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军部应对”

文学，如果不能成为当代社会的呼吸，不敢传达那个社会的痛苦与恐惧，不能对威胁着道德和社会的危险及时发出警告——这样的文学是不配成为文学的。

——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俄罗斯作家）

兽人帝国一百五十万大军再次攻入帝国境内，东方大都督府九个常备军团和十个东方军团近三十万大军一战全军覆没，这两个从布罗杨松快马加鞭送往帝都的消息，轰动了原本平静的帝都。

盘踞在落日要塞的兽人大军再度来袭，本是一个月前的旧闻，有帝国最新塑造的英雄人物普洛斯皇子和威名赫赫的羽林战神白峰坐镇帝国东方，帝都的权贵百姓们并不畏惧兽人的入侵。

有些过度乐观的帝都贵族，还打算把自己家族的优秀后代送到帝国东方去历练历练，让他们为自己的家族搏一个击败兽人的美名；结果，他们的人选还没有挑好，两个坏消息就接踵而至。

一听说羽林战神白峰麾下主动出击的三十万大军，被数量高达一百五十万的兽人大军打了个全军覆没，所有之前还曾想着去帝国东方建功立业的年轻贵族们，立即绝了前去帝国东方的念头。

偶尔有那么几个心高气傲且不安分的愣头青，也都被他们各自家族的长辈关在了府邸里，连出门的机会都没有。

帝都贵族们上演的这么一出虎头蛇尾的闹剧，在反应他们对前线战事的不看好的同时，也反应了他们对帝国的不信任；还没有从前几年的连番大战中缓过来的帝国，整体实力的衰败并不隐秘。

看似实力雄厚的帝国，空有一百二十个常备军团的强大军力，实则根本没有多少拿得出手的精锐之师；换而言之，帝都军中番号在五十五开外的军团，压根就没有几个军团有实战经验。

就算是番号在五十五以内的军团，也不全是实战经验丰富的老牌军团，很多顶着老牌军团番号的军团，都是在上次大战中全军覆没以后重建的，其实际战力可能连东方诸省的城防军都比不上。

连夜做好准备工作的军务大臣库伦公爵，在第二天的重臣会议上当着查理大帝和其他帝国大臣的面，如实的禀报了帝国目前的军力情况；按照他的说法，帝国真正有战力的军团仅有五十三个！

听到这个令人震惊的数字后，帝国宰相帕特尔公爵忍不住质问道：“库伦公爵，你是帝国的军务大臣，难道这就是你这些年来努力经营帝国军部的成果吗？”

“帕特尔阁下，治军与治民可是不同，精兵强将不是一两年的时间就能训练出来的。”库伦公爵不软不硬的回答道：“要是轻易就能练出一支强兵，那我天龙帝国早就一统大陆了。”

“即便强兵练就不易，那也不至于一百二十个常备军团中，连一半有战力的军团都没有吧？”

对内政大臣安布尔公爵的疑问，库伦公爵直言不讳道：“安布尔阁下，就这五十三个有战力的军团中，还包括了帝国的五个皇家军团和七个特殊军团。”

“可是，特殊军团中的铁血军团和长枪军团，不是已经全军覆没了吗？”安布尔公爵继续道。

偷偷瞄了一眼龙座上面无怒色的查理大帝，库伦公爵定定心解释道：“因为被兽人大军歼灭的那九个常备军团全在这五十三个军团之列，所以我们现在剩下的有战力的军团只有四十四个。”

此话一出，所有大臣都把震惊的目光看向了库伦公爵，唯一保持冷静的查理大帝，则是缓缓出声道：“库伦，东方大都督府作战失利的那九个常备军团，需要多久时间才能完成重建？”

“陛下，八皇子殿下已在东方诸省紧急征召了数十万青壮，作战失利的那九个常备军团现已全部重建完毕，但要重新形成战斗力最少还需要数个月的时间。”

“龙德施泰德和克莱斯特申请派去东方诸省的援军，是否已经抵达？”

“陛下，八皇子殿下已于五天前将这六个军团派去孟丹行省。”

“那根据你们军部的演算，以东方大都督府目前的军力，能在兽人大军的进攻下坚持多久？”

“陛下，东方大都督府的主要作战军团目前都集中在了孟丹行省，总兵力约有五十五万；进攻的兽人大军虽有一百五十万之众，但我军毕竟占据地利、人和优势，坚守三个月应该不难。”

“如果兽人大军中有为数不少的比蒙战士呢？”查理大帝面无表情道。

“这……”有些被问住的库伦公爵，犹豫了片刻才回答道：“陛下，比蒙战士是号称‘陆上最强’的兽人帝国王牌，若是有比蒙战士参与进攻的话，孟丹守军可能最多只能坚守一个半月。”

“一个半月吗？”默默在心里呢喃一句后，查理大帝加重语气对库伦公爵问道：“除了其他三大都督府以外，帝国可以调往东方诸省的军团有多少？能在一个半月内赶到东方的有多少？”

暗自庆幸自己提前做好准备工作的库伦公爵，对答如流道：“陛下，帝国现有的所有常备军团中可以调往东方诸省的，计有帝都六个军团、中部地区十个军团、南部地区六个军团、西部地区十个军团、四省驻军十八个军团、南境五个军团，总计五十五个军团。”

“其中，南境的五个军团要防备荒蛮大陆的蛮族，不能轻易调动；贝桑松行省和波里尼行省已各调三个军团前往东方，两省各仅剩三个军团；帝都、中部、南部、西部、朗格尔行省、克勒夫蒙行省，每地常驻军队规模最少也要维持两到四个军团，以免发生动乱。”

“经过我们军部的仔细推演，帝都有三个皇家军团坐镇，可派出全部的六个军团，中部和西部两地区可各派六个军团，南部地区可派四个军团，朗格尔和克勒夫蒙两行省可各派三个军团。”

查理大帝闻言眉头紧锁问道：“最多只能派出二十八个军团的援军吗？”

“陛下。”明白查理大帝心中所想的库伦公爵，咬咬牙表态道：“东方战事关系重大，可其他地方也不能不顾；实在没有办法的话，我们可以新组建一些军团派往东方，以应当务之急！”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