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出院

莫馨走过来拉着我，“苏哥哥，真的没事了吗？”

“放心吧，在外面也一样可以休息。”说着对医生说道：“医生谢谢你了，帮我办出院手续吧。”

在收费窗口办理手续时才知道，周风已经把费用结过了，还压了一笔钱，不知道是他私自垫付的，还是局里报销的。

医生说会直接联系周队长，我就没管了，给周风发了一条短讯，告诉他我出院了。

我们二人走出医院，我的身上已经有明显的汗臭味了，在九月份的天气在外面跑，已经三天没有洗澡了。

莫馨却毫不在意，拉着我的手一摇一摇的：“苏哥哥，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猴精的车还在医院停着，我们走进附近的一家早餐店，点了几样早点吃了起来，我思考着现在应该怎么做，感觉有些毫无头绪，想到前晚的问题，便问问道：“莫馨，你认识莫老爷子的师妹李子怡吗？”

莫馨拿出一包纸，抽出一张擦擦嘴，递给我一张道娓娓道来：“苏哥哥，我认识，不过李姨在七年前就不在人世了，据说当年是自杀的，具体我爷爷也未曾对我提起过太多，李姨在小时候对我可好了，在年轻的时候结过一次婚，可是后来没有在一起，也没有孩子，但是在拜入我爷爷的师傅林金明先生门下后，收养了三男一女。”

付钱后，和莫馨走出早餐店，走向猴精的雪铁龙，问道：“那收养的几人现在在何处？你爷爷为什么不愿意提起李子怡呢？”

“在大约十年前，林金明老先生过世后，李姨提出想隐退了，而我爷爷自立门户到了南园，李姨当时带着四个养子到了城市北面的龙凤港，过起了隐居的生活，也就没再见过了。”莫馨想了想说道。

我默算了下时间，那时的莫馨九岁，“那你之前应该见过她的四个养子吧，现在还记得样子吗？”

莫馨摇摇头：“模样想不太起来了，但是我记得他们的名字，我爷爷提过，是林金明老先生取得，分别为李红，李龙，李立，李海”。

我心底一惊，目前遇害的是肖龙、方红、耿立，名字皆有一个字和李子怡养子一样，这难道是巧合？

马坤曾在调查死者背景的时候说过，肖龙和方红都是在七年前在本市崭露头角，而耿立我不太确定，如果他们本就是孤儿，一直跟在李子怡身边，七年前改名后生活，难怪警局查不到几人的具体资料，这也是说的过去。

那如果有第四个被害人，我断定应该名字带“海”字，那这几人和脸上带伤的男子有多大仇怨，非得割其头颅，食其肉。

“莫馨，我现在必须找莫老爷子问清楚，恐怕只有你爷爷认识这几个被害人，我需要知道其中的缘由。”我急切的说道。

“苏哥哥，别急，我现在就带你去见我爷爷，他的脾气你也见识过了，他决定的事情，没有谁能改变他的看法，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莫馨安慰道。

上车后，我平复了下心情，告诉莫馨我先回警校洗澡换一身衣服再去找他。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马丽老师，接了起来：“马老师，”

“苏武，我刚刚接到周风电话，你已经出院了吧，赶快回学校等消息。”马丽老师的声音传来。

“马老师，我现在还不能回去，我们约定的一个星期还未到，我一定会找到张力他们的，请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说完急忙挂掉电话，暗道我深知自己能力有限，可必得竭尽全力，否则真的于心难安，只能拒绝马丽老师的好意了。

我有些垂头丧气，看来警校目前是回不去了，莫馨说道：“苏哥哥，到我家去洗吧，你等我一下。”

还没等我说话她就跑下了车，不一会儿就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套衣服，看上去应该合身。

我一愣神，遇见莫馨不知是什么运气，就像天上突然掉下的仙女，她总是善解人意理解我、支持我、关怀着我，让我更像哥孩子似得，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能为她做些什么。

“苏哥哥，走吧，目的地南园剧场，”莫馨上车后坐在我旁边，俏皮的说道。

“莫馨，谢谢你，”我伸过身子为她拴好安全带。

“苏哥哥，不要再对我说谢谢了，不然不理你了。”莫馨嘟着嘴。

“好的好的，”我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到了南园附近，莫馨指引着我开到戏院后门，她告诉我这里离她住的地方要近些，停好车，莫馨推开后大门抱着给我买的衣服走了进去，右边就是几天前我和莫毅交谈的那处小院，小院的正面就是室内剧场，后面就是三间房舍，和四合院有些像。

莫馨告诉我中间的一处就是他和爷爷一起住的地方，两边的房子是他徒弟等人住的，带我走近中间的房间，莫毅不在，可能在剧场忙着，一股淡淡清香飘了过来，可能是点了什么香。

房间左边是莫毅住的，看上去十分简朴，透过窗户能看见一个大的书柜，和桌椅，除开放衣服杂物的一个柜台，也就没有什么了。

右边的房间是莫馨的，莫馨打开门仿佛走近了一个属于HelloKitty的世界，床单、铺盖、桌布，连衣柜都是粉色的HelloKitty猫，床头还有一个白色半人大的人偶kitty猫。

莫馨走过去坐在床边把它抱在怀中，指了指床边红着脸说道：“苏哥哥，你坐吧。”

我咬咬牙，看着莫馨微红的小脸不禁怦然心动，我走到书桌台边道：“我身上太脏了，莫馨我还是先去洗澡吧。”

“嗯，那我先去找爷爷，你洗好了就在这里等我。”说着站起来放下手中的玩偶，给我指了指客厅转角处冲凉的地方，跑了出去。

走进去打开水龙头，从头到脚冲个冷水澡，真是舒服，拿起肥皂抹了起来。洗完后才发现，没有擦脸的。

身上到无所谓，可等下就要见莫馨的爷爷，头发都是湿漉漉的，不太好，找了一圈，发现挂在墙上两张毛巾，其中一张是Hellokitty，好吧，kitty猫对不住了，拿起来擦了起来。

穿上莫馨买的衣服，还有内裤，一看，好吧，蜡笔小新，不错有品位，穿上裤子，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很合身，是短袖加休闲裤。

走到莫馨的房间书桌前坐下，看着窗外等了几分钟，莫馨还没回来，这时电话却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接了起来：“你好，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