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蔡记者
蔡记者是市电视台的“铁嘴“。
......前几天我听过一个八卦传闻,说有个犯人在被蔡记者做过一期“法制独眼”的节目之后,得了忧郁症,差点自杀。
起初我以为那是假的,但当我听完这蔡记者的开场白,并亲身感受了一下她的说话的惊悚风格后......我相信那很可能不是空穴来风。
怎么说呢,我感觉挺凌乱的。
这个时候,我突然也有点理解那些被她“洗礼”过的明星罪犯等等,有多尴尬难堪了。
……沉长的节目介绍,案情叙述之后,蔡记者终于将话筒递给了我。
“霍老板?”蔡秋葵面无表情,如审犯人一般对我问道:“在镜头前,你有什么想和观众朋友们坦白的,请讲。”
说话间,蔡秋葵又小声的冲摄像周寿机道:“切换,给特写。”
特写?我愕然的同时,知道这可是我露脸的大好时机,自己如此近距离面对电视观众,当然要好好表现一番。
咱毕竟是开过好几年饭店的“老太太”,对于大场面也算有点经验,于是面对镜头,我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思路,我便想好了演讲的主题。
开场,我首先说话道:“这个......首先感谢法制频道给我这个机会哈,我心情很激动,我们店......”
话我只说了个开头,就在咱想继续表现的时候,这位负责主持的蔡记者突然问我道:“霍先生,心情很激动是吗?那我能问您几个问题么?”
“我啊!可以!”我本能回答道。
得到我的许可,这位一身黑的女记者突然掏出一个早已经准备好的笔记本,翻过两页后,清了清嗓子。
她问我第一个问题道:“霍先生,我听说你在见义勇为后,还收了那孩子父母的感谢金?”
涉及金钱,是比较敏感的问题,我本不想回答,但转念一想,又感觉自己饭店的宣传离不开人家,还是顺着点好。
于是,我不太情愿的回答道:“是!”
“听说收了人家两万?”蔡秋葵又道。
我点头,算是承认。
接下来,蔡秋葵突然把手里的录音话筒送到我嘴边老近的地方。
她问我:“霍先生,有人说你这种做了好事还要索取钱财的行为很无耻,也不符合时代精神,请问您有什么看法?”
无......耻?索取?精神?我都听愣了。
我救人,是光明正大的救人,我收钱也是光明正大的收,我怎么就无耻了呢?怎么就成索取了呢?
女记者这么说我,有些太过分,怒气上头间,我有一种被人闷棍的感觉。
故而,我冷笑质问道:“说这话的人才无耻呢?救人的时候跑到一边躲着,等救完了跑出来指指点点,这和小人有什么区别?把自己的‘高尚’建立在别人的出生入死上,要脸吗?”
说完这一番长篇大论,我自己已经气的不要不要的了,只是碍于镜头的所在,才没有发火。
可偏偏这个时候,这位不知好歹的记者却转过身,又冲镜头说一番我非常不愿意听的话。
她居然对观众们说道:“刚才的采访中,饭店老板拿了钱还理直气壮,显然救人的动机非常功利,为什么他会产生如此不堪的想法,是这个社会出了问题,还是人性的扭曲,欢迎各位观众踊跃投票,参加讨论,法制独眼的网址......”
“记”字拐着弯,前靠一支笔,今天......我算彻底见识了。
听了女记者如此扭曲事实,夸大其词的话,我是彻底无语。而且这一身黑的女人说话也真够黑,我好好的一个见义勇为,转瞬间就成了不要脸,贪钱卑鄙,还扭曲的变态存在。
不服气,深深深的不服气。
脑子里有火,我自然要辩,但我刚想说几句这位嘴欠的蔡记时,她居然又转过身子。
蔡秋葵继续把话筒递给我,问我道:“霍老板,你拿人家的钱,良心没有受到一点儿谴责么?你就不感觉自己的行为对不起自己受过的教育么?”
哎!我不知道蔡秋葵是来采访的还是来搓火的,如果是前者,那么她很失败,如果是后者,那恭喜她,已经完美的达到目的了。
面对着满嘴跑火车的记者,我实在淡定不下去了。
爆发中,哥们一把抢过那女人手的录音笔,指着丫的鼻子便质问道:“你他(和谐)妈是来找事的是吗?说!吴妖老那个混蛋给了你多少钱来坏我们的名声,居然欺负到我们头顶上来了!”
被我抢走录音笔的蔡秋葵同样勃然大怒,这记者不知道为啥,和只疯狗一般死命和我作对,而且头脑发热间,还杠上瘾了。
蔡秋葵瘦弱的身体猛然向后一退,青眉倒竖间,张大嘴骂了我一句:“敢行凶?狐狸尾巴漏出来了吧!寿机!冲出去报警!”
在蔡秋葵的命令下,那个叫周寿机的男人扛着摄像机便往出跑。
要跑,我自然不干,那麻杆手里可有整个视频的录制内容,拿到电视台,再给我剪切剪切,断章取义那么一下,对我们饭店的影响可就太坏了。
麻杆男人跑,但他扛着个十斤多的摄像机,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跑的。所以我虽然走的慢了,还是很容易便追上了他。
我一个下踢,直接将那头重脚轻的周摄像撂倒在地,摄像机也跟着咕噜咕的滚了出去。
大杀四方之后,我懒得理那两个歇斯底里的蠢货,只一心想走过去,捡起机器,把内存卡拿出来。
这么丢人的事,怎么能让他拿到电视台去。
人冯不爽,难免疏忽大意,也就在这个时候,那个身材瘦弱的蔡大记者,突然冲到我面前,摆出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蔡秋葵挡在我面前,起初挺让我意外的,因为我实在想不出她一个身材瘦弱的女孩子,就算挡住我又能怎么样呢?
还有,为啥她老和我作对?
其实我现在想想,她说话的内容非常过激而且处处针对我,非常不像一个记者应该用的言辞,她这么说是受了什么人的蛊惑,又或者对我有什么偏执的看法吧?
记者在前,我不能继续前进,但就在我想推开她或者对她说几句讲理的话时,那女人突然做了一个让我诧异乃至愕然的动作。
这位蔡大记者,居然把手突然伸进了自己的......胸罩里?
打不过,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