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决心

再次听到林易衍这句话的史提尔心中不好的感觉更加清晰，逐也不等奥索拉说话，直接强行拉着奥索拉向不知道通过何种方式与雅妮丝等人联系上，并得知具体方位的地点所在处走去。

过犹不急的事情林易衍懂，所以并没有再下手去教训史提尔，安静的目送同样转头来与她对视在一起的奥索拉和史提尔远去，直到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呐，茵蒂克丝，如果最后我真的因为奥索拉的原因与整个十字教派为敌，甚至被驱逐出学园都市，到时候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收回目光的林易衍看向身前的茵蒂克丝问道。

“啊？”突然被问到这么严肃问题的茵蒂克丝脸上露出一副惊愕的表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就心理来说，她是愿意跟林易衍在一起的，只是除此之外她还是掌管十万三千册魔道书知识的，是隶属于英国清教下属的的成员，如果教会发来召回命令，她也是反抗不了的。而且事情要是真到了那种地步，教会也必然会召她回去，所以在这种明显冲突的两难选择中，茵蒂克丝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我换个说法，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见茵蒂克丝表情纠结的林易衍轻叹口气，以极度类似表白的方式询问道。

“当然啦。”茵蒂克丝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道。

“既然如此，我就不会放你离开，哪怕是与英国清教为敌也是一样。”林易衍伸手拉住茵蒂克丝的小手，将她拉入怀中抱住说道。茵蒂克丝这次到是出奇的没有因此啃咬林易衍，静静的趴在他的怀中，任由林易衍抱住。

“呃……”静默了片刻之后，一阵带有明显痛苦意味的呻吟声突然响起，将林易衍与茵蒂克丝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我劝你最好别动，要不然死了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将茵蒂克丝放开，从矮阶上站起并带着茵蒂克丝慢步朝建宫斋字走去的林易衍淡声说道。经过一阵适应之后，建宫斋字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同时也明白了之前林易衍为什么提醒他不要动的原因了。

“喂，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些玩意拿开？”随后，建宫斋字在打量了两眼周围后，神色间有写焦急的看向林易衍说道，“还有，原本跟你在一起的奥索拉哪去了。”

林易衍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建宫斋字，既没按他说的去揭符文，也没回答他关于奥索拉的问题。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真的打算把她交给罗马正教？你应该知道她回去之後会有什么下场吧？”见状皱了皱眉，然后继续争取般的询问道。

“她会被杀！”接着，也不用林易衍回答，直接高声说道。

“你听好，我先告诉你结论。别把她交给罗马正教。罗马正教的真正目的是杀了她。”建宫斋字语气急促的说道。

“不要听，易衍，这个人只是把言语当成武器而已，绝对不能听他说话！你想想，敌人对我们说出真心话有什么好处？”终于找到空隙插话的茵蒂克丝一脸认真的说道。

“我们并没有抢走《法之书》。”建宫斋字用更大的声音压过茵蒂克丝的声音说道。然后在发现茵蒂克丝收声后重新将声音放平，分析道，“你们仔细想一想，我们为什么要抢《法之书》？罗马正教可是世界上最大的十字教派，信徒人数超过二十亿。我们难道会为了区区一本《法之书》，跟这么庞大的组织为敌？”

“不要理会他的话，易衍！”茵蒂克丝身体微微崩紧，语气坚定说道，“我们知道天草式因为失去女教皇的关系而变弱了。所以，你们想要以《法之书》上所记载的神秘强大魔法来弥补自身力量的不足，难道不是吗？”

“但是，我们有什么必要增强自己的力量？”建宫斋字笑道。只是也不知道他是太过焦急，还是因为天气太过炎热，亦或是两者的原因间而有之，肉眼可见的汗水从建宫斋字的脸上滑落。

“我们天草式在历史上受过那么多迫害，难道我们就毫无因应对策？外人根本不知道我们的大本营在哪里，何况在伊能忠敬最自豪的特殊移动魔法中，还有很多只有我们才知道的。这样一来，敌人要怎么攻打只有我们自己人才知道位置的大本营？”建宫斋字自顾自的陈述道。

“喂，我问你一件事……《法之书》是本什么样的魔道书？”这时，建宫斋字突然对林易衍和茵蒂克丝反问道。

林易衍转头看向身边的茵蒂克丝，茵蒂克丝只能一脸不甘愿的开口陈述道，“《法之书》是一本以奇特文法所写成的魔道书，其中的暗号相当复杂——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不同系统的语言。过去一般认为能够正确解读《法之书》的人，只有作者爱德华.亚历山大，他的另一个名字是克劳利。《法之书》中最重要的概念，在於作者本人所说过的一句话：‘为汝所欲为，即为汝之法’，但除此之外的细节，则没有人知道。”

“《法之书》中记载的是爱华斯所阐述的事物。爱华斯到底是什么，也是个谜。有人说是克劳利的守护天使，也有人说是个罪犯。至於内容，有人认为是教导人类如何使用天使的术式，而且由於术式威力实在太过强大，据说《法之书》一旦打开，十字教的时代就会结束，另一个崭新的时代将会展开。”

“问题就在这里。”建宫斋字若有深意的说道，“这就是重点。《法之书》的威力确实可怕，如果人类真的可以使用天使术式，十字教的支配时代恐怕真的会在一天之内宣告终结。当许多人都拥有超越教皇的力量时，教会所创造出来的权力金字塔就会崩溃。”

“但是，并非每个人都想得到这种力量。”顿了顿后，建宫斋字继续说道，“获得更高的地位又能怎样？事实上，我们根本不想得到这种力量。不，应该说正常的十字教信徒，都不想得到这种力量。”建宫斋字说道。

这时，已然从建宫斋字的话语中推测出某种可能的茵蒂克丝的表情不由得变了变。

“明白了吧，罗马正教的人根本不想获得《法之书》这种太过强大的武器。他们想要的是征服世界的武器，而不是毁灭世界的武器。”建宫斋字注视着林易衍的双眼说道。

“所以，他们决定暗中将唯一有可能获得《法之书》力量的奥索拉加以抹除。但是，奥索拉似乎也察觉了这点，因此她想尽办法，安排自己前往一个罗马正教还无法掌控的地方……也就是日本。讽刺的是，她的行程刚好与《法之书》的运送时间重叠。来到日本之後，她尝试与rì本当地的十字教派，也就是我们天草式取得联系。最後，我们答应帮助她逃亡。”

“《法之书》被抢，根本是罗马正教演出来的戏码。我们怎么可能去抢《法之书》？他们这么做，只是为了让奥索拉的失踪与《法之书》扯上关联。两者一起失踪，大家都会认为凶手的目的是为了解读《法之书》。但是如果失踪的只有她自己，那么大家就会开始猜测其他可能性。比如……”见林易衍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的建宫斋字轻叹口气道。

“现在，你们还认为罗马正教是好人？你们还能肯定地说，把奥索拉·阿奎纳交到那些人手上，绝对不会有事？你们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最后，建宫斋字以一连窜反问质问着林易衍，企图让他产生动摇。

“如果你们还是坚信不栘，就说出你们的根据吧！否则，就认真面对心中的疑虑！只要冷静想想，任何人都能明白，哪边才是真正的敌人！”依旧不见林易衍有所表示的建宫斋字怒吼道。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奥索拉要从你们手中逃走？我第一次遇到奥索拉的时候。她一个人走在学园都市附近。史提尔说过，那时候罗马正教与天草式正在进行激战，奥索拉应该是趁乱逃出双方阵营的掌控。如果你所说的话属实，为什么她要逃走？”林易衍慢条斯理的看着胸口急促起伏的建宫斋字淡声说道。

“她就跟现在的你一样。当初虽然是她主动向我们求救……但是到头来。她还是无法完全信任我们。她的心中一定会有这样的想法……”建宫斋字在沉默了一下之后。轻声叹息道。

听到这里，林易衍终于也对之前奥索拉为何没有立刻给予自己答复原因了解了一些。说到底还是奥索拉对于自己的动机有所疑虑……哪怕是自己在与建宫斋字战斗时明确的所过自己不属于任何势力，只是单独一人也是一样。甚至正因为是单独一人。反而更让奥索拉感觉自己会想她求取《法之书》的解读法来获得力量，好拥有对抗罗马正教的依仗。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