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粮食之谜”

一个人如果内在比较少，那么他就会用较多的外在来取代。

——奥修（拉杰尼希静修中心创始人）

“这怎么可能？！”瞪大眼睛的维普撒尼，满脸不信道：“由老弱妇孺组成的军队，怎么可能拥有与蛮族战士相媲美的战斗力？难不成，他们还会什么特殊的神术不成？”

虽然白峰没有表现的像维普撒尼那么失态，但他一脸深以为然的表情，足以证明他的想法和维普撒尼的想法是一样的；东部联盟的老弱妇孺之军，怎么可能拥有正规蛮族战士的战斗力？

看着维普撒尼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面色不变的卢魁斯，两眼一动不动的凝视着他，一字一句的对他说道：“维普撒尼，你要记住，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在罗马世界里，维普撒尼、李锡尼等人，都是卢魁斯一手培养出来的奥古斯都家族重臣；即便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身份地位不再特殊的卢魁斯，依旧是维普撒尼等人心目中仅次于白峰的存在。

面对卢魁斯的认真和凝重，恢复冷静的维普撒尼，苦笑道：“将军，不是我不愿意相信您说的话，而是见识过蛮族战士战斗力的我，实在难以相信蛮族的老弱妇孺会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

“如果用我们罗马城的猛虎军团和猎豹军团之类的军队作为衡量标准的话，那么东部联盟的老弱妇孺之军的确没有相提并论的资格；但要以普通蛮族战士为标准，那他们还真有这个战斗力。”

说到这里，卢魁斯再次站起身来，指着地图上处于东部联盟势力范围内的某个部落标识，对白峰和维普撒尼解释道：“这里，半年前曾经是某个独立的中型部落，不属于东部联盟势力范围。”

“东部地区的中型部落，人口一般在四五万左右，拿得出手的战士数量也不会少于八千，这个部落自然也不例外；而当时东部联盟负责进攻这个部落的，只是一支三万人的老弱妇孺之军。”

“三万拿着劣质武器的老弱妇孺，对阵将近一万之众的蛮族战士；这样一场战斗，任谁都不会相信东部联盟的军队可以取胜，但事实的结果是，他们取得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

“这个部落出战的九千余众战士，超过半数被斩杀当场，剩下的三千余众战士选择了投降；而东部联盟的老弱妇孺之军，为此付出的代价，仅仅是四千余将士阵亡，五千余众将士受伤。”

“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个被征服的部落，除三千被俘战士被东部联盟内部各势力瓜分以外，其他所有的老弱妇孺都被编入了东部联盟的老弱妇孺军队，成为东部联盟军队的一部分。”

听到这里，满脸骇然的维普撒尼，语气悚然道：“这也就是说，仅此一战，东部联盟用上万老弱妇孺的伤亡代价，换来了三千余众战士和四万余众新的老弱妇孺之军？”

“正是如此！”面色同样难看的卢魁斯，神态凝重道：“就是用这样的方式，主力尽丧的东部联盟迅速恢复了原有的实力，并且拥有了一支比以往更强大的军队。”

“卢魁斯，我很好奇，东部联盟是从哪里获得足够多的粮食，养活这么多的军队的？”一直没有说话的白峰，开口问道：“军队占人口一半的东部联盟，自身根本不可能产出那么多的粮食。”

“总督，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卢魁斯摇头无奈道：“无论战场幽灵们怎么打探，他们都找不到东部联盟获取粮食的途径；就好像，东部联盟的粮食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凭空冒出来？”面面相觑的白峰和维普撒尼，同时将疑惑的眼神望向卢魁斯。

“据潜伏在东部联盟的战场幽灵汇报，东部联盟内部有一支特殊的骑兵部队，规模大约在五千骑左右；这支行踪飘忽不定的骑兵部队，每一个月才出现一次，然后带回堆积如山的粮食。”

皱眉思考的白峰，略作沉默之后，对卢魁斯问道：“东部联盟自身的粮食产量如何？”

“东部联盟的八十余万普通蛮族百姓中，真正从事耕作的不过五十万；考虑到北岸地区的土地比较贫瘠，即便是一年两熟，整个东部联盟一年的粮食产量也只能堪堪可以养活七十万人。”

闻言，白峰若有所思道：“东部联盟一年的粮食产量只能养活七十万人，正好是他们的军队数量；但他们的八十余万百姓不可能不消耗粮食，这就意味着，他们最少有八十万的粮食缺口。”

“年所需的粮食，绝对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数字。”提到粮食问题，更专业的维普撒尼出言补充道：“这些粮食堆放在一起，甚至可以堆满我们罗马城现有的全部粮仓！”

“是啊，这是一批数量多到能堆满我们罗马城现有全部粮仓的粮食。”轻轻点头的白峰，自我感叹道：“如此规模的粮食，即便分成十二个月运输，也不是区区五千骑兵能运光的吧？”

“因为战场幽灵没有探知这方面的情报，所以我们暂时还不知道他们的运输方式。”稍稍停顿之后，卢魁斯继续道：“不过，据我猜测，他们应该是使用大量的空间戒指来运输粮食的。”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白峰神情越发凝重道：“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都知道蛮族人是不懂魔法的，更不会制造空间戒指；那么，到底是哪方的势力，介入到了东部地区的纷争中呢？”

此言一出，会议室内气氛骤然变得肃穆起来；感觉到棘手的维普撒尼和卢魁斯，几番眼神交流之后，由维普撒尼开口道：“总督，有没有可能是白马王国的人想要将触手伸进东部地区？”

“从地理位置上来看，白马王国的确是最有可能的怀疑对象。”说到这里，白峰话锋一转道：“但我却认为未必是白马王国，或者说，未必是大陆上的人族势力在支持东部联盟。”

迎着卢魁斯和维普撒尼诧异的眼神，眉头依旧紧皱的白峰，说出自己想法道：“大陆上的人族势力中，和荒茫大地东部地区接壤的，无非就是天龙帝国和白马王国两大势力而已。”

“之前一直陷入两线苦战中的天龙帝国不用多说，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哪有余粮输送给东部联盟；更何况，天龙帝国与蛮族部落之间的战争，以前打的可不比东、北两线的大战规模小。”

“要知道，天龙帝国的南境五省还是从东部地区的蛮族部落手中夺取的；所以，天龙帝国不可能养虎为患的。剩下的白马王国，他们要想援助东部联盟，中间可还隔着一个卢西部落呢。”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