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赵海鹏的忧虑
冯大主任是一个痛快的人,这个老头不像隔壁佟掌柜那样抠门爱财,也不像鸡精葛令瑶那般阴阳怪气。
不过即便如此,他那心直口快和直来直去,也不太让我觉得好过,而且这个老头的性子之急,说话之白,简直和他的忘年交“蔡秋葵”一模一样,都是说风就是雨的火爆脾气。
这样的人,说多了话都容易着急上火。
也因为这种火爆脾气的原因,和我们说到了一起之后,这冯大主任当即拍腿,说择日不如撞日,正好他手里有一辆能够临时调用的“法院取尸车”,最好最近一两天便搞定那地下室里的尸体,也让他好快点做进一步的尸检调查,要不然……他闲的手痒痒。
而除了他之外,我们的蔡大记者也不愿干等下去,作为一个不甘寂寞且神通广大的大记者,她还向我保证能在最快的时间中找到公安局的批复文件和所需证明,让我们在文件,法律程序上全部畅通无阻。
当然,她也是希望能够亲身经历这一个非议所思的刨尸过程的。
虽然两个人表现的非常猴急,但是被人家如此大力相助,我整个人也感觉受到了很大的鼓舞。
欢心之下,我心里更是拿定主意,要在这一两天之内就解决掉这六具尸体的若干问题,而把这个如芒在背的事情处理掉之后,我的饭店扩张自然就会顺风顺水,在与吴妖老的“斗争”中,我们也不必再去担心什么鬼店害人,鬼店破财的劳什子问题。
毕竟,正道经营才是根本。
冯主任的这个设想短平快,心情激动之后我感觉也很满意,故而在千恩万谢,送走了冯大刚主任之后,自己便也带着兄弟们离开了蔡秋葵的家,回去准备那些能从墙壁中刨出死人的东西去了。
暗夜中,我们离开蔡记者那炮轰了一般的住处后,哼着小曲开着车,大家比较悠然。
而我回想着今天遭受的一切疲惫和所得的收获,内心的松快也陡然而起。
可是在不经意间,我望了望车窗的后视镜后,内心却又没有了先前的那些欢乐。
因为此刻,与我们大部分人截然相反的是,后座位上的赵海鹏脸色上却没有多少欢快,想反他还显得异常凝重。
此刻的老赵,正一脸愁容的望向窗外,望着那一片片闪闪而过的路灯,他手中的半只烟卷也早已因为车窗缝间的气流而早早熄灭,但他却浑然不知。
看着老赵的不高兴和那阴沉的脸,我皱了皱眉头,然后问他道:“赵哥,是不是又想着什么事情了?说出来,兄弟们早早替你分一下忧愁。”
闻言,赵海鹏点了点头道:“……我在想那个辛倩儿是怎么死的,他的死……是不是和五脏庙有关系。”
突然听赵海鹏提起了五脏庙,我们每一个人都感觉有点诧异,这其中,赵水荷更是先声夺人的问道:“你不是说那些食盒里的门门道道都是什么‘黑头教’的妖术么?怎么扯上五脏庙咧?”
赵水荷的问话也是我们的不解。
见问,赵海鹏依旧皱着眉头,冲我们解释道:“因为据我所知,在五脏庙的‘五岭殿’中,的确有一种‘食咒’能让人从身体的某个部分中生长出杉树来,而且这种食咒,咱们是见识过的。”
说至此,我明白了赵海鹏的意思,因而也就顺口回答他道:“赵哥指的,是不是徽家徽唯本种了红木耳之蛊的事情?”
说起徽老爷子,那自然又不得不说道我们和徽家第一次发生深入交集的事情了,当时除了对徽老爷子胸肺部长了一个木耳印象深刻之外,我的确听赵海鹏说过这种术那是五脏庙五岭殿中的“食咒”,而且好像那边的咒,就是爱让人的身体里生长出原本不可能长的植物来,别说木耳,就是人体内长蒲公英或者木耳儿都没有不可能。
想起这句话,我便也点着头,问老赵道:“您的意思是说,这个辛倩儿的失踪,和五岭殿的那些事情有关系?”
见我问,赵海鹏点了点头,回答我道:“感觉多少有些关系,不管怎么样,咱们还是多一个心眼儿的好。至于这次冯主任帮咱们挖尸体,我想来个双保险。”
听着赵海鹏的话,我饶有兴趣的问道:“双保险?怎么个保险法子?”
对问,老赵告诉我道:“这个简单,除了咱们从唯物主义的角度,做好各种防范措施之外,我也想从唯心主义的角度来一些防备,让整个事件看上去更保险一些如何?”
老赵的话,其实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因为人这种东西,不管怎么说还是需要一些安全感的,而为了增加一些安全感,我又何必不听听老赵的金口良方呢?
面对我们的期待,赵海鹏直言不讳的告诉我说,现在之所以那饭店地下室的“六个鬼”不再造次,全仰仗我的刀灵竹诗压制,而之所以竹诗能够压制,则和我菜刀上那一股子挥之不去的煞气有巨大关系。
既然这样,那么老赵就想在我们破土挖尸的那一天,用某一种方式临时增加竹诗的煞气,按照常理来说,这样做自然能够彻底的压制住那些东西的怨气,进而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说至此,赵海鹏还特地与我们解释说,这菜刀其实也是和人一样的,疲惫,焦躁,怠工的时候吃一些东西,自然就会提气,而且作为非常嗜吃的“精怪”,他老赵完全可以利用夫子庙的食咒法,让我们的竹诗临时变成一个“凶悍至极”的存在。
“变凶悍?!”赵水荷听着他的话,有点担惊受怕的询问道:“那会不会很凶狠,会伤人呢?那可是个鬼,搬迁的时候环境又乱,别伤到别人呀!”
见问,赵海鹏摇了摇头,冲我们小声道:“没什么问题,只要不让那家伙沾染到人血,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说至此,老赵顿了顿,又特别冲我强调道:“尤其……是自己主人的血。”r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