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坚强不是面对悲伤不流一滴泪，而是擦干眼泪后微笑面对以后的生活。

——宫崎骏（日本知名动画导演、动画师）

“外臣温莎，拜见腓特烈大帝陛下！”头发花白的温莎公爵，在杜克和罗恩毕恭毕敬的行礼之后，也微微弯腰向白峰行了一个标准的外臣公爵觐见之礼。

“温莎阁下，据朕所知，大陆上好像还没有哪个人族国度册封过名为温莎的公爵，不知道阁下的公爵之位受封于哪国呢？”对来人的底细不甚清楚的白峰，略带试探的对他问道。

“陛下，温莎公爵乃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爵位，您有所不知也是正常的。”温莎公爵挺直自己的腰板，略带骄傲的回答道：“外臣是温莎家族的当代家主，也是第九百九十八任温莎公爵。”

“如此说来，倒是朕孤陋寡闻了。”白峰心中陡然一惊，脸上却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容继续道：“既然温莎公爵乃是自上古时期传承下来的爵位，那么我们天龙帝国作为传承自上古的中央正统，自然也是应该承认的，不知温莎阁下可愿接受朕的册封？”

此时的天龙帝国与上古时期的天龙帝国，彼此之间的关系差不多就和地球上后世的中国和先秦时期的中国关系一样；前者确实是传承自后者，但要提什么中央正统之类的话那就是扯淡了。

中国还是那个中国，但你能说中国政府和夏商周的王室存在什么直接或间接的关系吗？放在现时的天龙大陆，除天龙帝国以外的其他人族国度，谁不是从上古天龙帝国演变发展而来的？

温莎公爵对白峰口中的什么中央正统之类的废话自然是直接充耳不闻的，可面对白峰提出的册封提议他却是动心了；很少有人能拒绝贵族爵位的诱惑，尤其还是公爵这种最顶级的贵族爵位。

刚才温莎公爵自报家门时不由自主表现出来的那种骄傲，看在白峰的眼里那就是一种对自己家族祖上荣光的向往；白峰知道，但凡这样的人，其内心无不极度渴望恢复自己家族的荣光，所以他对症下药的开出了一个公爵的爵位，把温莎公爵准备好的思路直接打乱了。

“温莎阁下，传承自上古时期的公爵爵位，确实有着现在各国公爵所没有的传奇；但朕还是认为，一个由朕册封的公爵，要比上古传承下来的公爵更能受到大陆各国的认同，你说呢？”

温莎公爵也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天龙帝国的公爵要比他口中的传承自上古的公爵更值钱；可选择接受的代价是什么他同样清楚，在商会利益和家族利益之间他难免会犹豫和彷徨。

“温莎阁下，威斯敏特商会不是阁下一个人的商会，威斯敏特商会的利益也不是阁下一个人的利益；相反，朕册封的公爵却是世袭罔顾只属于阁下和阁下家族的，况且阁下所需要付出的也不是出卖威斯敏特商会的利益，只不过是帮朕促成此事而已，不是吗？”

此刻的白峰，就像是一个诱导善良的人去犯罪的恶魔一样，脸上仅是和善的笑容语气也温和无比；挣扎之中的温莎公爵，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杜克和罗恩，仍是没有答复。

知道温莎公爵在顾虑什么的白峰，随即微笑道：“杜克先生、罗恩先生，朕曾答应你们，只要你们能帮朕促成此事就册封你们二位为帝国伯爵；现在你们替朕带来了温莎阁下，也算是替朕促成了此事，朕即刻就册封你们为帝国伯爵，世袭罔顾永传子孙后世！”

白峰的话刚落音，御林铁卫克里斯顿就把他写好的册封文书送到了白峰的桌案前，待白峰亲手在敕封文书上盖上象征着皇权的皇印之后，他又把两份敕封文书送到杜克和罗恩手中。

看着盖有鲜红皇印的敕封文书，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杜克，赶紧跪倒在地颤抖着声音谢恩道：“草……臣，谢陛下隆恩！臣一定竭尽所能为帝国服务为陛下尽忠，不负陛下隆恩！”

本想自称草民的杜克，把自己的自称改成了臣，这是因为从法理的角度来说，每一位帝国贵族都是皇帝的臣子，而不再是普通平民；反应过来的罗恩也赶紧跪下谢恩道：“臣，谢陛下隆恩！”

杜克和罗恩本就是土生土长的天龙人，而且是后来进入威斯敏特商会的外人，并不像温莎公爵那样真正属于威斯敏特商会；对他们来说，威斯敏特商会给他们的身份地位和金钱利益，与帝国伯爵之位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他们轻易就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眼睁睁看着自己所在商会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两员干才，一转眼的功夫就成了天龙帝国的伯爵，温莎公爵的心里到底是无奈更多还是羡慕更多，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温莎阁下，杜克伯爵和罗恩伯爵，从这一刻起既是你们威斯敏特商会的高层管理者，也是我们天龙帝国的伯爵；等到将来他们年纪大了离开威斯敏特商会的时候，他们依旧还是我们天龙帝国的伯爵，只要我们天龙帝国存在一天，属于他们家族的爵位就会传承下去。”

“也许，直到我们天龙帝国终有一天走向灭亡了，他们两位伯爵的后世子孙，还能以传承伯爵的名义继续把他们的家族之名传承下去，不是吗？”白峰似笑非笑的刻意道。

“唉……”喟然长叹一声之后，终于做出选择的温莎公爵，满脸无奈的开诚布公道：“陛下，我们商会决策层方面可以同意和您交易，但您必须承诺，如果将来陛下的帝国可以将混乱之域统一或者将混乱之域并入帝国，您要在混乱之域划出一郡之地偿还我们商会。”

从温莎公爵略显颓然的神态中，白峰不难看出这应该就是威斯敏特商会的交易底线，但他还是感觉难以接受：“温莎阁下，朕希望贵商会能明白，朕是不可能接受国中之国的要求的。”

“陛下，我们商会的要求并非是成为您治下的国中之国，而是想要得到一块可以自由发展的根基之地；您的政令依旧会在这里畅行无阻，只要您的军队不进入这里就可以了。”

“那就这样吧，朕的温莎公爵！”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