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壹佰七十七章 血画

向蔏明明知道,但是这刻遇到这种事情,叫人如何能够不防备。看着面前这幅情景,向蔏顿时感觉到自己心里有数了!

难道真的是这样吗?

向蔏一直隐隐感觉到,这个时候没有发生最终的危机,就是因为自己手里的那块桃木木牌。向蔏甚至都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想到前几天和小河接触,以及今天感觉到的东西,它似乎给了自己许多的底气。

难道小河身上,有着和自己身上木牌,一样功效的东西吗?

拥有这个东西这么多年,不管如何向蔏已经足够熟悉,这晚小河却是表现出了足够的勇气,甚至表现的比一般人都要好。所以向蔏心里有着更多的希望,那就是自己揣测的可能是对的!

今日不管这个女子最终要如何,向蔏感觉到自己终归是要自保的。所以看着面前的这一切,向蔏反而比开始更加的放松!

一只木桶被埋在黄土地下,而木桶里居然装着血液,这本来已经足够令人震惊了,没有想到最令人惊讶的是,这木桶里的血液居然会自己翻滚的流动着。

这些都不先说,光是这一大盆血水,可不得有几十斤,这是哪里来的?

这一切都令人感觉到骇然,不管这些血液是什么的,但是看着翻滚不停的样子,向蔏就不相信,这些都是猪血,或者别的动物的血液!

要知道,人泡在猪血,或者别的牲畜的血里能干嘛?

想到这个人的手段,向蔏心里忽然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一个可以说话应该死了很多年的人,居然还能在被人掘墓之后,不但尸体没有损坏,居然还能站起来吓人,这显然已经令人无法接受。

按说别说正常行动了,就是单说也已经被埋在黄土堆底下时间不短,这一切完全的超出了向蔏的想象。

如今这里暗夜,阴气冲天不说,光是被这令人窒息冰冷的黄土埋着,也足够令人感觉到崩溃了!何况是这个看起来,刚刚死亡不久的女人!

当然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这个时候向蔏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个女人一定是被人刚刚掩埋下去的。可是以向蔏的眼光看来,这座如果说是老坟的小草坡,应该是超过几十年的时间了。

想到这个女子的容颜和身段,同样作为女人的向蔏,这个时候心里不由也伤感了起来。

可是袁沅的反应,瞬间令向蔏清醒了起来。因为自己所看到的这个女子,可不是一个被人下葬的普通女子!

它可是被人埋在黄土里,超过几十年还没有腐烂了的。不管是这桶埋在黄土里,用石灰严实包围血水也好,还是这个惨白皮肤的女子,都是令人无法想象的,出现在这暗夜的阴气里。

可是偏偏这两样,都反常的出现了,而且让自己人看到了这种反常。这样说来袁沅的举动,就一定是看出或者说感觉到了什么!

这种闻所未闻的事情,别说是向蔏这种出身苗疆的人,就是一个法师或者一个巫师前来,只怕也会吓得魂不附体。加上又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确实令人感觉到之后真正的心寒。

袁沅的这话,不知道是不是安慰包括自己在内的两个人,不过向蔏想这个时候,她应该也不会短路,而害自己一起的两个人。

毕竟在这种环境里,只有两个人一起来合力的,没有必要自己害自己才对。毕竟临在石室进来这里的时候,骆冉可是嘱咐过自己,一切要听他的安排不要莽撞。

如今看到袁沅不住的转动,而面前土坑木桶里的血液,却再次冒着雾气,就犹如池塘和河道里的水,在冬天里冒起来的寒气一样。

两个人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是看到只有在这小黄土坑里面,也就是这木桶的周围才有雾气蒸腾,居然也不逸散开来,顿时无比谨慎了起来。

甚至这个女子看到袁沅的举动,居然也变得不声不响起来,两个人便也知道,这自然和这些桃木剑,还有纸符和咒语是有关系的。

刚刚说要把木桶里的血液倒了,这个念想显然是极好的。如今更打气不要怕,可是谁面对这种情况不怕?

不说向蔏这种技艺越来越精湛,修炼了几十年的人来说,就是一个普通人,也会珍惜自己的生命。

此刻向蔏和袁沅这个组合,对于她们两个人自己来说,各自在心里认为简直就是一个负担!

虽然不知道骆冉开始为什么一直要叫人来,但是两个人想,这应该是有他的道理。

袁沅似乎大声和我说起后,没有再忌讳的低声说话,而是不断的提醒向蔏行动。

看到这个女子居然坐在木桶里面,虽然已经没有像开始那么怪叫,但是那被血水淹没大半的身子,似乎在缓慢的转动了起来。想到它刚刚的反应,还有那种随时扑上来的架势,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这个时候看到它居然转动,向蔏的心又再次的提了起来。因为她感觉到蛊物的存在,这个时候几乎可以确认,这个女子的肉体,已经成为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两个人都鼓励不要怕,甚至想冲过去去倒掉那盆血水,但是看到那女子坐在木桶里的感觉,这个时候两个人哪里敢去触碰这些呢?

当然不管两个人心里还有些犹豫,看到这惊恐的样子,哪里敢往前一步。

看到两个人举棋不定,这边的这个女人倒是没有强烈生气,试想这种情形换成是谁不害怕。

看到向蔏有些意动的样子,袁沅不由鼓励的看着向蔏。即使向蔏没有马上上前去,不过唯一让她心里稍安的是,这个女子本来睁着一对乌黑没有瞳孔的眼睛,这个时候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也像睡着了一样合上了。

向蔏忍不住本能的看向这个女子,却看到她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坐在那里嘴里不住的低声嘶吼着。

本来想朝着两个人冲起来,这个时候居然似乎忘了这茬,在没有冲出身子,看到袁沅转动之后,它也看向了土坑里的雾气和血水,好像只有这个这些是她最关注的。

它没有再朝着两个人示威,倒是让袁沅心里稍安。但是让向蔏心口再次吊起来的是,本来眼睛有些湿润的这个女人,这个时候居然十分的焦躁,不但嘴里继续发出嘶吼声,而且两个人看到一件更诡异的事情。

她一对眼睛居然发红了起来。看着慢慢转动的袁沅,那神情似乎随时想扑倒这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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