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请记得那些对你好的人，因为他本可以不这样。

——宫崎骏（日本知名动画导演、动画师）

“里宾特洛浦。”

“臣在！”除了被任命为帝国外交大臣时露了个脸以外，一直在旁边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里宾特洛浦公爵一听到白峰叫他的名字，赶紧从队列中走出来，快步走到了距离白峰最近的殿前。

“里宾特洛浦，你虽是帝国新任外交大臣，但你毕竟曾为帝国外交部服务多年，朕相信宰相的推荐之言，也相信你的能力非同一般；现在，你来告诉朕，朕的帝国到底有多少敌人？”

“陛下，臣想知道，您会把参与谋杀先帝的黑暗议会当做帝国的敌人吗？”

外交大臣里宾特洛浦口中的‘先帝’，当然不可能是不久前刚被拂晓神剑亚瑟?戴恩亲手斩杀的查理大帝；能被他称之为‘先帝’的，只有当年被查理大帝和黑暗议会联手杀害的威廉大帝。

不过，敢在白峰这个刚加冕为腓特烈大帝的威廉大帝之子面前，谈及是否应该把黑暗议会当做帝国的敌人，里宾特洛浦公爵的胆子确实是不小，甚至都可以用胆大包天来形容了。

“无论是势力庞大的教廷，还是日渐式微的黑暗议会，所有能威胁到朕之皇权的宗教组织都是朕的敌人！”白峰先是杀气腾腾的表态，紧接着话锋又是一转道：“但在没有与他们较量的实力，或者说时机并不合适的前提下，朕可以只拿他们当潜在敌人提防着。”

“陛下之雄才大略，果非常人可比！”里宾特洛浦明明是在拍白峰的马屁，但他脸上却丝毫没有谄媚的神色，反而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果然，每一个成功的外交家，都有一张厚脸皮。

“陛下，既然您能把教廷和黑暗议会都当做是帝国的潜在敌人，而非帝国当下死敌，那么臣有信心为您和帝国说服教廷，让他们出面斡旋，令德曼、徳绍、卡塞尔、飞羽四国尽快退兵。”

“黑暗议会那边，臣也会说服他们保持中立，不会介入帝国平定叛逆威廉和哈里的战争；如此一来，帝国当下之敌，便只剩下叛逆威廉的西北军和叛逆哈里的西南军，以及白马王国。”

“叛逆威廉的西北军，名义上有百万大军，实则有半数以上军队都是滥竽充数的乌合之众；陛下您仅需派出一支三十万规模的精锐之师，选择一名善战大将为统帅，必能尽收西北之地。”

“叛逆哈里的西南军，真正可堪一战的军队不足五十万，借哥萨克雇佣军之名的那六十万大军，是连乌合之众都算不上的难民部队；陛下您亦只需派出一支三十万规模的精锐之师，选择一名善战大将为主帅，配一名懂得安抚百姓的大将为辅助，必能尽收西南之地。”

“里宾特洛浦大人，叛逆威廉的西北军和叛逆哈里的西南军确实不足为虑，我也相信你能说服教廷令德曼、飞羽等国撤军；我不解的是，你为什么要独留白马王国不做处置呢？”

面对司法大臣奥金莱克公爵的质疑，里宾特洛浦公爵用并不凌厉的语气回答道：“因为陛下和帝国的尊严不容侵犯，总要有一个敌人，是需要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有人说，每一个杰出的外交家，都是一名优秀的战略大师，比如：铁血宰相俾斯麦，北洋大臣李鸿章；里宾特洛浦较之这两位谁强谁弱白峰不知道，但他的战略眼光确实远超常人。

“那你认为，帝国需要多少军队才能让白马王国付出他们应付的代价？”

“陛下，平定叛逆威廉的大军，夺回西北诸省之后，只需留下十万大军就地驻守边境，其他将士稍作休整后便可以挥军南下，汇合平定叛逆哈里的大军，把战争打到白马王国境内。”

“若是帝国军杀入白马王国境内以后，教廷的人出现调和，那又该怎么办？”

“如果帝国大军能够赶在教廷的人出面调和之前，攻陷白马王国东部的六个行省，并击败、歼灭最少五十万以上的白马王国常备军，那么臣有信心逼迫白马王国向帝国割地赔款求和！”

“奥斯威尔，给朕取白马王国地图来！”

“诺！”

在奥斯威尔的亲自带领下，极为详细的白马王国行政地图，被两名御林铁卫侍从拿到了议事殿来；白峰抬手虚指这幅地图，对昆图斯问道：“昆图斯，若是由你担任主帅，你需要多少军队能确保在一周之内，替朕攻下这白马王国东部的六省之地。”

“陛下，臣需要三十万步兵，其中最少三分之一为精锐，另辅以五万骑兵！”

白峰又把目光转向龙德施泰德公爵：“龙德施泰德，你呢？”

“陛下，臣需要五十万步兵和三万骑兵，有无精锐都可以。”

“那若是朕给你二十万精锐和三十万步兵，以及十万骑兵呢？”

“陛下，臣会在一周之内为您和帝国兵临白马王国的王都！”

“好！”白峰当场下令道：“帝国军重建完毕后，朕会给你两个皇家军团和十五个常备军团，以及十万八旗精骑；你需要多长时间平定叛逆哈里的西南军，朕不管也不问，但从你率军进入白马王国境内的那一刻开始，你只有七天的时间，七天之后朕会与白马王国议和。”

“朕是向白马王国求和，还是与白马王国谈和，亦或者是接受白马王国的乞和，就看你龙德施泰德的了。”

“请陛下放心，臣现在就立下军令状，一定让白马王国前来帝都乞和！”

“里宾特洛浦，战场上的事情朕交给了龙德施泰德，战场之外的事情朕就交给你了；无论你最后能否成功说服教廷，朕的底线只有一个：那就是，朕的帝国不割地、不赔款、不认输！”

“陛下，帝国能否在传教方面，对教廷略作让步？”

“朕可以同意教廷在帝国境内恢复原状，像以前一样在每省建立一个专职传教的主教区；除此以外，朕的帝国不会对教廷做出任何形势的承诺，要么共存，要么战争，选择权在教廷手里。”

“另外，你可以直接告诉教廷的人，就算他们的势力再庞大实力再强悍，朕也有信心在他们赢得战争的最后胜利之前，把他们教廷在帝国境内的势力全部连根拔起！”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