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危险

申望突然的动作和喝止,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

不过我凭借着这一阵处理危机的本能,还是快遵从了申望的话,把手停在半空中,又略微扯回了一点儿,和梅子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待手臂完全停稳之后,我扭头过来,看着申望,非常不解的问他道:“怎么个情况?”

在我问询的时候,申望一直在以一种极端“震撼”的眼光盯着梅子的被子看。

而听见我问话之后,申望这小子也没有回答什么,只是用他的小手指和眼神不断示意我,让我往梅子身上那洁白的被单上……仔细去看。

面对着申望不断地提示,我很自然回头过去,大概盯了那被单七八秒的功夫。

然后,我震惊了!

因为在此时此刻,就在小梅子的被单上,竟然爬着一只人手臂粗细的……变色龙!

那只变色龙,在清晨灰暗的晨光下,全身表现着和床单一样的灰白颜色,即使我仔细去看,也只能清晰的看见一个怪异而巨大的兽头,在咧嘴冲着我们漏出巨大的血红色牙齿。

除此之外,其他的身体部位一概朦胧模糊。

变色龙这种东西,我在动物世界和动物园里都看见过,虽然记忆不算深刻,但我对天誓,在我记忆中的所有的变色龙中,没有一只像我现在看见的这一只,它那样凶神恶煞。更没有一只会像我现在看到的这只一般,有满嘴的红色獠牙。

它的口,让人生恶,而它的眼神则带着在石窟饭店时,我看见的那些造杀之兽所带有的阴寒。

此刻,那爬伏在梅子被褥上的,凶狠的恶兽已经因为我的搅扰而立起了身体,它突然张开的血盆大口就在我刚才伸手的地方,如果不是申望手疾眼快的话,我刚才的手便很可能已经申进了这个家伙的嘴中,成了人家的开胃早点。

形势紧迫之下,我与申望两个人和那畜生对峙着,头脑飞快的运转着,我在不停思考着对策。

这畜生的来源不得而知。张开欲咬的样子也非常让人恶心,它歪着脑袋,时不时看看申望又看看我,最终盯向了申望的方向。

看着那在被单上一动不动的家伙,我忽然感觉如果能用被单把它包裹起来扔掉也是不错的选择,这样既能保护我们,又能让小梅子免于受到伤害。

因此,那畜生望向申望的时候,我便扭身子告诉申望道:“它对你有兴趣,你先慢点往后退,吸引它的注意力,我从侧边进攻,咱俩配合好拿床单把那东西裹住。”

听了我的话申望在紧张中点了点头,然后一点点向后退去,而我则从侧边渐渐移动,把手伸向小梅子覆盖的被单。

这是一场比拼耐心的战斗,快不得,慢不得。

起初我的行为一切顺利,但就在我的手即将碰到那梅子身上的被单,把它从梅子身上剥离下来,在把整只大变色龙包裹起来的时候,我却听见自己身后申望的方向传来了一声巨大的破碎响动!

“破!”的一声脆响之后,我的身体和那支变色龙猛然同时一抖,然后我立刻回身看了一眼!

彼时我突然看清,申望这小子在后退的过程中不小心碰到了我用来削苹果的刀子,那刀子似乎是不偏不倚的正扎在他手头的豆浆袋子上才造成了这不小的动静。

突然的意外已经生,不好的预感也迅奔涌向我的心头,而与此同时,那只变色龙也如飞箭一般从我耳边跳跃而出,先从白色急变成了灰黑色,然后猛然张开,把一根舌头吐出了一米多长,直打向申望的手臂!

与此同时,我冲申望大喊道:“跑!”

申望这小子,骨瘦嶙峋,但就如个猴子一般迅,在加上我提前让他后撤并做了防范,因此他也能在第一时间抽身过去,急忙跑开。

申望跑,大色龙追,我本以为依仗这小子的聪明他能跑过那色龙的追捕,但没曾想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那畜生居然……吐舌头了。

那色龙长如鞭劈的舌头,一下子打在申望的手臂上,直让这小子狠命嚎叫了一声,又倒退出好几步远。

申望在这一击之下,直退到墙根方才停稳,而与此同时,这只已经变成黑色的大个色龙又紧追不舍,先蹦跳上天花板,又变身成和医院天花板一样的淡绿颜色,然后……消失了。

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变色龙,让我们诧异了一瞬间,但随即我根本就不敢停留,就又把梅子身上的被单猛然拽起,拿在手里,进而准备在那怪物又一次“进攻”时捉住它。

而被我用强力的手段猛然撤掉床单之后,小梅子也因为我的强力而猛然惊醒了。

梅子受到我的刺激,环顾了四周之后盘坐了起来,然后迎着渐渐高升的朝阳,小梅子开口,睡眼朦胧的问我道:“霍哥,我舞蹈鞋呢,该练功备考了……”

梅子突然从梦中醒来,倒是非常的出乎我的意料,因为毕竟那变色龙是卧在她身上的,这一条破玩意,或者弄出这一条破玩意的人没有对她下手,更是让我非常意外。

不过,我对梅子的意外没有持续多久,另一件非常意外的事情便再次出现了!

就在梅子舒展身体的同时,我突然听见那申望哇的嚎叫了一嗓子。

待我再次回身,望向他的时候,正现那只变成绿色的变色龙已然将血盆大口,咬在了申望的大腿上。

这一次袭击,令申望血流不止,不住颤抖,也让刚刚醒来,完全搞不清状况的梅子尖叫着护住自己。

在极度复杂混乱的场面里,我顾不得安慰谁,而是立刻冲过去,先飞起一脚,把那只巨大的变色龙踢开了申望的身边。

“砰”的一声过后,我的脚面和那只大色龙生了急剧的碰撞。那碰撞直震颤的我脚踝生痛,仿佛我踹到的东西不是一只爬行动物,而是一块木头一般。

有这一脚,那咬着申望的大家伙被我踢出了老远,直碰到梅子病房的珍珠白色的床头柜,才停了下来。

随后,这畜生又灵活的爬了起来,甩了甩身体,紧接着从天花板的淡绿色变成了珍珠白色。

又一次,它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之外。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