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再度出击”
当你把幸福掌握在手中的时候,它看起来总是微不足道,但当它不见的时候,你才会了解它是多么重要和珍贵。
——高尔基(前苏联无产阶级作家,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人)
两万足轻出城列阵所需要的时间不可能少于半个小时,这段时间已经足够上杉景虎在城墙上部署好连夜赶制出来的器械;十六架造型奇特的器械,最终被安置在了不到百米的城墙上。
麾下新增四千弓箭足轻的安藤大辉,对弓箭足轻们能够发挥的作用并不抱有希望;武士出身的安藤大辉,对弓箭足轻这种聊聊胜于无的辅助兵种,一向都是不喜欢在战场上使用弓箭足轻。
弓箭足轻这一兵种之所以不受各个家族的重视,一方面是因为大和帝国的武士制度让担任各级将领的武士们崇尚肉搏厮杀而排斥远程打击,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大和帝国的弓箭类武器非常落后,极其有限的射程和杀伤力,再加上弓箭足轻们连自卫都做不到的近战实力,让他们成为了鸡肋。
同理,罗马城的长弓手之所以能够成为每个军团必配的强力兵种,一方面是因为罗马城特制的冷槐长弓有着超远的射程和超强的杀伤力,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用蛮族战士特训而来的长弓手,拥有着远胜于一般人族军队将士的近战实力,这才是他们得以成为精英兵种的关键所在。
罗马城特制的冷槐长弓,蛮族大地上的骁勇战士,系统靶场的精英特训,这三个缺一不可的外部条件编织在一起,才共同形成了罗马城最精锐的远超打击力量——蛮族长弓手!
铁炮枪兵作为一种从幕府殿堂系统中直接招募出来的一阶兵种,他们的远程打击实力主要来源于他们手中的铁炮;虽然铁炮的射程不如冷槐长弓,铁炮枪兵们的近战战力也不如蛮族战士,但他们优势在于铁炮的持续性和杀伤力远胜于冷槐长弓,且铁炮拥有比长弓更具震慑性的威慑作用。
蛮族长弓手们的箭雨打击,可以在四百米的距离给敌军造成重大伤亡,但每名蛮族长弓手每天拉动弓弦的次数是有限的,他们不可能做到无限制的去射击;一次战斗中,每名蛮族长弓手正常只能拉动三十次弦,偶尔有臂力超凡者也不会超过三十五次弦,这是蛮族长弓手最大的使用弊端。
射程仅冷槐长弓四分之一的铁炮,只要铁炮枪兵们能占据有利地形,就可以在弹药充足的前提下一直射击下去;系统出品必属精品的铁炮,可没有炸膛、卡壳、枪管报废之类的问题。
当年白峰率军驻守落日要塞阻挡兽人大军进攻的时候,处于顶级弓箭手之列的克里特弓箭手只能给兽人造成相当有限的伤亡,倒是轻易就能大规模招募的铁炮枪兵,发挥了中流砥柱的作用。
此次白峰率军回到炎黄家族,军中配有大量蛮族长弓手的第六罗马军团和腾龙军团已经乘船南下,第七罗马军团留在了家族首府三户城,总督卫队又暂时驻守在佐渡;所以,安东家忠所部第二旌旗军团的六千铁炮枪兵,实际上已是二十万南下大军中有且仅有的远程兵种。
由布惟信麾下那些用缴获弓箭七拼八凑出来的临时弓箭手,他们的作用除了给敌人造成类似于假象的威慑以外,几乎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甚至由布惟信都没指望他们能用弓箭杀敌!
连幕府将领出身的由布惟信都对弓箭手如此轻视,土生土长的大和帝国将领又该如何看待弓箭足轻还用说吗?因为自己主公的军令,安藤大辉这才无奈带着他视为包袱的四千弓箭足轻出战。
大和帝国的弓箭足轻可不是罗马城的蛮族长弓手,仅靠着一张短弓发挥作用的他们,必须要有专门的大军保护才能进入战场;不然的话,一旦脱离城墙上的弓箭足轻们的射程范围,城外战力彪悍的炎黄军只需发动一次冲锋,连近战武器都没有配备的弓箭足轻能不能活着逃回去都是未知数。
因为上杉景虎在出城前的再三叮嘱,安藤大辉在整理好队列再次发起进攻的时候,给四千走在大军后方的弓箭足轻留下了八千保护他们的长枪足轻;这样一来,他自己可用的兵力便只剩八千。
为确保今天的试探性进攻取得突破性的进展,上杉景虎没有动用士气低落的最上军将士;这就意味着,此时此刻正在投入战斗的一万六千长枪足轻和四千弓箭足轻,全部都是上杉军的将士!
把自己麾下不到五万的将士一次性投入两万,用以发动对城外炎黄军的试探性进攻,上杉景虎的魄力不可谓不大;很明显,不是无脑之人的上杉景虎,对自己连夜赶制出来的秘密武器有着非同寻常的信心,以至于他敢拿自己最宝贵的嫡系将士去冒着被打残的风险主动出击。
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当安藤大辉亲率的八千将士距离炎黄军前沿拒马仅两百米的之际,早已经在城墙上部署好特殊器械的上杉景虎,下令操作器械的足轻们即刻开始第一轮投射!
昨天上午的大获全胜,让瓦尔克这个初出茅庐没多久的卢西王国战将,难免产生了一丝飘飘然的心理;在他看来,城内的上杉、最上联军数万将士,不过就是一群给他送战功的待宰羔羊而已!
有瓦尔克这么一个渐生骄傲之心的军团长,三个联队的蛮族战士自然也是骄傲起来;哪怕已经亲眼看到敌军正在向前推进的大军中有弓箭手的存在,他们依旧没有将眼前之敌放在眼里。
随着上杉景虎的一声令下,那十六架特殊器械将十六个密封着的陶罐抛射向了空中;原来,这些连夜打造出来的特殊器械竟是简易版的抛石机,借着城墙的高度射程远达五六百米!
既然是简易版的抛石机,这种临时赶制出来的抛射器械自然不可能有太高的精准度;十六个从天而降的密封陶罐,砸到拒马围栏上的只有四个,甚至还有两个砸到了前进的己方将士脑袋上。
不幸被密封陶罐砸中的两名联军将士,只来得及发出两声惨叫便脑浆迸裂当场死亡;如此乌龙的一幕,不仅让稳坐钓鱼台的瓦尔克所部将士哈哈大笑,也让正在推进的联军将士吓的心惊胆颤。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