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过去的有些事情不一定要忘记，但一定要放下。

——宫崎骏（日本知名动画导演、动画师）

“原来如此！”白峰微微点头之后就陷入了沉思。

随着白峰的加冕为帝，原来直属于他本人的索菲亚商会，实际上已经坐稳了未来皇室御用商会的位子；上有帝国中央政府支持，下有隐秘卫、罗网、悲歌死士三大情报组织所属的产业合并，索菲亚商会的规模很快就会迎来爆炸式的增长。

早在召开此次会议之前，白峰就与索菲亚、马尔库斯、沙拉赫等人具体研究过索菲亚商会的现状和未来发展战略；从索菲亚商会本年度的财务状况来看，在不计入三大情报组织所属产业的前提下，索菲亚商会现在每年的纯收入约在两亿五千万金币左右。

这其中既包括了索菲亚商会在东方六省的垄断经营所得，也包括了索菲亚商会在北方六省和南方十省的投资所得，以及与威斯敏特商会的合作收益，数额的准确性还是有一定保证的。

根据推测，未来三年，索菲亚商会每年的纯收入最少会是上一年的两倍以上；这也就是说，明年索菲亚商会的纯收入最少也有五亿金币，后年这一数字会增长到十亿，大后年是二十亿。

因为这三年会是索菲亚商会发展壮大的爆发期，所以伴随着收入迅速增长的，还有索菲亚商会不得不付出的海量投资；扣除这一部分的投资以后，索菲亚商会每年实际可得的可支配收入不会超过五亿金币，最初的两年这一数字甚至有可能连三亿金币都达不到。

即便是加上隐秘卫、罗网、悲歌死士三大情报组织所属的产业，索菲亚商会每年实际可得的可支配收入也不会超过六亿金币；当然，三年战略的最后一年，索菲亚商会的年收入一定可以超过六亿金币，但有些钱是等不了三年时间的。

霍亨索伦家族的皇室内库，其实早就被查理大帝和普洛斯大帝给败光了，白峰入主皇宫后得到的不过就是一个干净到可以跑老鼠的空仓库而已；这也就意味着，即将顶着皇室御用商会之名的索菲亚商会，每年的实际可支配收入基本等同于白峰可以动用的皇室内库资产。

刚才议定军部军费之时，白峰已经承诺帝国军队每年的军费由皇室内库拨款一半，即每年一亿一千五百万金币；除去这笔巨额资金支出以后，皇室内库实际上已经不可能供养的起隐秘卫了。

在皇室内库没钱供养隐秘卫，财政部不愿出钱供养隐秘卫的前提下，身为新任帝国皇帝的白峰又该怎么办呢？沉思半晌无果的白峰，对财政部第一次臣克罗西克侯爵问道：

“克罗西克，财政部明年年初还要哪些地方需要花钱？”

“启奏陛下，按照惯例，我们财政部要在每年年初拨给宰相府和中央各部门五百万金币的公务费用；加上新建立的与诸部等级相同的情报部，仅此一项我们财政部就要支出三千五百万金币。”

“直属于中央政府的各省，每个行省每年也需要五百万金币的公务费用，我们现有的四十一个直属行省一共需要两亿零五百万金币；这两亿四千万金币，是我们财政部必须拨出的款项。”

“宰相府和中央各部每年需要五百万金币的公务费用，倒也不算太多，毕竟每个部门都养着那么多官员，偶尔派出官员去地方舟车劳顿也需要花钱，可地方行省需要那么多的公务费用吗？”

“陛下，虽然地方行省的城防军和驻防军团已有军部和我们财政部直接供养，但地方的政务部门、财务部门、监察部门、情报部门都是需要我们拨款供养的；除了数量庞大的官员体系以外，还有地方部门自行招募的执行事务官需要供养，行省内各座城镇的公共设施也需要定时维修。”

无论是在地狭人稀的罗马世界，还是在地广人稀的荒蛮大地东北地区，亦或者是面积相对狭小的东方六省，统治难度都不是很大；现在处于白峰统治之下的帝国，有行省四十一个，人口超过十五亿，如此庞大的面积和人口，统治起来的难度自然也是非同一般。

必须得承认克罗西克侯爵所言非虚的白峰，微皱着眉头问道：“从你以往的经验来看，中央部门和地方行省每年五百万金币的公务费用，够吗？”

“陛下，每年五百万金币的公务费用拨款，是帝国一直以来的定例，已有上百年的时间没有更改过；这笔钱，永远不会用不完，就算不够我们财政部也没有钱再拨给他们。”

“既然这样，那即将到来的年初，就先按照这个标准给各部和地方行省拨款吧。”

“遵命，陛下！”

“海因里希。”

“臣在！”

“海因里希，你是司法部的第二次臣，也是司法部主管帝国官员贪污受贿的主官，朕给你一个任务：从今天开始，加大对中央各部和地方各部的反贪监管力度，发现贪污者直接就地逮捕！”

“遵命，陛下！”

“沙拉赫。”

“臣在！”

“沙拉赫，从今往后，你们财政部拨给地方各省的公务费用，由你们中央财政部派遣专人去地方行省财政部，专职内部监督所有公务费用的拨付使用，务必要做到钱尽其用！”

“遵命，陛下！”

接连下达了几道略带杀气的命令之后，白峰话锋一转又回到原话题道：“情报部那边，悲歌死士和罗网的维持经费，由财政部和皇室内库各出一半；隐秘卫的维持经费，财政部方面按比例拨款百分之二十，剩下的百分之八十由皇室内库拨出。”

“陛下，如果我们财政部在一个月后拨出一亿两千九百万金币给情报部的话，那么我们财政部的库存资金就会锐减至不足五千万金币，这对仍处于动乱之中的帝国来说，是非常危险的。”

面对克罗西克侯爵又一次提出的异议，白峰大手一挥放出豪言道：“你们财政部尽管放心，若是帝国真的发生了什么动乱，无论你们财政部需要多少资金，朕都会在三天之内提供给你们！但你们也要给朕记住一句话，金币的价值是促进帝国的繁荣与发展，而不是放在仓库里当摆设的！”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