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玉石栏下的地底

“不好”众人只是心头一阵起伏,也不知当下究竟发生了什么,甚至心想,是否明王咒语又一次应验,可思来想去,还不如近看一番明了。

“小心些。”乔以沫见我和大宝就要上前,提醒了一句。

“呦,姑娘。你这是关心我呢还是关心我家六子”大宝不忘调侃。

乔以沫两腮一抹绯红,没有应承。

我捅了大宝一记,怒道:“别叨话壳子,先去看看前头究竟怎么了。”

玉石栏园的底部覆盖着不少金器,可是看上其他效仿的也能知道,最终的底下也就是一些干凅了的松土。地方上看着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中间有尊送水仙童,那抽转倒换,说得底下得有源头,要不然水质不换,常年循环也是污水,当不上皇家园林的景观。此前宋桥在里头挂了号,我们几人都是爬进里头瞧了个清楚,这前后动静不小,二回门下,虽说只有楚正一人,可他捡金器的动作蛮大,就这消失那一会,估摸着两包包裹不少于几十斤。想是那壤土上重力几次接连变化,终于撑破了最后的临界点,出现了塌陷。等我和大宝赶到,却看得玉栏里下方一片漆黑,楚正呼救的声音时不时的传出。

大宝哈哈一笑,朝着乔学文和乔以沫说道:“那孙子糟报应了,人给掉黑窟窿底了。”当然,这也是因为楚正还能发出声响,证明事情不大,要是真出事,大宝也不能这般幸灾乐祸。

“这怎么会凭白出现塌方。”赶来的乔学文问,身子探了出去,可任他如何聚神,下头的情况始终笼罩在黑暗中。

我看了眼周边的环境,说:“这黑水城得有地下水渠,我们一路来也没找着痕迹,想必就是在这皇宫底下,要是这么解释,这处玉石栏塌陷就能说得通了。毕竟额济纳河段干凅了上千年,土壤出现了质变,加上这几经折腾,发生处塌陷不奇怪,应该和诅咒之事没有牵连。”

大宝饶有其事听着,朝着我们看了看,才问:“那我们下不下去救那货,要我说,干脆就扔这让他自身自灭,也省得我们还得拖个包袱,瞻前还要顾后,生怕给他使了绊子。”

“不行。”乔以沫和乔学文几乎同一时间喊出声。

我撇了大宝一眼,赶忙解释:“你们啊,也别听他瞎说,他就是嘴巴欠抽,虽然楚正不讨人喜欢,可我们也不至于眼看着他落难而不施以援手。”

“嗯“乔学文点了点头,又说:“不过眼下怎么救,绳索之类的家伙什可都是给破坏扔了。”

前头担心大威德明王手中的六件法器行凶,所以许多装备家伙都给就地毁了,现在就是再找回那些绳索,也没有一条有我半人高,根本派不上用场,话说还真是个馊主意。想了想,我说:“这底下好像不深,听楚正下面还能发声,问题应该也还不大,下去的话,要是我们的身手倒是没什么可顾虑,只是这上来……”我话说一半看着大宝,想说这小子平日里鬼主意不少,这下屎拉裤头上了,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端卷纸递来。

“你别看我,这下还真不是我不乐意,就这状况,眼下还真没办法。”大宝双手摊得老开,一脸你接的单子还是你自己摆平的样式。

乔以沫惊呼一声,害得陷入沉思的我吓了一跳,心以为又给着了道,抬头看起,却见她脸上露着喜色,说:“记得之前的老殿里,法相四周好像有不少布幔,就老殿里那高度,看着应该不短,兴许能用上。”

这丫头灵精的,找来的布幔确实不短,我试了试硬度,两个人坠拉着应该不会崩断。由大宝牵着头,在玉石上面盘了一个大结,我系上腰间,一声令下,布幔缓缓的放了下去。我人悬在空中,任着布幔绕圈,稍下一截距离,脑子都快被转昏掉,虽然猜测这底下可能是当年水渠修建的一段,可尘封了千年,也不知道是否如同认识所知,成了火洞子。所以下来的时候也没敢立马点上火折子,眼下还尽当真,火味气息浓郁,又下沉了一段,直到布幔停住,我才朝上喊道:“怎么不放了。”

就听大宝在上头应承:“不够长啊,到头了。”

“到头。”我看了一下边上环境,虽然昏暗,可多少能有点轮廓,貌似脚下不过半米就是地底了,判断了能否靠着弹跳重新抓上这布幔,我便是腰间活结一解,人顺着势头落了下去。

“救我,救我。”黑暗中听得楚正几声响。

事实他离着我不过几步,可眼下根本没啥光线,要不是声音上对了路,就是站我眼前我都不一定看得到。

此时的楚正被压在一堆金器里,上身半枕着那送水仙童,也该他命大,要是那送水仙童落下的时候在偏一些,这会他得给压成两截。而压在他身上的虽说只是金器,可重量依旧不轻,等我给拾腾好了,才摸清这小子骨头给伤了,一时半会不好动。

“走。”我说了一声要把他架起。可他突然间撇开我的手,语气焦急:“怎么,你不先把这些金器捡捡?。”

死到临头了,还挂念着财宝,我语气强硬了起来,说:“这布幔没法承重,我们两个人上去已经是极限了,再说,那上头不还两包,真能出去,够你花上几辈子的了。”

有命赚没命花楚正也是懂得的,他这时就是身子不行,要不看他那眼神,估计是在想着“这两个人不行,那你留下,我一个人带着金器上去得了。”

我扶他站了起来,人轻轻一跃抓住了布幔,等布幔缠上手腕后,大腿正好悬在楚正脸前。他手伸出抓牢了,我便朝着上头叫唤大宝开拉。

布幔缓缓的回升,比先前降下的势头慢了不少,出于压力,吱呀声不断,听着怪渗人的,到达半空的时候,我的眼睛也开始适应了这处黑暗。再看向四周,那轮廓清晰下竟然有棱有角。

由此上升的空当间我不免心想奇怪,这地下水渠一般都是随意掏空,修得讲究的,还真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