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三张身份证

罗亚森还有保命的次数,尽管紧张却并没有感到绝望。? 方异圣不同,他只有一条命,额头上的汗珠早已滚滚落下。

方异圣回头向里看去,现这个公寓里有好几个房间。他立刻向里跑去,打算躲藏起来。罗亚森也跟了上去,随意地躲进了一个房间,将门关闭。

这里是一个卧室,一张身份证端端正正地放在床头柜上,姓名那里写着“汪新文”三个字,右边的照片却是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

“汪新文?你认识这个人吗?”方异圣小声问。

罗亚森摇了摇头。

这次的夏令营人员中并没有人叫这个名字。

外面,那个鬼用钥匙打开了门,一步步地走了进来。它在客厅里走了一会儿,翻了翻地上的东西,然后说:“我走了啊!”

随后,又是脚步声,然后是关门声。

它就这么走了?

方异圣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罗亚森,罗亚森点了点头,说:“的确是离开了。”

“这不是很奇怪吗?”方异圣说,“鬼怎么会就这么转了一圈就走了?”

“走了总归是好的。我们既然来到了这里,不如再找一找,看看有没有其它有用的线索。我觉得,虽然这里看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公寓,但实际上我们应该还在那个帐篷里。那张书页,说不定就在这里。”

两人继续翻找了一会儿,随后又在厨房里找到了另一张身份证,姓名是“邱宇帆”,同样也是其它信息完全模糊。

没过多久,两人又在书房里找到了第三张身份证,姓名为“冯铁柱”。

为什么这座公寓里会有三张身份证?而且,三人的姓氏也完全不同,他们是否是这里的住户?是一家人吗?还是合租的朋友?

“汪新文,邱宇帆,冯铁柱……感觉都是男人的名字。”方异圣说。

“这能说明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方异圣说。

回想起刚才那个鬼喊了“小文”这样两个字,罗亚森怀疑,那个鬼是不是邱宇帆和冯铁柱中的一个。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想出这和当前的任务有什么关联。

看着混乱不堪的客厅,罗亚森二人干脆大翻特翻起来,把这个公寓里的东西恨不得翻了个底朝天,但最终还是没能找到那张书页。

“应该不在这里。我们还是先走吧,时间有限。”罗亚森说着,就向门口走去。

刚刚走到门口附近,罗亚森就感到了一股强烈的异常气息。他立刻停下脚步,仔细地辨别,现那气息是从门外传来。他再次将眼睛对准了猫眼向外看去……

刚刚的那个鬼,竟然还站在门外!

罗亚森这一次尽管没有后退,但惊骇之心却并没有减轻。

难道鬼就这样一直守着吗?那岂不是说,我们要被困死在这里?

师远本打算去土坟山坡进一步提升自己的感知能力,但由于十分担忧罗亚森三人的任务情况,最终选择留在家里。

齐岫鸳已经出现了非常明显的异常,在上一次的任务中大家都看出她很不对劲。通过感知,师远现她的人影已经变成了灰色,也就是说她和三姨、申寒一样会出现人鬼转化的现象。这样的一个人执行任务,和其他普通的活人会有什么区别?如果在任务过程中她变成了鬼,会否和其它鬼魂一样对其他任务执行者展开杀戮?还有,向前推的话,齐岫鸳的异常状况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师远认为,她的异常肯定不是在上次任务过程当中突然出现的。不过,这个问题他并没有思考太久就放弃了。毕竟,对于自己无法改变的事情,就算想再多也没有什么意义。

师远感到很不安,这也是他一直将耳钉佩戴在耳朵上的原因。在这次的任务过程中,他决定一直戴着耳钉,坚决不摘下来,这也是提升罗亚森等人生存率的一种方式。

就在这时,师远收到了一条短信,是罗亚森来的,内容为:“汪新文,邱宇帆,冯铁柱这几个名字,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特别之处?”师远轻声重复着这四个字,陷入了沉思。

几分钟后,他回复了一条短信。

“仅仅看这几个名字,而不考虑其它线索的话,好像能想出很多种可能,但每一种可能性看起来又不是那么可靠,或者没有什么明显的意义。比方说,都是三个字,都比较像男人的名字。汪字和冯字都与水有关,邱宇帆的名字里虽然没有水,但帆这个字很容易想到帆船,如此一来和水也就有了联系。说不定,水是一个值得注意的因素。当然,这也只是从这三个名字本身来进行推理。事实上,我觉得,要想真正判断出这些名字所暗含的线索,必须要结合其它的东西才行,比如你们所处的环境,你们周围的人等。”

看着这条很长的短信,罗亚森呼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水?那能说明什么?”

“水?”方异圣从罗亚森的手里拿走了手机,查看了一遍师远过来的短信,点了点头,“嗯,师远说的有道理。我们现在不是在一间公寓里吗?这里肯定是有水的。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找一找总比什么也不做要强吧?”

罗亚森没说什么,起身去了厨房。

厨房里自然是一个人也没有,看上去十分破旧,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不过,水龙头却在滴水,墙壁和燃气灶上满是油烟留下的污垢,看上去有些红,仿佛那些并不是油渍,而是血迹一般。

“嗯?”

看着正在滴水的水龙头,方异圣却是出了一声疑惑而讶异的声音。

罗亚森循声望去,现水龙头滴出的并不是水,而是鲜红的血。

现这一点时两人仍然是站在门口,此刻他们都是移动着脚步,向水池走了过去。

这里已经多久没人来了?水龙头开了多久?是当初那个人没有关好,还是水阀已经松动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关紧?

由于水龙头滴出的是血,两人都谨慎起来,缓慢地走了过去。

当他们的视线足以看清水池里的情形时,两人都是蓦然停住了脚步。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