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再会一方通行

“妹妹们……复制……人偶……意义……存在……实验……死亡……人偶……存在……死亡……意义……一切……”

虚无！单调！黑暗！麻木……这里是御坂网络！

接受着御坂网络里传过来的信息，原本有着满腹的话想说，此刻，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林易衍的心里冰凉冰凉的……对妹妹而言，她们所存在的价值只是作为实验动物被杀死这么简单，这么的理所当然。

存在的意义就是死亡！

这种想法在她们心里已经根深蒂固，林易衍明白，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一种语言能够说服她们了……没有，绝对没有！

“看来，这一条路走不通啊！到头来，也只有最后一种方法了！”在休息过后，再一次进入御坂网络的林易衍低低的叹息道。

睁开眼睛，林易衍拿掉了戴在头上的学习装置。而一看到醒来，布束就迫切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反应？”

林易衍苦笑一声，“我是该说你们的洗脑太成功了呢还是什么……”

“呃！”布束一愣，不过聪明如她也立刻明白了林易衍的意思，“办不到吗？”

“这是肯定的吧，毕竟妹妹们作为人偶的意识已经很深了，要想立竿见影是不可能的，不过反正时间还有，如果能多试几次的话……”

“不！”林易衍站起身打断了芳川的话，“这种方式已经行不通了，我已经决定换一个方法了。”

“嗯？”芳川与布束对望一眼，异口同声，“什么方法？”

“妹妹们并不是没有感情，只是没有真正的‘心’而已……”林易衍看着两人，坚定的说道，“所以，我能够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打败一方通行，赋予妹妹们一颗自我的心！”

“……”布束一脸震惊，她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而芳川则是直接吼了起来，“打败一方通行？你知道一方通行是什么人吗？他可是学园都市最强的超能力者，他的能力……”

“矢量操纵。”不等芳川说完，林易衍就接过她的话头，“运动量，热量，电量，所有种类的矢量光是触碰就可以加以操纵，真是的，这种近乎无敌的能力想一想都让人羡慕呢……”

“你这不是全都知道嘛……”芳川感到无法理解，“明知道对方拥有着那样的力量，你还想着和他战斗，难道脑子不正常了吗？还是说你认为你自己的力量比他更强？！”

“我现在很正常，因为我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要是没有两手准备，我可不会去挑战一方通行！”说完之后，林易衍对她们二人说道，“这里交给你们了，我先走了！我需要准备一下！”

次日，林易衍借着出门采购食物，暂时摆脱茵蒂克丝的跟随以及姬神秋沙的追问，利用自己散布在学园都市之中的纳米机器开始寻找一方通行的踪迹。

很快，在贾维斯的提醒下，一处充满电磁的空白区域出现在了林易衍眼前，林易衍知道，这是御坂妹妹放电能力所造成的。

如此说来，这里便是实验地点了。想到这里，林易衍眼睛一眯。直接发动空间能力，朝着贾维斯所给出的位置快速的赶去。

与此同时——

“不错嘛，竟然能想到用点解消耗空气中的氧气，想让我窒息？呵呵呵呵，果然，被杀了那么多次或多或少还是有点长进的，但是怎么还是那没天真呢？”白发红瞳少年像看蝼蚁一般的表情看着眼前拿着枪支的少女，他随手向旁边的集装箱一插。

手臂立即插入了钢铁外皮做的集装箱内，然后集装箱整个铁壁迅速扭曲，然后被一方通行无所谓的一扔，被丢到了几十米之远。集装箱里面有数十袋小麦粉，一方通行仅仅是塌了一脚，无数袋小麦粉就破袋而出，撒的满天都是。

“你知道空气中有过多不纯的物质，比如这样的小麦粉，如果有一点点火星会怎么样？”他舔了舔嘴唇，残忍的笑着。

“！御坂觉察到危险。”手拿枪的御坂妹妹急忙后退，接着，就是一片火光汹涌的袭了过来，爆炸产生的热风直接将她甩了出去，重重的跌倒在地面之上。由于和地面摩擦的关系，皮肤也划破不断地流着血。她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枪也不顾，朝外面跑去。

“哼，最近似乎突然变得胆小了啊？原来不都是很干脆的死么？怎么现在开始逃跑了？”白发少年仿佛溜冰似的，脚也不见得在移动，就像滑行一般的来到了御坂妹妹的前方，堵住了她逃生的通道。至于刚才的火焰爆炸，即使他位于爆炸点中心，他也是毫发无伤，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起任何皱纹。

实力相差真的太大了。

“御坂，御坂……”御坂妹妹不断的念着自己的名字，一边不住的后退，眼里闪现着绝望的眼神。

白发少年盯着她看着，笑了出来，“不错啊不错，就是那样的眼神，这样杀你才有快感嘛！”他一步一步的向少女逼近，而少女不断的后退着，但是又因为后面还在燃烧的关系，断绝了她的后路。

“这次支持时间比上一次长一点，不错，算你有了进步，就乖乖受死吧。”

他的手向前伸，将要接触到少女的肌肤。只要接触的一刹那，少女的全身血液将会引入速度矢量，直接爆体而死。但下一个瞬间，他的眼前一花，一个人迅速的出现在了少女的身边，然后两个人立即消失不见。

“是你！！”看到出现在高处的林易衍的一瞬间，一方通行满脸狰狞，很是兴奋的吼道，“你这个混蛋终于出现了，哈哈哈~！快点下来，让我杀了你，让我杀了你啊！！”

“放心，这一次，我不会跑的，这一次！”林易衍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少女，然后恶狠狠的盯着一方通行说道，“这一次，我要打败你！”

御坂妹妹愣住了，她看着正在和一方通行，这位学院最强能力者对峙的身影，不住的喃喃道，“做什么啊？你在做什么啊？－－御坂不断喃喃自语疑惑着。”

“为什么？只要有足够的器具与材料，按一个按扭就可以自动产生出无数个御坂，御坂加以说明。御坂的身体是假的，心是借来的。御坂的单价只有十八万圆，库存还有九千九百七十七个，不该为了御坂而中断整个实验……”御坂以空洞黯淡的双眼看向林易衍陈述着。

“没有为什么，只是我心中的良知告诉我需要这么做！”说完，林易衍将御坂妹妹放下，开始为其治疗。

而在下方，缓缓走来的一方通行面目狰狞的注视着林易衍，眼中充满了撕裂一切的欲望。注意到对方眼神的林易衍淡淡的一笑，“怎么了，一方通行，就这么一点时间都不能等？要知道这孩子被你伤的不轻啊，总是需要我治疗之后才可以安心和你战斗吧！”

“切，一只实验动物而已……”一方通行不屑。

“会哭泣，会害怕，有对死的恐惧，有对生的向往，拥有如此丰富的感情，虽然还无法完全表达出来，但是……一方通行，你真的认为她只是一个实验动物吗？”林易衍沉着声音反问。

“呃！”一方通行微微一愣，因为他也发现了，刚才的御坂妹妹和往常的有些不同。虽然心里多少有了一丝抗拒，但作为学园都市的NO1显然不可能就这样低头，他嗤笑道，“切！那又如何？这样的实验动物我已经杀了快一万多个了，你难道想为她们报仇吗？”

“如果可能的话，我倒真想这么做！”林易衍低沉的声音充满杀意，一直压制着的敌意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不过，林易衍没有冲动的冲上去。毕竟通过原著林易衍也知道，在原本的剧情的最后，一方通行也是拼上性命的在保护御坂妹妹们，他杀了上万个，但也拯救了近万个。

当然，这种事情并不能因此而扯平，林易衍也并不会因此而原谅一方通行，只是，出于某个更深层的原因……

“那就试试看啊，你这个混蛋！”一方通行作势又要冲上去。

“我不是说了嘛，先救治完这个孩子之后。”林易衍再次将心中的敌意压制下去，挑衅似的看着一方通行，“还是说作为学园都市NO1的超能力者连这一点气量都没有呢？”

“气量？你搞错了吧，我可是恶党哦。”一方通行咧着嘴，不屑一顾。

“恶党也有恶党的美学吧。”

“切！”依然表示着不屑的态度，但咂了咂嘴，一方通行也不再干涉林易衍的救治，闭上了眼睛……

看到一方通行安静了下来，林易衍继续开始救治御坂妹妹，直到对方不在流血之后，林易衍微微一笑，“好好睡一觉，这一切只是噩梦，醒来之后，你就会发现，什么都没有发生！”

安慰好御坂妹妹之后，林易衍一个瞬移消失在了她的面前，出现在了一方通行的前面，淡淡的开口道，“我们开始吧！一方通行！”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