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要知道，话一旦说出口，就没法再收回来了。语言是把利刃，使用不当就会成为危险的凶器。

——青山刚昌（日本漫画家，巅峰之作《名侦探柯南》）

哈迪斯拟定的控制计划，实际上就是由白峰回罗马城的幕府殿堂系统中招募一批幕府人物，然后再把这批新招募出来的幕府人物，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派遣到帝国贵族们的身边潜伏起来，秘密监视这些帝国贵族的一举一动，并在必要的时候挑起贵族们之间的内斗。

这份控制计划所针对的帝国贵族，可不仅仅是白峰亲自册封的帝国军功贵族，还包括了以五大家族为代表的帝国旧贵族阶层的贵族们；按照哈迪斯的初步构想，每一个帝国军功贵族和伯爵及以上级别的旧贵族身边，都必须要潜伏精通暗杀的忍者和精通刺探的奸细各一名。

身份地位比较特殊或者实权较大的伯爵以下级别的旧贵族身边，也必须要潜伏精通暗杀的忍者和精通刺探的奸细各一名；类似于五大家族这种拥有自己独立封地的公爵级别的大贵族世家，每个家族里潜伏的精通暗杀的忍者和精通刺探的奸细，再怎么样也不得少于三人。

经过白峰和马尔库斯、昆图斯的共同修改之后，新的控制计划是这样设定的：每一个伯爵以下级别的军功贵族和伯爵级别的旧贵族身边，必须要潜伏忍者和奸细各两名。

每一个伯爵以下级别的旧贵族身边，必须要潜伏忍者和奸细各一名；每一名伯爵级别的军功贵族和侯爵级别的旧贵族身边，必须要潜伏忍者和奸细各三名；每一名侯爵级别的军功贵族和普通公爵级别的旧贵族身边，必须要潜伏忍者和奸细各五名。

每一名公爵级别的军功贵族和特殊公爵级别的旧贵族的家族里，必须要潜伏最少五名忍者和十名奸细；这里的特殊公爵，指的就是以五大家族为代表的拥有独立封地的公爵家族，和以白氏家族和龙氏家族为代表的拥有圣级强者的公爵家族，这些公爵家族可谓是帝国贵族阶层的中流砥柱。

在白峰看来，要是修改后的控制计划能成功实施，并在某些必要的时候，让团结了数百年的帝国五大家族走向决裂，那自己的一切付出就都是值得的；因为这些大贵族世家的分化，会让整个帝国贵族阶层陷入四分五裂的境地，而这恰恰又是白峰所需要的。

让贵族至上的天龙帝国变成皇权至上的天龙帝国，这样的回报无疑是值得白峰冒险的，所以他最终还是同意了实施这个控制计划；至于如何具体实施这个计划，那就是哈迪斯的事情了。

本着越少的人参与就越能保密的原则，白峰已经让知晓这个计划的马尔库斯和昆图斯严格保守秘密；哈迪斯那边，他也不能将此事告知任何人，包括他们罗网的内部高层人员。

昆图斯突然提问道：“陛下，控制计划仅是刚开始的渗透期，就需要最少两三年的时间才能完成，渗透期之后的潜伏期更是无法用时间来估算；在此之前，我们就不采取其他的行动了吗？”

“不，若是朕就这么无动于衷的话，反而会引起某些有心人的注意，尤其是刚刚拒绝了朕的克莱斯特公爵，以及他身后的五大家族，必然会心生疑虑；所以，朕要有动作，而且是大动作！”

差不多理解了白峰用意的昆图斯，还是有些疑虑：“陛下，您是想用表面上的动作，来吸引那些贵族的注意力，以便为哈迪斯暗中负责的控制计划创造顺利实施的条件？”

听出昆图斯话中犹豫的白峰，略感诧异道：“你认为朕此举不妥？”

“陛下，昆图斯不是认为您此举不妥，而是觉得现在就实施控制计划有些过于仓促了。”大致猜出昆图斯想法的马尔库斯，代他解释道：“不说集中分布在军队的军功贵族，就是那些分布于帝国境内各地的旧贵族，没个最少半年时间的部署，是很难完成对他们的渗透的。”

“陛下，马尔库斯所言即是臣之所想，臣不是不赞成您此时对那些心有不轨的贵族下手，只是觉得现在就实施控制计划难免有些仓促了，不如等一应部署悉数做好之后再开始实施控制计划。”

在马尔库斯和昆图斯接连表达了同一种看法之后，哈迪斯却是提出另一种看法道：“陛下，臣倒是觉得分批实施控制计划，要比同一时间在帝国境内实施控制计划要更可行。”

与哈迪斯观点一致的白峰，点头称是道：“朕也是这么想的，同一时间在帝国境内全面实施控制计划，看似更具一致性实则会增加控制计划被人察觉的概率；反倒是分批实施控制计划，从表面上看有略显仓促之嫌，实际上却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控制计划被人察觉。”

“这……陛下英明！”

在同时实施控制计划和分批实施控制计划之间，拍板的白峰和具体实施的哈迪斯都认为后者更合适，马尔库斯和昆图斯自然不会再有什么异议；接下来，就是该商议如何搞点大动作的事情了。

白峰的想法是先从与旧贵族联姻的军功贵族中挑选出一批实权军官，用罗网和悲歌死士已经掌控的他们犯下的其他罪行，免除他们的官职和爵位；然后再从与军功贵族联姻的旧贵族中挑选出一批传承超过三代的伯爵级别贵族，用他们家族曾经犯下的罪行，剥夺他们的爵位查抄他们的家产。

狠杀一批实权军官和伯爵贵族，或许不能从根本上削弱帝国贵族阶层的实力，但却能对数量庞大且蠢蠢欲动的中级军功贵族和旧贵族形成震慑，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与此同时，白峰还打算收回五大家族的部分特权，以此来回击五大家族的不合作；当然，不希望帝国因此变得动荡起来的白峰，收回的那部分特权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象征性荣誉权力，并不会在这件事情上触及五大家族的核心利益，以免引起五大家族的反击。

对此，马尔库斯和昆图斯并无意见，他们甚至还主动承担起了从军功贵族中挑选实权军官和从旧贵族中挑选伯爵贵族的重任，哈迪斯则负责收集整理这些被选中贵族的犯罪证据。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