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建州来袭”

现实是此岸，理想是彼岸。中间隔着湍急的河流，行动则是架在川上的桥梁。

——克雷洛夫（俄国作家，世界著名寓言家、作家）

第二天一早，初升的太阳还没有散发出足够的光和热，率军驻守在同罗族废弃营地中的卢库鲁斯就带着他的将领卫队，在第一骑兵大队的罗马军团骑兵的护卫下，来到了营地外的河流上游。

卢库鲁斯的第三罗马鹰旗军团有两名顶级战将级别的系统军团副将，他们的指挥能力约与沙场宿将相当，一人负责指挥十二个步兵联队，另一人负责指挥骑兵联队、器械联队等直属部队。

再加上隶属于第三罗马鹰旗军团的第三辅助军团，有其军团长哈罗德自行指挥，身为军团长的卢库鲁斯在行动上还是有很大自由性的；除非必要，他不留在自己的军团也是可以的。

昨天的战况有多激烈，亚德里恩麾下的战场幽灵已经向卢库鲁斯作了通报，知道有人在暗中设局的卢库鲁斯，总觉得自己所部大军的处境不太安全，所以一大早他就带人出来查探附近地形。

依水而建的同罗族营地，正常不会有水源问题，粮草方面更是无虞；随时随地能在罗马城大市场中购买到的空间戒指，现已成为了罗马城各个军团的标配，每一名联队长或独立大队长级别的军官，他们的手上都会有一枚存储有大量粮食和淡水的空间戒指，以备不时之需。

以第三罗马鹰旗军团及其辅助军团的规模，他们仅空间戒指中存储的粮食和淡水，就足以支撑他们在断水断粮的困境中生存三个月；这样的优势，是大陆上的其他任何一支军队都无法比拟的。

明知道自己麾下大军不缺粮不缺水的卢库鲁斯，之所以还会带人在河流附近查探情况，主要还是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潜在的敌人会从哪个方向出现，没有目标的他只能就近往河流上游跑。

走着走着，卢库鲁斯突然发现水流平稳的河面上，竟然飘来了数十具浮尸！这些浮尸的身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粗短箭矢，一看就是被人用弩射杀在河里的。

草原上的骑兵普遍都是用各式短弓的，基本上没有哪个部落的骑兵会大规模的使用射程不如短弓的弩；话虽如此，但卢库鲁斯也没有排除凶手就是某个草原部落骑兵的可能。

他派两队罗马军团骑兵去河里把随波漂流的尸体给全部打捞上来，然后亲自上前在这些浮肿严重的尸体上查看了一番；就连尸体上插着的箭矢，他都拔出两支仔细看了看。

在尸体上浪费了半个多小时后，没有多少收获的卢库鲁斯只是知道了这些尸体生前应该是铁勒族的骑兵，其他再无所获；很是不甘心的他，临走前还带走了一大把箭矢。

顺着浮尸飘过来的方向，卢库鲁斯又往前策马疾驰了大约二十里的路程；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他，便带着他的将领卫队和骑兵大队踏上了归途。

回程速度并不快的卢库鲁斯，在距离营地还有十里路程的时候，猛然发现自己营地的南边正有一股冲天的烟尘卷起；很明显，这是一支规模庞大的骑兵正自南向北狂奔而来。

卢库鲁斯立即快马加鞭往自己的营地赶去，总算在这支骑兵抵达营地之前，从营地的后门回到了营地；他刚走进营地，一名军团副将就赶紧迎了上来，向他汇报道：

“司令官，这支骑兵是建州女真所属的两黄、两红、两白六旗，他们自称是收到我们总督在北方遇袭的情报，正要前往北方增援我们总督，要求到我们开放营地让他们补充一些粮草和饮水。”

“总督遇袭是昨天的事情，就算他们建州女真的溃兵一路逃回去了，那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回到他们建州女真的营地；没有那些溃兵的通风报信，他们建州女真是如何未卜先知的？”

“司令官，我也认为这支建州骑兵有问题。”这名军团副将说出自己的发现道：“虽然他们自己说他们只有五万骑兵，但从他们行军时的烟尘规模来看，他们的骑兵数量应该不会少于八万。”

“那就是摆明有问题了。”卢库鲁斯面色一冷，转头便对跟在自己身后的骑兵大队长直接下令道：“你即刻率本部骑兵前往营外告诉对方，我们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为他们准备粮草和淡水。”

“诺！”这名骑兵大队长，立即带着他麾下的五队罗马军团骑兵疾驰向营地正门。

“博诺，你调集六个步兵联队到营地的正面营墙上去，准备迎击营外骑兵有可能的进攻；剩下的六个步兵联队，你把他们全部调到营地正门附近，我要为建州骑兵准备一份大礼！”

“诺！”

军团副将博诺刚走，负责指挥军团直属部队的军团副将贝克尔又来了；卢库鲁斯一见到他，就对他下令道：“贝克尔，你赶紧把你麾下器械联队的蝎弩部队和弩砲部队部署到营墙上，石弩部队和战獒大队一起部署到营地正门，骑兵联队调到营地后门去。”

“诺！”

卢库鲁斯径直来到辅助军团的营区，他找到正在调兵遣将的哈罗德，对他下令道：“哈罗德，辅助军团的所有长弓兵和踏弩兵马上到营墙上去，重装步兵和超长枪兵跟我到营地正门来。”

“司令官，我部的剑盾兵和战斧兵，也要一并集结到营地正门吗？”

“剑盾兵、战斧兵、轻骑兵，暂时全部留在你们自己的营区，等候我的下一步安排。”

“诺！”

匆忙赶到营地正门附近之后，卢库鲁斯把已经集结过来的六个步兵联队中的五个，对半分列在营地正门的两侧；最精锐的第一步兵联队，则是被他部署在距离营门八百米的位置面朝营门列阵。

营门的宽度不过二十米，面对面分列两侧的罗马重步兵和罗马精锐步兵们，却是相隔了近五十米；这多空出来的三十米，很快就由辅助军团的超长枪兵和重装步兵填补起来。

此时，时间距离卢库鲁斯向营外建州骑兵承诺的半个小时还有五分钟；已经做好一切部署的卢库鲁斯，留下在营门口严阵以待的将士们，自己来到了高约六七米的营墙上。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