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窥探记忆

会议结束之后，正义联盟的成员便兵分两路，由绿灯侠哈尔带着死去的超人前往欧阿寻求绿灯军团的援助，而其他人则去把刚刚搞定奥创危机的蝙蝠侠带回地球，然后顺便让火星猎人用心灵感应能力窥视蝙蝠侠的大脑，看看找到与超人之死相关的线索。

尽管对蝙蝠侠的记忆动手脚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但要说众英雄们内心要说全无愧疚也绝不可能的，说到底这一次发射的能够监视地球上所有超人类的兄弟眼卫星，就是由于蝙蝠侠对于这群有能力修改自己记忆的队友所产生的不安才建造的武器，更别提以正义联盟中每一位成员为目标的巴别塔计划了。

事实上如今最难受的人还是提出这个方案的火星猎人，他向来不愿意将自己的心灵感应能力用在窥探他人的内心上，更不用说这次要用在他们出生入死的同伴身上了。只是这么做总比让神奇女侠拿真言套索把蝙蝠侠捆起来问出所有秘密要好，到时正义联盟就真的要走上分裂。

“我提前声明，我只会查看蝙蝠侠近几天的记忆，了解一个人的全部人生，实在太过难堪了。而且事实上，要是我窥视的记忆太多的话，布鲁斯说不定就会有所察觉。”火星猎人向其他人说道。

“没问题，只需要近几天的记忆，就足以证明他的清白了。”闪电侠乐观地说着，他始终坚信这次读取蝙蝠侠的记忆的唯一作用就是洗清蝙蝠侠的嫌疑。

可是神奇女侠的眼神却依旧犀利，她冷冷地说着：“最好是这样，否则······我发誓，这一次我不会听取任何解释。”

不久之后，正义联盟众人就接近了蝙蝠侠所在的魔法宇宙飞船，由于刚才兄弟眼卫星发生的爆炸，让飞船的航行系统出了一点故障，蝙蝠侠才不得不呼叫正义联盟的众人来接他。

“嘿，布鲁斯，你还好吗？”

闪电侠率先上前打开的飞船的舱门，从里面把蝙蝠侠拉了出来。就在闪电侠吸引了他注意力的瞬间，绿灯侠悄悄给火星猎人使了个眼色，后者也心领神会地将自己庞大的精神力灌入了蝙蝠侠脑内。

长达几十个小时的记忆在外界仅仅一秒钟的时间内就被火星猎人读取完毕，期间蝙蝠侠没有任何感觉，就只是觉得自己好像经过了一秒钟的恍惚，忘记了自己前一秒在干什么而已。

这种程度的恍惚算是常见的人体自然反应，因此蝙蝠侠也没有想太多，接受了众人的迎接启程回到地球。只是他不知道，在火星猎人建立的心灵感应链接中，关于他的事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

“荣恩（火星猎人的名字），怎么样，布鲁斯果然是无辜的吧。”闪电侠迫不及待地在精神链接中向火星猎人问道。

其他人虽然没有发问，但也向火星猎人投去了期许的目光，为了正义联盟的团结，他们太需要一个好答案了。

火星猎人沉默了几秒钟，随后才用心灵感应告诉众人：“布鲁斯没有伤害超人，至少在他的记忆中没有。而且，他有一套反超人装甲与氪石长矛在前几天的战斗中丢失过。”

原本紧张的气氛顿时缓和的下来，既然没有读取到与超人之死相关的记忆，那么就可以断定蝙蝠侠是值得信任的。可惜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在停顿了一会之后，火星猎人又继续诉说道：

“但是另一个他就不一定了······”

神奇女侠顿时眼前一亮，她着急地问道：“另一个他是怎么回事？我可没有听说过布鲁斯是双重人格。”

“他之前不是，但是在之前的哥谭市暴动中，小丑在临死前给他注射了一管会催生负面人格的病毒，那种人格的表现方式，就接近于小丑的行为模式。”

“所以在超人死亡的这段时间里，他有病发过吗？”钢骨马上问起了最重要的问题，如果蝙蝠侠在超人与机械超人激战的这段时间内被小丑人格占据过身体的话，那么蝙蝠侠做出的任何行为便都不稀奇了。

火星猎人又顿了一顿，方才无可奈何地回答道：“在他的记忆中，我看到过一次小丑出现的幻觉。整个幻觉持续了大概半个小时，而这半个小时，就是超人在冥王星上大战将近结束的这段时间。”

神奇女侠抓紧了自己的真言套索，锐声向所有人问道：”那我可以理解为，是小丑占据了蝙蝠侠的身体杀了超人吗？“

“不可以！”闪电侠第一个表示反对，身为证据专家，他明白凡事不能武断地下定论：“也许还有别的可能，在调查清楚之前，我们都不要把布鲁斯当成犯人好吗？更何况，哪怕是他做的，也只是被小丑占据了身体不能自控而已。”

“我赞成巴里的说法，目前我得到的都是猜测而已，不要急着采取行动，无论如何，布鲁斯都是我们正义联盟的一员。”火星猎人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尽管由于没有被火星猎人拉入心灵感应链接，蝙蝠侠对于他这群队友在谈论着些什么一无所知，但那股奇怪的气氛还是让他察觉到了异常。他扫了一眼在场的成员，冷冷地问道：

“克拉克跟哈尔呢？他们去哪了？”

钢骨马上代表所有人回答道：“超人跟绿灯侠一起前往欧阿了，那边发生了一点事。”

“发生了什么？”

“守护者要求他们保密。”

虽然蝙蝠侠确实感到了一丝不对劲，可终究没能察觉其他人在隐瞒着他什么，即便如此也是问题不大，他很快就会凭自己的能力找出是怎么回事的。

在各怀心事的情况下，正义联盟的众人回到了地球。原本他们还预想着奥创危机会留下一大堆烂摊子等着他们收拾，但事实上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秩序井然的美国社会。

大批的钢铁侠装甲在大街上巡逻维持着秩序，似乎无穷无尽的物资在分发站点内尽情分发，唯一会让人觉得不妙的，就只有那无处不在的斯塔克工业的标志。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