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如果想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就要正视和承认真正的自己，不能认同自己的人注定失败！

——岸本齐史（日本JUMP系新锐漫画家、火影之父）

“科德尔，你知道主动提出停战建议意味着什么吗？”胡贝尔犀利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剑刃一样直射科德尔：“要不是我的父亲曾与腓特烈陛下并肩作战，我都要怀疑你的用意了。”

“陛下曾经说过，查尔斯阁下改变了世人对莱茵商盟的看法，他是一位富有牺牲精神的骑士，是值得所有人族百姓尊敬的勇士，而非普通商人。”科德尔毫不吝啬自己的溢美之词。

“腓特烈陛下，真的这么说过？”没有人会不希望自己已逝的父亲得到别人的盛赞，尤其这个称赞者还是强大帝国的皇帝，这样的称赞是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胡贝尔也不例外。

“陛下是在我国朝议之时说的这番话，当时有数百我国重臣贵族在场。”科德尔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欺骗对方，一个合格的外交家不是善于撒谎，而是善于运用他所知道的一切。

“但真正决定查尔斯阁下身后之名的，并不是我们陛下的盛赞，不是吗？”科德尔不露声色的把控着两人的谈话节奏道：“我们陛下的盛赞，或许能成就查尔斯阁下一时的威名，但却不能让查尔斯阁下的威名永远流传下去；只有查尔斯阁下的继承人足够优秀，他的威名才能得以流传。”

“科德尔，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因为你的一番话而去冒那么大的险；我们家族和商会的生死存亡，远比我父亲的身后之名更重要，我永远不会那我们家族和商会的生死存亡去冒险。”

胡贝尔的态度并未出乎科德尔的预料，作为一个守成有余进取不足的庞大家族继承人，刚继任莱茵商盟九会长的他，这种时候要是轻易就选择了冒险一搏，反而会让科德尔感到诧异。

“要是我能在不需要你冒险的前提下，帮助你成为拯救莱茵商盟的英雄呢？”

“这根本不可能！”无论怎么样，胡贝尔都是一个相当合格的商人，所以他从来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免费的午餐，更不相信有什么低风险高收益的投资存在。

科德尔没有把胡贝尔的反驳放在心上，他按照自己的节奏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莱茵商盟的任何决议，都必须在你们的议会上得到三分之二的会长支持才能通过；你们莱茵商盟总共有十二名会长，也就是说，我只需要说服除你以外的其他七人，停战之事就能通过，是不是？”

“话虽如此，但这件事情远比你想象的更复杂。”胡贝尔也没有在科德尔面前隐瞒什么：“我们被匈奴部族摧毁的那支商队，不仅运输有你们天龙帝国转交给我们的武器装备和我们无偿援助给他们的武器装备，还有大量我们商盟内部商人们售卖过去的价值近千万金币的各种军需物资。”

“那批价值近千万金币的各种军需物资，成本最多不过两三百万金币，这种程度的损失对你们财大气粗的莱茵商盟来说可不算什么。”所有涉及到金钱的问题，科德尔都没有真正在意。

“问题的关键在于，这可不仅仅是金币的事情，而是我们莱茵商盟的尊严受到了践踏！你以为是我们这些当会长的想跟匈奴人开战？不，是民间的商人力量在逼着我们与匈奴人开战！”

“那要是我们能够给你们提供足够的好处呢？”

“从那帮商人在民间推波助澜的宣传这件事情开始，我们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

面对胡贝尔的婉拒，科德尔开始逐步提出自己的真实要求：“其实，我们需要的不是你们与匈奴人之间的高调停战，只要你们处于实质上的不交战状态就可以了；哪怕你们名义上依旧还是交战双方，这对局势都不会产生什么较大影响，反正我们已经做好了直接给匈奴人提供援助的准备。”

“你们想从我们商盟境内借道给匈奴人提供武器装备？”

“不止是武器装备，还有粮草物资等其他军需用品，反正就是匈奴人需要什么我们就提供；不过，这次我们不再是无偿提供，而是按照市价售卖给他们，你们莱茵商盟也能从中分得一杯羹。”

“你们打算怎么做？”发现此事确有可操作性的胡贝尔，立即暴露了他的商人本色。

“我们的索菲亚商会已经在帝国西北准备了一批军用物资，这批军用物资运到你们莱茵商盟境内之后，会向你们莱茵商盟缴纳一笔极为可观的税金；而你们莱茵商盟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为运输这批军用物资的索菲亚商会商队，提供一条安全可靠且保密的运输渠道。”

“以匈奴人目前的窘境，他们买得起你们运过去的军用物资吗？”

“我们运过去的军用物资会以市场价格售卖给他们，他们要是付不起钱，那就拿等价的人口、战马、牛羊等资源来交换；我们不会趁火打劫，但也绝对不做赔本的买卖。”

微微点了点头的胡贝尔没有再多说什么，沉思半晌之后，他才郑重其事的对科德尔问道：“你们这第一批要运过去的军用物资总价值多少，会向我们缴纳多少税金；今后索菲亚商会运到匈奴部落的军用物资，我们是按照固定的比例收取税金，还是按照固定的次数收取税金？”

“我们第一批即将起运的军用物资总价值一亿金币，可以向你们莱茵商盟一次性缴纳一千万金币的税金；至于今后运输的物资，我们可以每次缴纳相当于货物总价值十分之一的税金给你们，也可以每次固定缴纳两百万金币给你们，这点可以由你们莱茵商盟自行决定。”

“总价值一亿金币的军用物资只缴纳一千万金币的税金太少了！”胡贝尔当即摇头道：“以匈奴人目前的处境，你们这一亿金币的军用物资最少能换走他们总价值超过三亿金币的各种资源；我们莱茵商盟也不贪心，只要五千万金币，这是我们的最低要求！”

“胡贝尔，你真以为莱茵商盟的利益等于你们家族的利益吗？”对胡贝尔的狮子大开口，科德尔当场失笑道：“我既然第一个来找你，那肯定会给你和你的家族留着一份好处；至于莱茵商盟的利益嘛，有你代为引路，我会和其他的十一个会在慢慢谈的，绝对不会让你们吃亏就是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