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破坏的计划
会议室陷入一片寂静。没有人回答安富强的问题,他们甚至有意地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出的声音太大引起安富强的注意。
“都哑巴了吗?”安富强大吼。
依旧没有回应。安富强的心里突然冒出一种感觉,这个会议室里其实只有他一个人,剩下的那些人,根本就不存在,无论他如何愤怒大喊,都不可能有人回答。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安富强的心突然抖了一下,一丝寒意从脚底冲了上来。他的脸色从愤怒变成了隐隐的恐惧,但他很快就将这种恐惧压了下去。
“咳咳……既然大家都不言,那就我来说吧。那家电影公司位于海源市,那可是大城市,那儿的人想必都比较挑剔,让他们在村委会办公楼睡凉席肯定不行。这样吧,我们就挥自身特色,由村民们在各自家里提供住宿,好好款待……”
说到这儿,安富强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顿了顿,又高声说道:“对呀!我们村的罗亚森家不是一座三层楼吗?那座楼占地面积大,里面必然有不少房间。我们去找罗亚森商议,告诉他这是我们村建设展的重要一步,他肯定会答应。”
“这……不妥当吧?”严大爷依旧双眉紧锁。
“有何不妥?既然罗亚森是本村村民,当然对本村的经济建设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让一大群陌生人住到自己家里,你觉得会有人接受吗?一个两个或许还有希望。”
安富强略微思索,认为严大爷说得有几分道理。事实上,安富强虽然身为村长,但与罗亚森却没有什么接触。在他看来,罗亚森十分神秘,家资殷盛,言行怪异,最近更是行动诡秘,经常和外来人员混在一起,肯定有什么古怪。对于罗亚森,安富强本能地感到有些排斥,每次看到他时,都会下意识地远离。在罗亚森的身上有某种东西,让他感到不安。
“看来我们需要想个别的办法……哎,对了,严大爷,刚才你不是说,山上有一片商业圈,之前建过旅店的吗?那建筑还在吧?”
听到这句话,严大爷脸上的肌肉不易察觉地抽搐了一下。他的眉头都拧在了一起,张开嘴想说什么,但又犹豫起来。
“有什么话你倒是说啊!”安富强又急了。
“山上那些废弃的建筑,最好不要靠近。”
“靠近了会怎样?”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不过二十年前所有人失踪,是不争的事实。大家都猜测,那个地方遭到了诅咒,会带来灾祸。”
“一派胡言!如果真的在我们暗鸦岭有这样一个地方,为什么大家还要留在这个村子?既然那个地方如此可怕,又为什么没有人采取任何措施?”
“那里是不能……”
“好了!我已经决定了,立刻动身到那片商业圈进行考察,如果旅店建筑保存完好,我们立刻进行清扫并搬运被褥,为剧组人员提供住宿。杨秘书,你找几个人和我一起去。”安富强指着村委会秘书杨峰和说。
“这个任务,恐怕我不能接受。”
“什么?”
“我不能让人去送死。”
“你……”安富强怒视着众人,“好,很好,看来你们根本没把我这个村长放在眼里。行,你们就怕死吧,我自己一个人过去考察。”
听到这句话,朱根年的脸上略过了一丝阴冷的笑容。
会议结束,安富强第一个开门走了出去。朱根年望着他的背影,面色阴沉,一言不,手里的东西握得更紧了。见安富强一只脚已经迈出了门槛,他站起身。他知道安富强要去商业圈考察,打算偷偷跟在他后面,伺机行动。
然而,他的行动被破坏了。
门外,站着四个人,看样子似乎是在等候安富强。见他开门出去,他们立刻迎了过去,和安富强说起话来。
朱根年有些恼火,又坐了下去。
“安村长,你好,我们有事想单独和你说。哦,我是住在这附近的罗亚森,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
见到罗亚森,安富强居然后退了一步,但随即意识到了不妥,说道:“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
“这件事情,我相信你不会希望被别人听到的。”罗亚森看了看鱼贯而出的众人,低声说道。
安富强左右打量了一番,点点头,说:“到我办公室来说吧。”
海源市,一个高档小区的某个房间里,一个女孩正在电脑前浏览网页。
“啊啊,好帅啊……我们家粼老公怎么可以这么帅啊?这是罪啊!你真是罪孽深重啊你知道吗?”
女孩一边犯着花痴,一边双手握成小拳头在胸前晃动,似乎非常激动。
“哎呀,最新的起床语音?啊啊啊,我要听!”
女孩好像突然现了新大6一样立刻戴上耳机听着她的偶像精心录制的语音片段。
“太阳已经升起来喽,快快起床,与我共度美好的一天吧。我是弥啸粼,记得听我的新歌《刻骨之爱》哦!”
弥啸粼的声音极为温柔,就像恋爱中的男子宠溺地唤着他最心爱的女子一般。
“啊啊啊啊啊!天哪!”女孩尖叫不已,“我快要窒息了,天哪天哪天哪!你为什么这么完美!哦,我的小心脏啊!”
女孩尖叫了一会儿,手掌放在胸前开始深呼吸,就像真的窒息了似的。随后,她离开了电脑,抓起手机扑到了自己的大床上,开始一张一张地欣赏手机里保存的弥啸粼的照片。
“好帅!啊啊!”
女孩闭上眼睛,出了一声高频率的尖叫。尖叫完了,她睁开眼睛,脸向手机屏幕慢慢靠近,伸出舌头,居然开始舔了起来。
“哎呀!”
女孩突然把手机扔在一边,双手捂住眼睛,面红耳赤地又开始尖叫。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
“思凌,今天的作业都做好了吗?”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女孩原本正在娇羞不已,突然被拉回了冰冷的现实,她感到极为烦躁,不耐烦地说:“做好啦!不要总问啦!”
“暑假也不能放松知道吗?”女人又说。
但等了半天,她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