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尹兆俊的异常

“你们几位呢?记得吗?”刘潋又问另外三个人。【】

她得到的回答只是摇头。

尹兆俊只是垂着头坐在一边,仿佛刚才的疯狂举动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能量,大家甚至无法分清他到底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不过,就他现在的状态,即使没有睡着,大家也不指望能从他口中得到什么车牌号。

“看来,我们必须得尽快找到师远他们,我有一种感觉,我们几个人的答案连起来,肯定是一个重要的线索。”刘潋说。

就在刘潋起身准备继续寻找时,向春平突然说:“哎?奇怪,我手机上怎么也有一条奇怪的短信?”

“什么?是什么内容?”其他几人立刻问道。

“嗯,我念一下啊,三,黄启文临死前看到了谁?”

这个问题一说出来,众人都是互相看了看,脸上浮现出了紧张的神色。

他们刚才在309房间就看到了黄启文的鬼魂,他的样子至今仍然刻在他们的脑子里,化为了最可怖的梦魇,挥之不去。

黄启文已经死了,谁能知道他临死前看到了谁?

紧张的气氛在众人间弥漫,如同一团黑色的烟雾一般笼罩在众人的心头。

没有人注意到,此时,一直垂着头的尹兆俊缓缓地将头抬了起来,大厅里虽然亮着灯,但他的脸却仍旧被阴影所覆盖,两只瞳孔中发出诡异的光芒。如果有人看到他,就会发现,那根本就不是活人该有的样貌。突然,尹兆俊像被抽干了全身力气一样倒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发出了一阵闷响。

“嗯?哎呀!”杨建琴站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尹兆俊,她最先发出了惊呼。

随后,向春平兄弟也察觉到了尹兆俊的异常,立刻冲到他身边将他扶了起来。

方异圣是“捉鬼世家”的传人,早年也学过一些医术。见尹兆俊昏厥过去,立刻走到他旁边为他把脉。

“他怎么样了?”杨建琴问。

方异圣摇了摇头,说:“他……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三个亲戚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无法理解他的话。

“对,死了。”方异圣说完,将尹兆俊平放在了几个沙发椅上。

过了一会儿,向春平才问:“怎么死的?”

方异圣没有回答,而是说道:“大家都小心些吧,这个地方,随时都会死人。”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没有人还能坦然地坐着。【】大家都站了起来,看着静静躺在沙发椅上的尹兆俊,脸上的表情都非常阴沉。

杨建琴、向春平、向喜平三人都是一言不发,眼睛直直地盯着尹兆俊的尸体。

他们一行七人共同从碎石镇来到这里,现在却是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张善也不知去向,七个亲戚如今只剩下不到一半,他们三人心里都是既悲凉,又恐惧。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寂静。

“没有时间悲伤了。如果我们不尽快解开谜题,所有人都要死。”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正是弥啸粼。

虽然他这话说的有些不近人情,但大家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

弥啸粼也不管别人的反应,继续说道:“我说一下我收到的问题吧。短信中写的是:九,英伦皇家酒店保洁员领班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好像比较容易回答。”方异圣说。

“怎么回答?”向春平问。

“我们现在不就在英伦皇家酒店吗?我们去办公室找一找,应该能找到工作人员名单吧?”

“嗯,对,那我们就立刻去总经理办公室看看吧。”刘潋说。

“可是,他……”杨建琴露出不忍之色,用手指了指尹兆俊的尸体。

“他已经死了,没有人能够再伤害他了。”方异圣说。

尹兆俊死了,现在他们只剩下了六个人。

就在几人打算去寻找总经理办公室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你们果然在这儿。”师远说。

“师远!罗亚森!”

见三个人没事,刘潋立刻面露喜色。

“最终还是你们先找到我们。”弥啸粼说。

“我刚刚才想起,我之前在任务中得到了一个定位仪。是凭借这个东西,才锁定了你们的位置。”师远说。

时不待人。几人不再多说,立刻开始寻找。很快,众人就找到了总经理办公室,它就位于前台左侧走廊的尽头。众人打开档案柜,找出了人事材料,翻看了起来。

酒店的工作人员数量并不算太多,没有花费多久,大家就找到了保洁员的名单,上面不仅有姓名,还有照片。

然而,在看到领班那一页的内容时,众人的心却沉了下去。

领班的名字部位是一个洞,根本看不到任何内容。

众人又翻找了很久,但所有保洁员的名单上,领班的名字都被挖掉了。

“我就知道不会太容易。”弥啸粼说。

他们好像又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张善看着那个领班的照片,突然恍恍惚惚地想到了一个场景。

黄启文死的那一天,他感到心乱如麻,于是出去散心。走着走着,他看到了一个老太太,她穿着黑底碎花连衣裙,步履蹒跚。他当时没有看到那个老太太的脸,只看到了后脑勺。可是,她穿的那条连衣裙,不知为何,却一直在他脑海中晃动。

眼前的这张照片上,这个领班也穿着相同的衣服,尽管那只是一张两寸照片,但却露出了很大一块领口,衣服的花色看得非常清楚。

看着看着,张善感觉那个领班正在对他笑,一张嘴咧得特别大,还涂了鲜红的口红,尽管她看上去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两片血红色的嘴唇之间,不整齐的牙齿已经发黄,脸上的皮肤也早已衰老,肤色暗沉,毫无光彩。那发黄的牙齿和发黄的皮肤和血红的嘴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张善看着看着,竟然感到不寒而栗。

“张先生,你怎么了?”师远察觉到了他的异常,立刻问道。

“哦,没……没什么。”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任何情况都可以,说不定会对我们有所帮助。”师远又说。

“那个……”张善支吾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