

“噼里啪啦!”

因伤心绝望而嚎啕大哭的丁酉,被甲申一击突如其来的耳光,打得身形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怀里那干枯的炼血果和失去光彩的暗红色树皮,更是因此撒了一地,发出一阵细碎的闷响;

“混蛋!废物!你个没出息的东西!”

一脸狰狞的红着双眼,再次歇斯底里的冲着丁酉怒吼了起来;

“你特么的一个堂堂男子汉,哭的跟个娘们儿似的,真特么的丢人,怕什么,不就是一死么,有什么好怕的,二十年过后又是一条好汉,来生不要再走修行的路了,动辄便是身死道消,太特么难了!”

甲申越骂声音越低,骂到最后竟然变成了多愁善感的悲叹,两行浊泪也随之悄无声息的湿了脸颊,想到大长老的手段和邪神教规的残酷,甲申不由得萌生了自我了断的想法,至少那样死得痛快;

“甲申!你说吧!怎么办,不论是生是死,这次我还是听你的!”

丁酉似乎被甲申那一巴掌给打醒了,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绝望的情绪,声音沙哑的冲着甲申开口询问;

“唉!收拾东西,回去!但愿大长老能够顾念旧情,饶我们兄弟一命吧!”

甲申颓然长叹一声,伸手抹去脸上的热泪,弯腰捡着散落一地的炼血果和树皮。(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