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逐渐接近
虽然头痛还没有完全消失,但师远已经站了起来,走路的度还是略微有些慢。
照片上有且只能有一个人,可现在落蓓蓓坐在秋千上,到底应该怎么办?
师远想着这个问题,脸上的焦急之色始终未减。
就在他思考这个问题时,罗亚森却是再次不耐烦起来。他呼了一口气,说:“蓓蓓,我听说你是个好孩子。是好孩子的话,就不应该这么不懂道理。好东西应该大家一起分享,你说对不对?”
罗亚森的话犹如石沉大海一般什么回应也没有得到。他猛地再次伸出双臂,试图强硬地把落蓓蓓抱下来。
“罗亚森!”
“住手!”
这次却是师远和陈蔚杰同时出声制止他。不仅如此,一声刺耳的尖叫也在同一时刻从落蓓蓓的嘴里出。
“啊啊啊啊啊!!!”
这叫声在这空旷而黑暗的林间空地听起来令人汗毛倒竖。听了刚才师远的话,罗亚森和陈蔚杰现在也清楚,出这么大的声音,意味着那个鬼会被吸引到这儿来。
“糟了!那个鬼的移动度很快,刚才蓓蓓出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在那一瞬间就又靠近了许多。我们一定要加倍小心,绝对不能再让任何人出这么大的声音了。”师远低声说道。
“那个鬼的位置,你能判断出来吗?”罗亚森问。
“鬼一直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移动,移动的轨迹比较接近圆形,也就是说大体上是以秋千为圆心在转,就像巡逻一样。现在,那个鬼正在树林中的某个位置。”
“现在在树林中?也就是说他还有可能走到这林间空地来?”
“按照目前的轨迹来说,这是很有可能的。”
师远分析着,冷汗越来越多。鬼走到林间空地来?他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了。这片空地面积很大,但是由于没有遮蔽物,根本就是一览无余。如果鬼到了空地中,恐怕很远就可以现他们。目前确定的情报是,鬼会被声音所吸引,但这并不意味着鬼什么也看不见。如果真的等到鬼走到这里,那恐怕……
“快点想个办法。”师远的心剧烈地跳动着,内心极为焦急。
鬼的移动轨迹不是一条单行线,虽然大体上接近圆形,但有时却可能会有转身、停顿、加、减等情况出现。师远闭上眼睛,努力地感知着,分析着,最后得出的结果却让他瞬间浑身冰冷。
用不了多久,那个鬼就会出现在林间空地。
“那你说怎么办?”罗亚森说,语气中满是急躁。落蓓蓓这个小女孩刚刚失去母亲,现在的情绪极不稳定,无论说什么都没有效果,碰她她又会尖叫,这个任务到底怎样才能完成?
但这句话刚说完,他突然安静了下来。
任务指示中只是说要有一个人,但没有说这个人必须是……
想到这儿,罗亚森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陈蔚杰,又看了看落蓓蓓。
师远虽然善良,但是他是懂得轻重缓急的,只要和他说明利害关系,他必然会同意我的计划。但是这个姓陈的小子,貌似有些死板,又是个配了枪的警察,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只能偷袭。
罗亚森的心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有些暴力的计划。
他装作不经意地移动着脚步,向陈蔚杰的身后走去。
然而他的举动,却没有逃过陈蔚杰的眼睛。
“罗先生,我劝你不要乱来。”陈蔚杰死死地盯着罗亚森,手已经放到了枪上。
“你想多了。”罗亚森平静地说,心里却是有些懊恼。
“罗先生,现在距离四点还有四十七分钟,我相信只要我们想出办法,很快就能完成那个拍照的任务。”
“说得真轻松。不如你来说说,用什么办法啊?”罗亚森说。
“别做没意义的事。”师远突然开口。
年龄最话却极有分量。他这句话一说出,罗亚森和陈蔚杰果然不再争执。
罗亚森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落蓓蓓身上。他蹲了下来,尽量微笑着,继续劝说着。
“哎?”站在罗亚森身后的师远,却突然现了什么。一道火花在他的大脑中闪现了一下,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想到办法了。
但就在这时,陈蔚杰却突然抱住头,蹲了下来。
“陈警官?”师远立刻现了陈蔚杰的状况,走了过去。他知道,这次,遭受头痛折磨的人轮到了陈蔚杰。
“头……痛……”陈蔚杰拼命地挤出了两个字,额头上如黄豆般大的冷汗滴落了下来。
“陈警官,一定要忍住。我知道这样说有些残忍,但是一定不要出太大的声音啊。应该不会持续太长时间的。”师远焦急地说。他知道那种痛苦,他刚刚才经历过。他不知道陈蔚杰现在的疼痛是否和他刚才的头痛程度相同,但是看他的样子,他也大体猜得到,陈蔚杰现在所受到的痛苦,恐怕比他的还要剧烈。
陈蔚杰的头痛居然愈加严重,他已经连蹲着都做不到,倒在了地上。但他还清楚地记得不能出太大的声音,所以他一直在拼尽全力忍耐,牙关紧咬,两只手握成了拳头,用力地砸自己的头,好像借助外来的疼痛,可以暂时缓解颅腔内传来的剧痛一样。
“陈警官……”师远心急如焚,可对这种情况他是毫无办法的,“抱歉,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先完成任务。我相信,只要完成任务,你的头痛一定会立刻消失的。”
说完,师远转身走到了罗亚森身边。他已经有了一个大体的主意,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他和罗亚森共同来验证一下,这个方法到底能不能够成功。
“罗亚森,我……”师远刚开口,罗亚森突然也用十指狠狠地捏住了自己的头,表情因痛苦而扭曲着。
“什么?两个人居然同时头痛吗?”师远一惊,呆住了。
“好……痛……”罗亚森这个时候真的很想大声喊叫,但他不能,他只能拼命地忍耐着。
在这种头痛欲裂的时候,却连喊的权力都没有,这是怎样的一种残忍?
面对着痛不欲生的两个人,师远实在是不忍心再看下去。他走到落蓓蓓面前,蹲下,说道:“蓓蓓,你看他们两个这样痛苦,你就从秋千上下来,让他们坐一会好不好?”
落蓓蓓竟然微微抬了抬头,虽然目光仍是深不见底的漆黑。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说:“你看不见,但是我这里,比他们痛苦一万倍。”(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