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你只要相信自己所走的路，大步向前走就好，然后就那样成为一个能让别人带着笑容守望着的人吧。

——岸本齐史（日本JUMP系新锐漫画家、火影之父）

“陛下，科德尔侯爵派人快马加鞭传来捷报，他们已经和莱茵商盟、匈奴部族同时达成合作协议，索菲亚商会的商队已于五天前启程，预计将在二十二天之后抵达匈奴王庭。”

“你们隐秘卫方面的渠道配合，进行的怎么样了？”白峰一边批阅奏折一边问道。

情报部总管兼隐秘卫负责人艾姆斯公爵，不知是喜是忧道：“陛下，科德尔侯爵与莱茵商盟谈成的条件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优渥，我们隐秘卫提前部署好的渠道配合已经失去了用武之地。”

“哦？”白峰略感惊讶道：“莱茵商盟那群商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陛下，不是莱茵商盟的商人变得好说话了，而是科德尔侯爵的手腕确实高明。”了解内情的艾姆斯，很快就把科德尔与莱茵商盟众会长达成的协议，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了白峰。

听完艾姆斯并不冗长的叙述之后，白峰淡笑着把自己刚处理完的一道奏折放到了一旁：“要不是里宾特洛浦的战略眼光更胜一筹，科德尔倒也是不错的帝国外交大臣人选。”

涉及到帝国重臣的任命问题，艾姆斯可不敢随意发表自己的意见，他只是毕恭毕敬的站立在大殿的下方，好像一个有口不能言的哑巴一样；对此，习惯了此情此景的白峰也没有多说什么。

顺手把自己手边最后一道奏折处理完，白峰收敛了自己脸上原有的淡淡笑容，转而对艾姆斯问道：“草原上最近可有什么情报送回来，阿吉斯的北征军进展如何？”

“启禀陛下，阿吉斯将军的北征军已于十天前拿下了第一个筑城点，并留下了克拉森统领麾下的四千步兵就地留守；五天前，安布尔公爵调派的第一批筑城民夫和昆图斯侯爵调派的正蓝旗费扬果贝子所部十五个牛录，同时抵达这个筑城点，开始了第一座城池的铸造。”

“对北征军的大举入侵，蒙古帝国方面有什么反应？”

“陛下，因为阿吉斯将军的北征军打着的是术赤皇子的旗号，所以蒙古帝国方面并未有什么过激反应，只有察合台和窝阔台两人各率本部大军南下，统帅重兵的合赤温则保持着按兵不动。”

“术赤的那些旧部呢，有没有闻讯重归他麾下？”

“陛下，尼伦蒙古的巴鲁剌思部和不答阿惕部，以及迭儿列斤蒙古的逊都思部，此三部是死忠于术赤皇子的蒙古部落；但由于他们三部实力有限，术赤皇子麾下只集结有九千骑兵。”

“九千纯正的蒙古骑兵，倒也是一股不弱的战力了。”白峰对术赤旧部的看法与艾姆斯可不一样，曾与蒙古骑兵正面交过手的他，当然知道纯正的蒙古骑兵战力到底有多强大。

九千根正苗红的蒙古骑兵，实际战力较之两三万八旗精骑都不逞多让，这样一股力量怎么都不算弱了；问题的关键是，白峰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让术赤重新强大起来，他想做的无非就是借术赤之名往草原扩张压制蒙古帝国的扩张速度而已，若是真让术赤强大起来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对自家皇帝的意图知之甚详的艾姆斯，适时的提及另外一件事情道：“陛下，重归术赤皇子麾下的那蒙古三部，除九千留在术赤皇子身边的骑兵以外，其他老弱妇孺已被悉数迁至筑城点。”

白峰闻言眉毛微微一挑，突然发问道：“这是阿吉斯的主意，还是昆图斯的主意？”

“陛下，此事属于帝国内政，我们隐秘卫并不知情。”艾姆斯下意识的回答道。

帝国三大情报组织中最强大的隐秘卫专职对外，悲歌死士和罗网对内，这是白峰在登基之初设立情报部时定下的基调；艾姆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白峰现在会有此一问，但他还是坚持恪守本职。

“不错，此事确实属于帝国内政，你们隐秘卫理应不知情。”白峰只是轻描淡写的带过了他自己提起的这件事情，可听出他言外之意的艾姆斯，却是背后都被陡然冒出的冷汗打湿了。

看着面有惊恐之色的艾姆斯，白峰没有再与他多说什么，而是直接摆摆手道：“既然莱茵商盟那里无需你们隐秘卫提供辅助，那你们隐秘卫今后的重心还是放在混乱之域吧。”

“遵命，陛下！”

艾姆斯毕恭毕敬的退出宫殿以后，一直隐藏在偏殿中的哈迪斯才缓缓走入正殿：“陛下，您明知道隐秘卫在帝国境内的人手至今还未全部移交出来，为什么不直接处理了这个不忠诚的家伙？”

“他不是不忠诚，只是经历的不信任和危机多了，难免就会多长几个心眼；朕可以理解他，却也不会纵容他，这次是朕最后一次给他机会，要是他还不识时务，那就不要怪朕心狠手辣了。”

“陛下，我们罗网对隐秘卫的渗透计划已经成功了大半，只要您一声令下，最多半年时间隐秘卫就会成为您手中的利刃！”身为罗网负责人的哈迪斯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但愿艾姆斯会做出明智的选择吧。”知道这样一次内部清洗会对帝国最强情报组织隐秘卫产生多大影响的白峰，自然是不愿意自毁长城的，但有些时候现实总是会逼人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情。

“阿吉斯对那些重归术赤麾下的蒙古部落和被北征军攻破的蒙古部落，都是怎么安排的？”

“启禀陛下，阿吉斯将军先是从重归术赤皇子麾下的三个蒙古部落中抽调了九千可堪一战的骑兵划归术赤皇子，继而又让昆图斯将军派出的两红旗和两黄旗的骑兵，将这三部的老弱妇孺迁至筑城点；至于被北征军攻破的蒙古部落，则是一半归入术赤皇子麾下一半被编入两红旗和两黄旗。”

“阿吉斯和昆图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白峰摇头叹息道：“这种等级的釜底抽薪之计，也就只能对付还不够成熟的察合台和窝阔台，一旦遇上率军归来的铁木真或者率军南下的合赤温和帖木格，北征军反而会因此受到他们的全力打击。”

“陛下，需要臣派人去提醒阿吉斯将军和昆图斯将军吗？”

“不，开弓没有回头箭，此战就任由他们两人自行发挥吧。”8)