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尼斯选择”

一个国家的道德是否伟大，可以从其对动物的态度看出。

——圣雄甘地（现代印度的国父，印度最伟大的政治领袖，甘地主义的创始人）

“白峰，自你率军北上至今，我们可是好久不见了。”策马来到白峰面前的尼斯公爵，不待白峰开口，就微笑着对白峰打招呼道：“你在帝国北疆的战绩，真是让我们这些老家伙汗颜啊！”

与贝桑松侯爵等帝国封疆大吏不同，尼斯公爵和白峰的关系虽然比不上龙德施泰德公爵、克莱斯特公爵等人亲近，但也比其他人要亲近一些，毕竟他们中间还夹着麦尔肯和麦尔斯。

“麦迪斯叔叔，您要是老家伙的话，那我爷爷怎么办？”视尼斯公爵为长辈的白峰，则是笑着回应道：“在我们白家，谁要是敢说我爷爷老，那可是铁定要挨我爷爷一顿揍的。”

“哈哈，看来还是白老爷子治家严谨啊，这才教出你这么个优秀的好小子。”仰头大笑的尼斯公爵，笑完便脸色无奈道：“哪像我家那两个混小子，从小到大连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麦迪斯叔叔，你要这么说麦尔肯和麦尔斯，那我可得说句公道话了。”知道尼斯公爵是在开玩笑的白峰，为自己的室友辩解道：“他们现在只是年纪尚轻，有些排斥父母的安排做法而已。”

“即便是排斥父母的安排做法，他们依旧去了帝国学院进了军事部，由此可见他们的心里还是明白父母的良苦用心的；在我看来，以他们的潜力，将来的成就可未必比叔叔您差哦！”

“哈哈，这两个小子要是能有我一半的本事，那就足够他们为帝国坐镇尼斯行省了！”

“……”

从来没有想到，表面上沉稳有余的尼斯公爵竟还有如此‘自大’一面的白峰，对于这种身为父亲才有的迷之自信，除了报以苦笑之外，还能说些什么呢？

有尼斯公爵的亲自相应，尼斯行省阻挡白峰所部前进的城防军部队，自是迅速在其联队长的指挥下撤退而去；望着这支装备精良、进退有度的城防军部队缓缓撤去，白峰忍不住感叹道：

“若是帝国的所有常备军团将士都能有如此战力，又何愁帝国边疆不稳？！”

与白峰并肩策马而行的尼斯公爵，闻言笑道：“白峰，你小子都没有见过我们尼斯行省城防军的战场表现，怎么就敢断言他们的战斗力比帝国常备军团的战斗力强？”

“再者说了，帝国的常备军团可不是只有那些新近组建的新兵军团，你小子曾经统帅过的那十数个常备军团，还有帝国最初的那三十二个常备军团，这些军团的战力岂是我省城防军可比？”

“麦迪斯叔叔，你这是考验我啊！”胸中自有成竹的白峰，笑呵呵道：“且不说我曾经统帅过的常备军团战力如何，就以帝国最初的三十二个常备军团为例，堪比你省城防军的可是不多。”

“说其他军团我不太清楚，曾在我麾下作战的第十四军团和第十六军团，这两个军团的情况我还是比较了解的；当初这两个军团刚划归我麾下的时候，他们的状况你是不知道有多惨啊！”

出乎白峰预料的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尼斯公爵就接过话茬道：“路易斯将军的第十四军团和迪玛利亚将军的第十六军团，都是帝国战功赫赫的强军，他们的情况我又岂会不知？”

迎着白峰诧异的眼神，尼斯公爵面带笑意的解释道：“在第十四军团和第十六军团重创重建之后，路易斯将军曾派人向我寻求援助，我从城防军中挪出了大约五千套武器装备偷运给他。”

骤然得知这一不为人知的事情，白峰颇为疑惑的询问道：“麦迪斯叔叔与路易斯将军有旧？”

“仅是有旧的话，我会给他五千套武器装备吗？”尼斯公爵正色道：“虽然那五千套武器装备不如眼下你看到的精良，但也不是小数目，而且是当时我省城防军正在使用的制式武器装备。”

没有开口说话的白峰，只是静静地看着尼斯公爵，等待他的进一步解释；眼神中似是流露出缅怀神色的尼斯公爵，先是沉默了一阵，然后才语气悠悠道：

“其实，每一个能在帝国生存下来的高等贵族家族，都有各自家族不为人知的秘密和隐藏于暗中的势力；尤其是那些有自己家族封地的顶级家族，其家族势力更是庞大无比。”

“我们尼斯家族与帝国五大公爵家族相比，的确是差的不止一星半点儿，但勉强也算是帝国顶级家族之一；想你白家都能将略伦特行省经营的铁板一块，我们尼斯家族会差吗？”

“二十年的时间，就足以让你们白家以侯爵身份掌控略伦特行省；一百多年的时间，帝国公爵的爵位，我们尼斯家族能做到的事情，远比你想象的还要更多。”

“麦迪斯叔叔，你的意思是，路易斯将军和迪玛利亚将军是你们尼斯家族暗中培养出来的？”

“不，我们家族从来就没有刻意培养过什么人，只是扶持了一些帝国境内家势比较破败的小家族；幸运的是，其中有两个家族各自诞生了一名能征善战的将军。”

虽然尼斯公爵说的轻描淡写，但白峰还是略感震惊道：“百年公爵世家，果然非比寻常！”

“白峰，你现在对帝国的势力还是了解不够深入，换句话来说，你们白家崛起的时间还是太短了。”尼斯公爵满脸诚恳的告诫白峰道：“一门四公爵固然显赫，可你们缺少顶级豪门的底蕴。”

“还记得之前兽人大军兵临城下的时候，帝国五大家族派到龙德施泰德公爵麾下的那五万精锐之师吗？难道你真的以为，帝国五大家族会将他们各自家族的全部私军都拿出来吗？”

迎着尼斯公爵恳切的眼神，白峰沉声回答道：“麦迪斯叔叔，我知道五大家族的实力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但他们再强也终究还是帝国皇室统治之下的家族，不是吗？”

对白峰的反应不甚满意的尼斯公爵，轻拍了拍白峰的肩膀，长叹一口气道：“白峰，你这次来找我的目的，我心里明白；但我只能告诉你，我不会介入你和八皇子的争斗，你懂我的意思吗？”

“麦迪斯叔叔，从你告诉我你们尼斯家族和路易斯、迪玛利亚两位将军的关系开始，我就知道你不会介入东方大都督府的内部事务；我想说的是，请您放心，我是不会让您失望的！”

看着郑重其事的白峰，前一秒还满脸欣慰的尼斯公爵，下一秒便笑眯眯的打趣道：“白峰贤侄啊，你五千匹战马是准备送给我的吧？我这正想组建一支骑兵呢，没想到你就给我送上门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