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俘虏名将”
善良的话语可以很简短,很简单,但却可以产生永不磨灭的回声。
——特蕾莎修女(世界著名的天主教慈善工作者,成立了仁爱传教会)
列奥尼达的斯巴达军团,虽是蛮族方阵军团,精通马其顿方阵的运用,但要在全军前进的途中维持方阵阵型,那明显是不现实的,也是毫无意义的。
因为攻守兼备的马其顿方阵的核心,不在于组成马其顿方阵的将士有多精锐,而在于组成马其顿方阵的各兵种之间的默契配合;要想做到各兵种之间默契配合,行军速度自然不可能太快。
这也是为什么蛮族方阵军团,不善攻善守的原因。在原地防守的时候,使用马其顿方阵迎敌的蛮族方阵军团,可以有充足的准备时间,来进行各兵种之间的配合部署,以发挥方阵的作用。
一旦原地防守变成推进攻击,没有充足准备时间的蛮族方阵军团,能否按部就班的进行各兵种间的配合作战,那就是个未知数了;最起码,身为罗马城总督的白峰,对此都是没有底气的。
马其顿方阵的复杂性,决定了蛮族方阵军团的兵种构成相对而言是比较多的;不同于其他只有步兵联队和长弓联队的普通军团,方阵军团内还另设有专门的方阵联队和骑兵联队。
能够熟练指挥四个方阵联队、两个步兵联队、两个长弓联队、两个骑兵联队的军团长,截至目前为止,罗马城还仅有一个列奥尼达而已,包括系统将领在内的其他诸将都做不到。
与列奥尼达同为蛮族方阵军团军团长的加图斯和辛普森,至今只会死板的使用静态的马其顿方阵进行作战,而无法做到像列奥尼达那样,如臂驱使的指挥麾下将士运用马其顿方阵进行作战。
可即便是以列奥尼达之能,他也不可能在麾下军团全速行军的时候,硬抗敌军四千蛮族骑兵和两万两千蛮族战士的冲击;要知道,失去方阵优势的长枪兵们,战斗力还不如普通蛮族战士。
眼看垂死挣扎的敌军竟然选择己方大军所在的位置作为突破点,列奥尼达当即命令全军停止前进,就地列阵准备迎敌!随着列奥尼达的一声令下,跑的气喘吁吁的斯巴达军团,瞬间行动起来。
四个长枪联队的长枪兵们,以各自联队为单位,一字排开就地构筑了八道长枪防线;这八道长枪方阵,每一排由六十四名手持超长枪的长枪兵组成,每一道都厚达八排!
加上每两道长枪防线之间的间隙距离,一道左右长度达到八百米的长枪之林,转瞬之间便凭空出现;负责掩护长枪防线左右两翼的,则是两个联队的精锐步兵。
考虑到敌军中四千骑兵的存在,本应部署于长枪防线正前方的两个长弓联队,被列奥尼达直接部署于长枪方阵的正后方;反正长弓手的最远射程高达四百米,部署在正后方并不影响他们发挥。
剩下的两个骑兵联队的两千余轻骑兵和马克西、达内尔两部,被列奥尼达分成两支机动部队,留在了大军两翼的外围,以防敌军骑兵绕道,对长枪防线的后方发起进攻。
面对严阵以待的斯巴达军团,从未见识过马其顿方阵厉害的格雷戈里,本能的对这支部队的不动如山感到忌惮不已;但别无选择的他,只能亲率四千骑兵,一头扎向敌军的侧翼战阵。
格雷戈里的进攻对象,之所以会是一个精锐步兵联队组成的侧翼战阵,而不是长枪如林的长枪方阵;纯粹是因为长枪方阵的森然气势,让久经沙场的格雷戈里,嗅到了死亡的气味。
古今中外异世界绝大部分的名将,都是相信自己的直觉的;甚至还有些名将坚信,自己的直觉是比所谓战术更可靠的东西,身为卢西名将的格雷戈里,也不例外。
斯巴达军团方阵联队的正面长枪防线,那可是让兽人大军的狼骑兵饮恨沙场的无敌防线;格雷戈里依靠自己直觉所作出的选择,的确是个极其明智的选择,只可惜意义十分有限。
在格雷戈里亲率的四千骑兵冲到距离斯巴达军团仅四百米的位置时,两个长弓联队的长弓手们便开始了他们的齐射;四百米的距离,已经足够长弓手们齐射出最少四轮箭雨了!
接连四轮箭雨所射出的近万支箭矢,让人仰马翻的格雷戈里所部骑兵,当场阵亡了半数以上的骑兵;穿透力极强的利箭,对缺乏战甲保护的蛮族轻骑兵的打击,简直堪称恐怖。
从未受过如此犀利箭雨洗礼的卢西骑兵,好不容易熬过了四轮箭雨的覆盖,还未等他们冲进斯巴达军团的侧翼;为确保长枪防线不受干扰的侧翼步兵们,就主动冲向了他们。
身穿黑色战甲,左手持有方盾,右手握有短剑的斯巴达军团精锐步兵们,全然一副罗马青年军的样子;即便他们不会使用盾墙防线,也可以利用他们手中的方盾,格挡敌军骑兵的冲锋。
措手不及的一千余众卢西骑兵,根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斯巴达军团精锐步兵一拥而上的猛攻打懵了;等到格雷戈里反应过来的时候,他麾下的骑兵数量已经不足五百。
硬抗过兽人帝国狼骑兵、女真部落八旗骑兵正面冲锋的斯巴达军团,对应对敌军骑兵冲锋还是有一手的;格雷戈里则为自己的盲目冲锋陷阵,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突破无望的格雷戈里想要率领剩余的骑兵们撤回去,却又一次惨遭长弓手们的箭雨覆盖;密集的箭雨,让格雷戈里及其麾下的卢西骑兵全军覆没,就连他本人都坠马落地生死不明。
弗朗索瓦亲眼看到自己如父般敬爱的老师,在进攻途中被敌军的弓箭手‘射杀’;眼睛瞬间血红一片的他,立即亲率身后的两万余众战士,对敌军防线发起了决死般的冲锋。
卢西部落精锐战士的血肉之躯,较之斯巴达军团长弓手们的犀利箭雨,显然是后者更胜一筹;前有无法突破的长枪防线,中有犀利箭雨覆盖射击,弗朗索瓦的进攻是热血的,亦是悲剧的。
上万战士血洒疆场后,自己也身中四箭的弗朗索瓦才知道,原来他的老师格雷戈里并未被敌军射杀;数名忠诚的卢西骑兵,在格雷戈里坠马昏迷后,用他们的身体为格雷戈里挡下了所有箭矢。
胸中那一团复仇的怒火熄灭以后,弗朗索瓦死战到底的决心随之破灭;正好此时,李锡尼和维密那的军队也追赶上来,自知突围无望的弗朗索瓦,带着他昏迷的老师选择了放下武器。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