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新的可能”

如果你不快乐，那是因为你把事情看得太严肃了。

——奥修（拉杰尼希静修中心创始人）

“总督，虽然白马王国与东部联盟之间隔着卢西部落，但也未必没有嫌疑。”军人出身却更擅长于政务的维普撒尼，指着地图道：“蛮族部落固有的松散，决定了他们没有死板的边境概念。”

“从白马王国的东南边境，到东部联盟势力范围的最西北端，中间隔着的是卢西部落长达两百公里的边境线；这里一向是卢西部落势力范围的边缘地带，几乎可以用人迹罕至来形容。”

“诚如刚才将军所言，东部联盟是有一支五千规模的骑兵部队的；只要这支骑兵部队的行动足够隐蔽迅速，四五天的加速行军，便可以从东部联盟西北端一路向西进入白马王国东南地区。”

“白马王国的实力不容小觑，区区十数枚空间戒指还是可以轻松拿出来的；若是他们真的有意扶持东部联盟的话，用空间戒指运送粮食的方法，他们做起来并不费力。”

说到这里，维普撒尼刚停下来，一旁的卢魁斯就出言补充道：“相比于白马王国扶持东部联盟的能力，我更在意他们有无扶持东部联盟的动机；毋庸置疑，他们是最有动机扶持东部联盟的！”

提到白马王国以后，卢魁斯便走到地图旁边，收起东部地区的详细地图，展开一副天龙大陆诸势力分布地图，指着白马王国说道：“作为大陆上最弱的王国之一，他们的扩张欲望肯定不小。”

“可白马王国特殊的地理位置决定了，他们几乎没有什么扩张的空间；东面是实力强大的天龙帝国，北面和西面是信奉光明神的飞羽公国和卡塞尔公国，南面是荒茫大地的中部地区。”

“于白马王国而言，挑战整体实力依旧强大的天龙帝国，无异于自寻死路；哪怕现阶段的天龙帝国正处于国力的下滑阶段，那也不是军力不强的白马王国可以挑战的庞然大物。”

“信奉光明神的飞羽公国和卡塞尔公国，北面是军力不逊色于天龙帝国的德曼王国，西面是人族最强势力教皇国度；若是白马王国敢对飞羽公国下手，德曼王国和教廷都不会坐视不管。”

“教廷方面，绝对不会允许白马王国侵略在信仰上虔诚无比的飞羽公国；德曼王国方面，本就四面受敌的德曼王国，更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南方再出现一个实力强大的王国。”

“唯一可以任由白马王国自行扩充的荒茫大地中部地区，那可是蛮族部落的天下；以天龙帝国鼎盛时期的强大，又经过了上百年的血战，不过只在二十年前从东部地区打下了南境五省而已。”

“整体国力远不如天龙帝国的白马王国，凭什么从整体实力远超东部蛮族的中部蛮族手中侵占土地？荒茫大地的中部和西部地区，自古以来就是人族的生命禁地，白马王国必然不敢踏足。”

“这样一来，通过扶持距离白马王国更远的东部联盟，削弱距离白马王国更近的卢西部落，不失为一个不错的战略；无论结果是卢西部落衰败还是两败俱伤，对白马王国都是有利无弊的。”

“远交近攻的确是好手段，在我看来，白马王国方面很有可能还有一石三鸟的想法。”维普撒尼不紧不慢道：“经过最近大半年的迅速扩充，东部联盟距离天龙帝国的南境可是越来越近了。”

“大半年前的天龙帝国，东线是攻陷落日要塞和东部五省的兽人大军，北线是攻破边境防线和北部六省的草原大军；久战疲敝的天龙帝国，距离分崩离析还能有多久呢？”

“如果在那个时候，东部联盟的七十万大军北上，那么天龙帝国还能扛得住东、北、南三线作战吗？一个在异族围攻中走向灭亡的天龙帝国，其西南、西部诸省，又该为谁所得呢？”

望着推算的有理有据的卢魁斯和维普撒尼，心中已有另外一种推测的白峰，只能在苦笑之余，对两人反问道：“你们两个难道没有发现，还有一股势力既有能力，也有动机吗？”

“还有一股势力？”面面相觑的卢魁斯和维普撒尼，顿时陷入了沉思。

见到自己最心腹的两位重臣面露沉思之色，白峰倒也没有打扰他们，只是静静地等着他们；良久之后，眼神中精光一闪的卢魁斯，脸上已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白峰笑着对卢魁斯问道：“卢魁斯，你想到了？”

“想到了一个一直以来被我们无意忽略掉的势力。”确实想到的卢魁斯，颇为无奈道：“除了天龙帝国和白马王国以外，还有一个与东部地区接壤的势力，那就是兽人帝国。”

“兽人帝国？”维普撒尼不解道：“兽人帝国与东部联盟之间，可是隔着遍布魔兽的落日山脉呢，而且兽人帝国的土地异常贫瘠自己都食不果腹，哪里有余粮扶持东部联盟？”

看到白峰的脸上已露出些许笑意，知道自己没有猜错的卢魁斯，为维普撒尼解释道：“兽人帝国的大军之所以能攻陷天龙帝国的落日要塞，靠的不就是翻越落日山脉的出其不意吗？”

“我相信，兽人大军翻越落日山脉靠的绝对不是运气，而是一种特殊的方法；这就意味着，纵贯半个大陆的落日山脉，已经不再是阻挡兽人大军的天堑，他们随时可以轻易翻越落日山脉。”

“至于粮食和运输粮食的空间戒指，这些东西兽人帝国本身是没有的，但天龙帝国的东部五省可是不少；整整五个行省的积累，能为兽人帝国提供多少粮食和空间戒指，简直难以想象！”

“可扶持东部联盟，对兽人帝国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维普撒尼依旧疑惑道：“东部地区的贫瘠程度与兽人帝国不相上下，已经占据落日要塞的兽人帝国，没有必要再窥视东部地区啊？”

“那是因为兽人帝国知道自己的致命软肋在哪里。”这次，不待卢魁斯出言解释，白峰便开口道：“人口有限的兽人帝国，上次之所以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主动退军，就是为了避免伤亡。”

“若是在天龙帝国的土地上拼消耗，总人口十数亿的天龙帝国，就是用一百名青壮拼掉一名兽人战士，也能把兽人帝国拼到灭国；所以，兽人帝国需要借助更多的外力，来减轻自身的损失。”

“总督，您的意思是，东部联盟是兽人帝国扶持起来，对付天龙帝国的外在助力？”

“不，维普撒尼，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种猜测而已。”白峰笑着摇头道：“无论这种猜测的结果对不对，都不会影响什么；因为东部联盟不会存在太久了，东部地区是我们罗马城的东部地区！”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