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金火不需

“这个应该很清楚了吧?”罗亚森说,“之前刘潋出现之前,书页后面明确写出‘五行助力’这几个字,说明特定的人的名字中含有五行中的字。?? ? 我是木,刘潋是水,这里又说‘金火不需’,那就只剩下土了。”

“谁会起名叫土啊?”弥啸粼刚想大笑,见其余三位都是表情严肃,立刻把笑憋了回去。

“不是说名字里一定有‘土’字,也许只是个偏旁。比方说,垚,堃,堂之类的字,都含有土字。”师远说。

“先从村子里的人名入手吧,看看谁的名字符合这个限定条件。”罗亚森说。

“等下,下面还有个‘口’字呢。”师远说。

“对,刚刚我就想说,这个‘口’,代表着什么?”刘潋说。

“口不就是嘴吗?是不是村里谁的嘴比较怪?要是名字符合,那肯定就是那个人了。”弥啸粼说。

“不要把思维限定在这么窄的范围内,要跳出思维的框架。”师远说。

“啊?”弥啸粼没明白师远的意思。

“口……瓶口,门口,出口,路口……”师远不断思索着。

“还有渡口,港口。”刘潋说。

“户口,借口,还有可口?”罗亚森说。

“住口!”弥啸粼突然冲着罗亚森大喊一声。

“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呀,这不是都在用口字组词吗?我也说一个啊。怎么?你有问题?”弥啸粼带着几分挑衅地对罗亚森说。

“幼稚。”罗亚森白了他一眼,目光又投向了第三页书。

“不和你们开玩笑了。其实我觉得,这个会不会指的是,村口?”弥啸粼说。

“村口?”师远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唉,”弥啸粼突然垂下眼睑,“不瞒你们说,我真的很想离开这个村子,但是那个村口,就像有魔力,呃不是,像有种邪恶的力量一样,让我根本没法离开。我这几天也总是在想着村口这个概念,所以才这样说。”

“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其实我们也都是一样的。你应该也很想念自己的家人吧?”刘潋说。

“唉,我想念我的女朋友们啊。”弥啸粼面露笑意,朝沙上一躺。

刘潋顿时脸色一变,有些后悔自己对他表示同情。

“刘潋,别理他。”罗亚森说。

“嗯。”

“村口是个值得考虑的词,”师远说,“不过,要如何执行?难道我们要一直守在村口吗?”

“那还能有什么办法?我们现在就去吧,谁知道线索什么时候会出现。”罗亚森说着,已经站起了身。

海源市,某居民小区。

韩春鹏刚刚从床上爬起来。由于厌烦了朝九晚六的上班模式,他辞掉了工作自己开了个烧烤店,常常经营到后半夜,也因此养成了晚睡晚起的习惯。

他打了个呵欠,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他挠了挠头,从衣柜里取出了干净的衣物,走进浴室,打开了淋浴喷头,让水先升升温。这是他的一个习惯。

水哗哗地从喷头里流下来,砸在了地面上。他走向旁边的柜子,准备脱衣服。他并没有站在喷头下面,却突然感觉到有水滴到了他的背上。

到底是浴室,天花板会滴水,也并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

韩春鹏没有想太多,但手上的动作却下意识地停了。

他感觉,背上的那滴水,似乎流动得有些太慢了。

那是……水吗?

又一滴,滴在了他的头上,有些凉,同样流动得非常缓慢。

韩春鹏突然意识到,那不是水,而是某种十分黏稠的液体。他抬起右手,向头顶摸去,手指所触之物竟然像是牙膏一般。他疑惑地将手移到眼前,诧异的现,那是一种绿色的半透明液体。

这是什么东西?

韩春鹏缓缓地抬起头。

天花板上,什么也没有。

他警惕起来,转动身子,看向四周。

没有,墙壁,喷头,地面,没有任何异常。

突然,他感到嘴里一阵苦,猛地张开嘴吐了出来,却又是那种绿色的粘稠液体。他惊诧莫名地瞪大眼睛低头看去,而这一次他看到的东西却让他浑身麻。

他的双臂上的毛孔里都在向外缓缓地渗出这种液体,那液体由渗出变成流淌,很快又变成了疯狂的涌出,覆盖了他的双臂和手,哗哗地涌向了地面,和喷头流出的水的声音汇在一起,形成了诡异的合奏。

“啊啊啊!!”

韩春鹏狂乱地甩动着双臂,试图把那些液体全部甩掉,可甩掉之后,很快又从毛孔里涌出了更多的绿色液体。

他甩动的动作更加狂乱,被甩在地上的液体竟然如同有生命的物体一般移动起来,时而分散,时而汇聚,但更多的时候是在毫无规律地胡乱变幻着形状。

韩春鹏如同疯了一般没命地甩动着手臂和身体。

突然,他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噼啪声,如同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他立刻吓得浑身僵住,一动也不敢动。

噼啪声还在继续,他感觉自己的双臂似乎有些隐隐作痛。他低头看去,立刻出了歇斯底里的惨叫。

手臂上竟然出现了无数的裂缝,但流出来的却不是血,而是那种绿色的黏稠液体。

他不停地惨叫着,却不敢再甩动双臂。

“啊啊啊啊!!!救命!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这里不是什么无人区,是繁华地带的居民区,韩春鹏觉得,上下左右的邻居肯定会有人听见他的喊声。

然而,却没有任何人来看一看这里到底生了什么。

韩春鹏突然感到一阵绝望和心悸。他惊恐地看向房门,跑了过去,慌乱地扭动门锁,打开门跑出了家,甚至连鞋都没有顾得上穿。

然而,刚刚跑出门口,他就愣住了。

走廊里看起来,阴暗得有些不正常。

他看了看两侧邻居家,却又是感到了一阵悚然。

两边的门看起来都已破旧不堪,仿佛已经几十年没有人住过一样。而最令他心惊胆战的,是门上殷红的血迹。血看起来竟然是刚刚流出来的,还在向下淌,形成了一道道红色的河流。不止如此,门上端的门缝里,还在不停地涌出血来。

“啊!!”

韩春鹏吓得魂不附体,向后退去,却一脚踩空,滚下了楼梯。(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